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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娘亲给我之间,还分什么你我呀。”拓跋灵接过赵如竹递来的碗。
“诶……”清儿皱着眉头,想要伸手阻拦,但似乎碍于她只是个丫鬟,故此,手伸到一半,却没有继续阻拦。
“嗯?”刚准备喝的拓跋灵忽然皱起了眉头,在碗旁嗅了嗅。
“怎么了?”沈烁问道,拓跋灵的鼻子可是沈府里,最强的一个,人送外号“狗鼻子”。
“这银耳汤,似乎有些不对啊。”拓跋灵将银耳汤放在了桌子上,仔细盯着。
坐在拓跋灵旁边的初见瞅了瞅,默不作声地从头发上拔下银簪子,插入银耳汤之中,拨了两下。
拿起银簪子,银簪上已经变得奇黑无比。“有毒!”初见冷声道。
闻言,众人皆惊,纷纷围拢了过去,看向初见指尖的银针:“这银耳汤有毒?”
“嗯。”初见将银针抽了出来,“银针上沾染了砒霜。”
“砒霜!?”拓跋灵吓得跳起了身。
“这银耳汤里被人加了砒霜?”沈烁皱着眉头。
“这银耳汤,是哪个奴才做的?简直胆大包天!”拓跋灵咬牙切齿。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赵如竹身后的清儿。
说时迟,那时快,清儿果断掏出一只匕首,还未等赵如竹反应过来,将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众人皆惊!
“清儿!你在做什么!”沈烁喊道。
“你……你做什么?”赵如竹瞪圆了眼睛:“清儿,你疯了吗?你忘了当年是谁把你捡了回来的?你……你竟然要杀我?”
“清儿,你疯了?”拓跋灵调到桌子上,然后拿起她靠在凉亭边上的长槊,指着清儿:“你被夺舍了?”
“你杂谈看多了吧。”关婧拿着白剑,目视着清儿:“很明显,她一开始就是隐藏在沈府的奸细!”
“不可能,清儿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怎么可能是奸细?”沈烁说话间,一双眸子紧紧盯着清儿。
清儿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沈烁,他们说的没错,我就是细作!”
“怎么会……你在沈府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做妹妹看待,你看看,婧儿、灵儿、云初、初见,哪一个不是把你当做妹妹看待的?”沈烁痛心疾首:“清儿,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清儿冷哼:“沈烁,难道我说还不明白?”
“可……可你对我……从小到大,你都是跟在我身后啊,你对我一片赤诚之心,我知道,我都记得的。”沈烁喃喃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当然不是,沈烁,我对你怎样,难道你不清楚吗?”
“那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沈烁的眼神渐渐变得阴沉:“清儿,你可要考虑清楚再说话!”
“呵!”清儿嗤笑一声,眼眶慢慢泛红:“沈烁,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资格让我对你一片痴情?我告诉你,这么多年,我对你唯命是从,不是因为我爱你,我只是为了报仇!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为了能接近你,付出了太多太多……”
“你知道吗?每次你装作不经意地打在我的屁股上,我都觉得恶心!特别恶心!”
“还有,你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每次,我都恨不得杀死你,可是,我忍了,因为我还需要利用你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清儿,我对你的感情,你真的不懂吗?”沈烁的眼底闪过一抹受伤之色:“我一直将你当做妹妹看待的呀!”
“妹妹?”清儿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我看你是把我当通房丫鬟看待吧,是不是想着,哪一天兴起,就跑到我的床上,然后睡了我!”
这话说出口,关婧、拓跋灵、云初、初见的目光全都锁死在了沈烁身上。
“好哇,沈烁,你有了我们四个还不够,还要想着去睡清儿?”拓跋灵牙齿咬得滋滋响。
“你个好色之徒,身边有四个女人还觉得不够吗?啊?几乎每隔几天就调戏我一下!清儿愤怒道:“这几年来,我每天晚上都梦到那天你对我做的事情,我恨不得杀了你,杀了你!””清儿越说越激动,手中的匕首也更往前抵近了一点。
“我……”沈烁一脸震撼。
“还有你们!”清儿的目光扫过了关婧、拓跋灵、初见和云初:“你们四个,平日里不就喜欢照顾我吗?我早就看穿你们了,不就以为你们自己是沈烁的女人,然后看我就像看一个孤儿一般!”
沈烁怔在了原地。
清儿继续说着:“今日若非拓跋灵你的狗鼻子发现银耳汤里的药,我就可以得手了!”
沈烁看向清儿,只见清儿眼底尽是恨意。
“你……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这么对我们?”赵如竹脖子上的匕首,传来冰凉的触感。
“为什么?呵呵,为什么?”清儿的眼泪滑落:“还不是因为古方!”
“我的父母原本是沈正的朋友,在京都,也是大官,可是,就是因为我爹跟沈正走得很近,所以,才会被陈皇发现,他设计关押了我的爹娘,那时候,我才八岁!八岁!陈皇找到我,要我装作孤儿,在沈正和赵如竹经过的路上昏死过去,好让赵如竹将我捡回家,让我不经意间混入沈府,让我找到古方!”
说到这里,清儿哈哈大笑了几声,但眼角却流出了滚烫的热泪:“于是,我便潜伏在你们沈府……没想到,老爷和夫人对我倒是不错,可是很可惜,我一直没找到古方的所在。”
“后来,你出生了,而夫人,传言夫人却死了。”清儿吸了一下鼻子,继续说道:“从那以后,陈皇坚信,夫人肯定将古方的秘密藏在你身上!他告诉我,你脚底的胎记,便是找到古方的所在!”
赵如林笑了:“清儿,你被骗了,烁儿脚底的胎记,就简简单单是个胎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