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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子。”侍卫退下去请人。
片刻功夫,昌源便随着那名侍卫,走进了书房,昌源的脸色阴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沈烁倒是没看到昌源脸色一般,站起了身,走下了台阶。
“昌源大人,幸会幸会啊。”沈烁问道。
“沈公子,咱们见过,鄙人就不多介绍了,鄙人乃是奉我云国陛下特旨,前来迎回我云国太子的,还请沈公子即刻放人。”
沈烁笑了一声:“本公子何曾抓了贵国的太子?”
“这件事情,在座的每一位心知肚明,你们将太子掳走,这已经触碰到了云国的底线,还请沈公子速速交人,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昌源说着,目光扫视着沈烁及屋子里的所有人。
“昌源大人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些吧。”沈烁说着,站起身来:“这里永州,不是你云国,可不是谁都能撒野的地方,叶无悔让你过来,是让你来找我谈判的,而不是过来我永州咄咄逼人的,若是昌大人执意如此,那么,昌大人,还是请回吧。”
“你!”昌源被沈烁堵得哑口无言,他冷笑一声:“沈公子好大的架势!”
“我是云国的使者,我云国太子被你们永州抓了,难道我连讨要个说法都不行吗!”
“你们永州欺人太甚!”昌源说着,伸手指着沈烁。
“昌源大人误会了。”沈烁摆了摆手:“欺人太甚的,好像一直是你们云国吧,云初让位给叶无悔,已经算是我们仁至义尽了,而你们呢,却和陈国狼狈为奸,企图侵犯我永州!战场之上,你云国太子叶星,不敌我永州猛将,被我们生俘,这能怪谁?”
“沈公子,你莫要血口喷人!”昌源怒吼道。
“我血口喷人?”沈烁勾唇一笑,说道:“昌源大人是在质疑我们永州军队的实力?”
昌源一噎。
“昌大人,你们云国,一向自诩为强国,却败在我一城之手,你还好意思说我血口喷人?”沈烁毫不客气地嘲讽着。
“你……”
“好了,昌源,你来,不就是为了要人,既然你带来了足够的诚意,又何必咄咄逼人?”沈烁说完,示意昌源坐下来说。
“既然如此,那就好说。”昌源顺着台阶往下爬。
“我云国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换回我们太子殿下的性命。”昌源说道。
“我们永州的条件很简单。”沈烁淡然开口,慢悠悠地说道:“只要你们云国割地赔款,停战休养生息,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即可。”
“休想!”昌源断然拒绝。
“昌大人,话不要说得太满了。”沈烁笑道:“若是我们双方打起仗来,吃亏的,恐怕会是云国吧,毕竟,你们的皇帝已经年迈。”
“那又如何?我皇虽已年过六旬,但是身子骨依旧硬朗,不但如此,我云国已经造出可以抵挡你们永州火炮的盾牌,从此不惧你们的火炮!沈烁,你以为,若我们云国大军压境,你们还能打得赢吗?”
闻言,沈烁皱起了眉头,他原本只是觉得,云国皇室中,并无人才,可听了昌源的话,倒是有些惊讶。
“你们云国造出了可以抵御我们火炮的盾牌?”沈烁问道。
“自然!”昌源昂首挺胸。
听闻,沈烁沉默了许久:“可否拿来,让在下见识一番?”
“这是自然。”昌源说着,吩咐身边的随从,让他去取盾牌。
“这盾牌,是我们云国的宝贝,若非关系重大,怎会轻易露面?我告诉你,这盾牌防护效果极佳,不管是弓箭、长矛,还是火器,都不足以撼动它!”
昌源骄傲地说道。
沈烁嘴角微扬:“昌源大人不妨试验一下!”
“来人,将盾牌取来!”昌源叫喊着。
不一会儿,几名士兵抬着一面巨大的盾牌进入书房,盾牌的材料是由坚固的铁木制作而成,上面雕刻有云国文字,盾牌呈黑色,肃杀之气无与伦比。
“沈公子,请!”昌源说道。
沈烁朝拓跋灵扬了扬下巴,后者心领神会,掏出火铳,对着盾牌,开了一枪。
只听嘭的一声响,火药炸裂的声音在空中响起,火药爆破后产生的烟雾弥漫整间屋子,众人用袖子遮住眼睛。
待到烟尘散尽,众人看清楚,那盾牌丝毫损伤都没有。
拓拔灵再次开始射击。
啪啪啪的三枪下去,同样是没什么损伤。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你们永州根本攻不破这盾牌。”昌源得意扬扬地说道。
“确实是厉害!”沈烁赞叹道,随即脸色陡然一冷,拿过拓跋灵手中的火铳,对着盾牌又是一枪。
“砰~”枪响过后,盾牌上面居然纹丝不动,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沈烁眼睛瞪圆,一脸震惊,这盾牌居然如此结实!
孟威和徐大成等人,均是面面相觑。
昌源冷笑一声,得意扬扬地看着沈烁。
“沈公子,你看清楚了吧,这就是我们云国造出来的盾牌!”
“好厉害。”拓跋灵赞叹着。
“这就是我们云国的宝贝,专门对付你永州火器的宝贝,今日,沈公子,你若是放归我们太子,归顺我云国,我云国定保证你平安无事,否则,休怪我们云国翻脸无情!”昌源趾高气扬地说道。
“归顺云国,我呸!”沈烁骂道:“我沈烁宁愿玉石俱焚,也绝不屈服云国之流!”
沈烁的语气激烈,态度坚决,让昌源有些措手不及。
“既然沈公子执迷不悟,就休怪我们云国不客气了。”昌源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威胁之意。
闻言,沈烁挑眉,微微一笑,说道:“昌大人,你说,若是我把云国的太子扣留在永州,云国还会不会继续攻击?”
“你……卑鄙!”昌源瞪着沈烁,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烁耸了耸肩膀:“彼此,彼此。”
昌源看了看四周,突然笑了起来:“沈烁啊,沈烁,你果真如同传言中一样的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