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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烁自然不知道这些,被当堂罢了官的沈烁,正悠哉悠哉地在太极殿外,靠着石狮子晒着太阳,无比惬意。
见到陈为走了出来,沈烁眼中一喜,迎了上去:“陈大人,不是听说你昏迷了吗?这么快就醒啦。”
陈为冷哼一声,没有理会沈烁。
“诶诶诶,别介呀,陈大人,趁尚书!”沈烁溜到陈为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我猜,你是不是因为害怕去北边,所以,直接装晕啊?”
“你滚开!”陈为推搡了沈烁两把,可惜,并未撼动沈烁分毫。
沈烁嘿嘿一乐:“哎呀,陈大人,干嘛这么小气嘛。”
陈为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冷冷地看着沈烁:“我装不装晕关你什么事。”
“哎呀!”沈烁提着臀撞了陈为一下:“这不是想跟陈大人交个朋友嘛。”
陈为上下打量了沈烁几眼:“你现在就贱民一个,还想跟本官做朋友?”
沈烁哈哈一笑,凑近陈为耳畔:“陈大人,刚才在殿上说的那些话,是庆国公萧必安的意思吧?”
陈为脸色一僵,瞪着沈烁:“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沈烁耸了耸肩膀:“只是觉得,陈大人可别被人当枪使了。”
“你这厮,胡说八道什么?”陈为冷笑。
“是不是胡说八道。”沈烁眯了眯眼睛,“陈大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你……”陈为一时哑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世子!世子!”万公公颠着拂尘,小跑而来:“哎哟,世子呀,幸亏您还没出宫,不然老奴还要去府上请您。”
“怎么了这是?”沈烁笑呵呵地问道。
“皇上召见您。”
沈烁眉头紧锁:“敢问万公公,陛下召见我所为何事啊?”
“哎呀,您去了不就知道了吗?陛下正等着您呢。”万公公推搡着沈烁。
“诶,那谁。”沈烁回头看着陈为:“有时间一起去教坊司听曲儿哈。”
无数双眼睛盯着跨过门槛的沈烁,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有些不自在的挠挠头,走进殿中。
“草民参见……”
“免了免了……”陈廷之大手一挥:“沈卿,经众爱卿商议,决定由你率队去一趟北边,你可愿意?”
“草民不愿。”沈烁拱手:“还望陛下收回旨意。”
“沈卿,你这是抗旨吗?”陈廷之脸色一沉。
“陛下,此贼果然心怀叵测,微臣建议,直接拉出去斩首!”一名御史上前表奏:“此贼世受皇恩,不思图报,公然忤逆陛下,其罪当诛!”
“诛你个头啊!”沈烁一口唾沫吐到此人身上:“我就一介草民,你个五品御史,这么大的官,你怎么不去?”
“你一天到晚除了诛诛诛,还会说其他的吗?为官多载,又有何建树?”沈烁指着此人的鼻子骂道:“我不去就是藐视皇恩?”
“在座的各位大臣们,”沈烁环顾四周,看着满朝官员:“就没有一个敢去的吗?”
“孟将军都没了消息,我们去,不就是去送死吗?”一名官员叫嚣道。
“那你们就让我去送死?”沈烁讥讽道。
“沈烁,这里是朝堂,不是你护国公府!”陈廷之喝斥:“你这般猖狂放肆,是想让朕杀你吗?”
沈烁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皇帝:“草民不敢,草民只不过是看不惯这些尸位素餐的人罢了。”
“既然他们都是尸位素餐,那你呢?”陈廷之压着怒气,问道:“沈烁,你若不去,是不是也该给朕一个合适的理由?”
“草民愿意前往。”沈烁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直接应允下来。
“陛下,此贼果然心怀叵测,明知北方危险,还意图染指北方。”那名御史又站了出来:“臣恳请陛下,将此贼拖出去斩首!”
“我斩你妹!”沈烁一个跳跃,一脚踹向那名御史,那名御史猝不及防被踢飞,落到了地上,嘴角挂着血丝,惊惧地看着沈烁:“你……你……”
“你什么你,”沈烁轻蔑地扫了此人一眼:“你有今日是去茅厕吃的早饭吗?满嘴喷粪!”
“来人,拿下他!”庆国公萧必安忽然睁开眼睛,朝外吩咐到。
陈廷之皱起了眉头:“萧爱卿何出此言?”
“此贼当着陛下面前,殴打朝廷官员,罪不容诛!”萧必安厉声道:“即刻拿下!”
陈廷之摆摆手,进来的几个侍卫一脸茫然地走了出去。
“萧爱卿,把他抓了,你去北边?”陈廷之指着沈烁,面朝萧必安问道。
萧必安一时语塞,躬身道:“老臣年事已高,不便出行。”
陈廷之收回目光,不再理会萧必安:“沈爱卿既然愿意出行北边,那朕就封你宣抚使一职,代天巡狩,赐你便宜行事之权,务必摸清北方状况,即日起程,不得有误!”
“至于张御史,”陈廷之看了一眼地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御史一眼:“沈爱卿年轻气盛,殴打命官,罚俸一年,张御史口无遮拦,状如疯狗,乱咬一通,特赐回乡静养。”
告别了朝堂,沈烁手里拿着御赐的官牌走了出来,一脸的颓废,原本以为,陈廷之会让他带着成千上万的军队直接一路扫荡到北方,结果,只是让他带三俩随从,秘密行事。
回到沈府,沈烁把今天在操场上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关婧拍案而起:“不能去,北方实在是太危险了。”
孟元思轻摇着折扇,说道:“兄嫂此言差矣,有我在,沈兄不会出任何纰漏的。”
“砰!”凌厉的掌风吹乱了孟元思的衣襟,猝不及防之下,孟元思被关婧一掌推翻,飞出了凉亭,砸在了草地之上。
“哎哟哟!”沈烁赶忙跑去,扶起了孟元思:“没摔坏吧。”
“无恙!无恙!”孟元思摇着只剩几根扇骨的折扇,一脸的镇定。
“我是说我养的这些花!”沈烁拿起地上一朵瘪得不能再瘪的花朵说道:“你看,你的大屁股,把我的花全毁了,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