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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商量着，却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打断。
咕咕……
苏善善的肚子实在是饿了太久，气体在空荡荡的肠子中一阵搅弄，发出了绵长气音。
她有些羞恼，用手挤按住肚子，仿佛这样就能止住那股声响，却因肌肉的收缩，导致音色愈加尖锐，仿佛从温和女低音转变为尖锐高音，好一出变化多端的咏叹调。
咕咕咕……噜~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如若是有眼色的常人，即使忍不住，也会转过身去偷偷笑两声。
但这‘队友’的脑回路本就与众不同，此时戳中了他的笑点，他笑得那叫一个嚣张狂妄。
楞是运用超长的肺活量待机，笑声中气十足连绵不绝。
虽声量不算大，但音色很浑厚。
苏善善也很想得开，除了最初脸红了片刻，现下也能平静对待，她静静抿了一口水，等‘队友’笑声渐渐停滞。
还有分出了些心思计了个时，盯这人中间有没有换气。
答案是没有。
普通人笑这么久，怕是已经撒手人寰，不愧是练家子……
总算是笑够了，看被笑的人没什么反应，柏厉的趣味顿时间少了大半。
两人干脆说好先去楼下买些素包子，果腹之后再做打算。
悄悄出了门，未经过同层的住户，顺着楼梯往下，来到第一层。
苏善善带着柏厉绕于楼正面，包子铺前面的顾客已比早上少了许多，只有三两个似乎还在犹豫。
“老板，一个肉的都没有了么？”
“卖完了，现在只剩素包子了。”
顾客显然不太满意，嘴里抱怨着：“每日都限量，有生意都不做……”
他犹豫片刻也没下单，转身离开。
听到老板的回应，剩下的顾客也得到了答案，纷纷四散。
看来这些人都是冲那招牌的肉包子所来。
这下免了排队，苏善善直接走到门口下单处，对着收钱的女人说道：“素包子还剩多少。”
女人本以为今日的生意已经结束，正预备摘下头上的塑料帽子，见还有人来问，连忙停了动作，回道：“还有三个呢，我们家的包子个儿大，小姑娘你这么瘦，吃一个就得饱。”
听她这话说得老实，并未盲目推销货品，是个实诚人。
“姐姐，你能给我看看包子大概多大么？”
“真会说话，我已经是能当你妈的年纪了。”
话虽如此说，面上却露出止不住的笑容，分明是十分受用。
苏善善故作震惊：“不会吧，姐姐明明这么年轻。”
小姑娘长得乖巧，看着文文弱弱的模样，嘴却这么甜。
知晓对方是故意如此说，却依旧让人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家那个在外地上学的孩子。
女人忍不住轻声一笑，眼神也慈爱起来，对着屋内膀大腰圆的男人喊道：“老尤，你把蒸笼打开给小姑娘看看吧。”
男人正收拾着东西，听见呼喊，用一旁的帕子随意擦了擦手，迅速掀开那冒着蒸汽的蒸笼盖子。
本就离得不远，待白雾散去，苏善善清楚地看到蒸笼里的确满满的放了几个大包子。
包子个头约成年男子的拳头大小，白白胖胖极为诱人，光看那外表，便能想到入口绵软的口感，以及蔬菜酥脆清新的味道。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姐姐，我看里面还有六个包子呢，我都要了。”
“六个？小姑娘你吃得了么？”
“吃得了的。”
吃不了也可以存放起来当储备粮。
毕竟……谁知道这包子铺后期还能不能营业。
女人有些犹豫，望了一眼里面，看男人只顾着收拾，并不管这边。
又看向小姑娘，劝说道：“这天气还热，包子不禁放，隔夜就得坏。况且……”她顿了顿：“有三个是我们两口子自留的晚饭，不卖的。”
自留？
小姑娘红晕了双颊，羞涩笑了笑，把飘到面颊上的头发挽到耳后：“对不起啊，我不知道有包子是你们自留的。”
“没事，是我事先没有说清楚。”
“那我就只要三个包子了，多少钱？”
女人见小姑娘不再坚持，松了口气，麻利的从蒸笼中拿出了包子打包：“素的一块，三个三块。”
“好的。”
苏善善一边答应着，一边从裙子口袋里翻找着零钱，把钱递给了老板。
待到对方接过，绽放出笑意的瞬间。
她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姐姐，你们这的肉包子这么有名？你们怎么只吃这素的？”
话音刚落，女人放钱的手便停顿下来。
室内本收拾着东西的男人，也在此刻抬起了头，和气的面容已笑容尽失。
那眼神仿佛没有焦距，又似乎锁定了苏善善，只等猎物奔跑起来，便捏住她的喉咙。
一击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