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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广西过来的第二天一早,我就被麻七惨叫的声音惊醒,等我跑到楼下,我才看见唐二拿着伏魔棒在追打麻七,麻七满头满脸的包,显然已经被打了,看见我下楼,冷四把一块芙蓉糕放在吧台上,我小心翼翼的躲避着唐二,来到吧台旁。
“麻七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驯蛇术,”冷四一边控着酒杯,一边冷笑着对我说,“他今天一早,就想对唐二用那个驯蛇术,蛇没驯到,他被打得可惨,我已经观摩半个小时,快,我给你倒杯牛奶。”
正看得有趣,门铃突然轻响,唐二光速回到吧台,麻七坐在卡座里摸着自己的脸,我拿着牛奶走过去,“七哥,喝牛奶。”
进来的,是一个衣着朴素的小哥,不用唐二检视,我一眼就看出这小哥没钱,他如果是来委托事务的,他就得付其他的报酬。
“请问麻七在吗?”小哥被唐二凶恶的眼神吓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手中捏着一个布包,“我找麻七。”
坐在卡座里,小哥把布包放在玻璃桌面上,有些拘谨,就连我倒牛奶给他,他都不敢伸手接,我只好放在他面前,坐在麻七身边,麻七眯着眼睛看着那个布包,脸色怪异,“你说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圆空法师,”小哥更加忐忑,我却知道,他嘴里的圆空法师,就是麻七的师父,那个可能活了百年,不知死活的花和尚,“一年前,我去寺里烧香,遇到圆空法师,我和他烹茶谈经,极为投缘,临别之际,他和我说,一年后我有大难,如果走投无路,可以拿这个布包到阳光巷十七号找麻七,他会帮我。”
拿起布包,麻七一脸嫌弃,认真看半天,他仿佛终于确认这个布包是他师父的,干咳一声,“说吧!你有什么麻烦。”
“是这样的,”听到麻七答应,小哥好像松口气,“我住在城东的知春巷,那是一条老巷子,那巷子里总共有七户人家,我住在巷子最里面,我是城西的十一中教书,路途大概要一个半小时,所以我每天早上六点半点会出门。
开始的时候,一切正常,直到上个月,我发现……,发现十六号那对夫妻不太正常,他们是老夫少妻,丈夫年纪大概五十多岁,妻子就三十出头,那个妻子,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把丈夫推到阳台上,那个丈夫的脸,惨白得吓人,而且他会盯着太阳看,就是那种眼睛眨都不眨的看。
上周一整周都是阴雨天,妻子就没把丈夫推出来,周日的时候,我约同学出门玩,所以出门比平常晚,大概是七点四十,我路过十六号时,妻子已经把丈夫推到阳台上,我路过的时候,就想,这么久,我打个招呼,所以,我就走到阳台下。”
说到这里,小哥突然伸手把牛奶杯抬起,一口喝完,才一脸惊惧的说:“我看见那丈夫盯着太阳看的眼,眼睛里没有一点儿神彩,就像……,就像那种木偶,而且他的手无意中从轮椅滑落下来,我看见一条藤条从袖管里落下,遇到阳光,藤条立刻就缩回去。
我受到惊吓,就没有打招呼,立刻拔腿就走,下午回家的时候,我也不敢再靠近十六号,可是回到家门口,看见那个妻子站在我家门口,她脚边都是烟头,应该已经在那里等了很久,她看见我,就对我说,我早上吓到他的丈夫,希望我以后,不要再去打扰她的丈夫。
我一周都没睡好,每天晚上,我都会做梦,梦见活的藤条把我缠住,结果前天,我在我家的阳台上发现藤条,就三根,是死的,已经枯萎,但是,我很害怕,我很少做梦,可是这次的梦,实在太真实,我怀疑,那些藤条是真的。”
从他的手机里,我和麻七看到他说的那种藤条,开始的时候,麻七的神情还是无所谓,看到那藤条,神情微变,他把图片放大,紧盯着看着,“冷四,安排客房,十一,去拿香。”
这是我进诡灵阁,第三次进客房,客房里贴满黄符,地上有四个蒲团,我拿着一把点燃的香进去时,那个小哥已经在麻七的指挥下脱得只剩底裤,麻七接过香,“十一,准备火符,只要藤条出来,你就用火符烧。”
手里抓好火符,麻七抓着那把香,快速的从下而上熏炙小哥的穴道,背部所有的穴道,他一个都没放过,香在合门、天宗、至阳和大椎每个穴都会停顿一下,等香离开大椎,小哥已经满面的汗,就在这个时候,我看见一根藤条从他脖颈处冒出。
麻七伸手制止我扔出火符,直到那藤条整根落地,我才扔出火符,藤条立刻开始燃烧,瞬间化为灰烬,等藤条燃完,麻七抽出匕首,在小哥左手腕处都割开一条口子,然后从他肩头开始捋动,小哥面容扭曲,显是极痛,可是随着麻七的手捋过,一团藤条从那口子里冒出,带着血,落在地上,扭曲打结,就像活着的蛇。
左手捋完,麻七休息三分钟,又捋右手,捋完右手,又休息三分钟,捋左腿,然后是右腿,一个小时时间,客房里都是藤条燃烧后的腥臭味儿。
本以为完结,麻七拍拍小哥的肩,“还有心脏的这根,抽出来,才能没事。”
听他这么说,已经脸色苍白的小哥几乎昏过去,却被麻七紧紧拉住,“十一,最后一条,你来抽,我的力道太大,拉出的时候,会伤到他的心脏,你用力均匀,对他的伤害最小。”
这个时候,冷四已经进来,麻七对他点点头,冷四将小哥的四肢固定在自己身体上,麻七两指并刀,在他心脏部分轻轻划过,皮肉立刻分开,麻七快速的抓住一根藤条,我立刻接手接过,开始慢慢的、均匀的向外拉动。
那根藤条很长,离开小哥身体的时候,仍然充满活力,枝叶上带着的小哥的血沾满我的手,我竭力忍住呕吐的感觉,均匀的,一点一点的把它们拉出,直到藤条整根离开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