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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正殿附近，两人停了下来。
芳芯整理了苏善善的衣袖，最后叮嘱道：“跟我进去，问什么答什么，别说多余的话。”
进了正殿最左侧的一个小房间，装饰雅致，茶具齐全，还有小几在正中，看上去是个茶室。
两人先见了礼。
徐嬷嬷依旧是慈眉善目，笑语晏晏，“来，不必拘束，主子不在这，咱们随意些便好。”
芳芯是个泼辣的直性子，“既然嬷嬷如此说了，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就喜欢你这丫头的机灵！”
徐嬷嬷拉着她的手，似乎真的爱极了，“娘娘也时常念叨你能逗她开怀，如若不是舍不得你劳累，怕是真的要让你贴身伺候让娘娘日日夜夜都能高兴。”
我信你个鬼。
苏善善不信，但芳芯似乎信了，回答也格外情真意切。
“伺候娘娘怎么能说劳累呢，是我的荣幸……”
“知道你对娘娘的心，但娘娘对你还有其他更重要的安排呢……”
“谢娘娘看重。”
徐嬷嬷和芳芯寒暄一会，表达完重视之意，
这才刚看到后面还有一人似的，“哟，这又是哪里来的齐整人儿。”
“这是小燕，以前和我同住一屋的。”
“就是她啊，来，让我近处看看。”
苏善善依言走近。
“这样貌倒是真不错。”徐嬷嬷感叹了一句。
身材也好。
可惜了。
自己亲自要的她进来，哪能对她没有印象，但在芳芯面前依然做出第一次见的模样，“你是托了芳芯的福气，如果不是她亲自求得我，娘娘又看重她，怎么会特地要你这个小宫女过来。”
真的纯粹只是因为芳芯么？
苏善善对此打上一个问号。
在知晓娴妃和喜嬷嬷的关系之后，她十分怀疑，对方是因为自己和喜嬷嬷同处一宫，想知道嬷嬷的一些事情，才要的自己。
本该说些感谢的话，但小宫女却犹豫了半天，这才开口，“不会忘记的，会感谢芳芯。”
接下来一番话，却打消了苏善善的怀疑。
“当初喜嬷嬷过来，还跟我说同宫的孩子太过木楞，想要调换，但我的想法却不一样，木楞有木楞的好处，做事老实认真，听主子话，也是极好的。”
想要调换？
是‘表明身份’之前的某些举动，引起了她的怀疑么？
或者是她有想要的人，自己离开才好替换。
苏善善愣怔之下忘了回答。
最后还是芳芯解围。
“她嘴笨，是个老实人，嬷嬷不要见怪。”
徐嬷嬷笑着点了点芳芯的鼻子，“老实点好，恰好娘娘还在烦恼，若日后事情成了，你做了主子，谁来伺候你……”
说到这里，芳芯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娇美的面庞瞬间变得羞红。
“所以你尽管放心，为娘娘做事，娘娘不会亏待你的。不止是小燕，你和父母和兄弟，娘娘都会善待。”
这句是提点，也是威胁。
芳芯听明白了，羞涩少了几分，认真回答，“我晓得的。”
看对方略微害怕，徐嬷嬷也见好就收，又恢复了亲热态度，“小燕现在的活计便不用做了，以后便专门负责伺候你。这等级也提一提，从三等变为二等吧！”
打一个巴掌给一个蜜枣，轮番上，好手段。
“小燕，还不快谢谢嬷嬷。”
“谢谢徐嬷嬷。”苏善善又行了个礼。
表面上受宠若惊，内心却吐槽一片。
好家伙，这下可好，活动范围更窄了。
之前是宫门出不了，现在可好，直接多了个主子，只能围着她转，还怎么查？
不过……
如果芳芯能成事的话，是不是有可能凭借宠妃身边大宫女这个身份得到更多信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