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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腐尸【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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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将头顶的矿灯都打开照向水面,才发现黑压压的一大片还真是鱼。

或许是常年没有见到过光亮,他们顺着矿灯的光线向我们的方向游来。

“后退,后退。这鱼可能咬人。”

我们向后退了几步,六叔没退,他将螺纹钢管拆卸下来放好,剩下两节当武器,当鱼游到他旁边的时候他猛的一拍,一条鱼翻了上来。

用洛阳铲轻轻的将鱼扒拉过来,众人才发现,这原来是一条鲶鱼。而且体重最少有二十斤,跟个小猪似的。

“六爷,这鱼吃人肉长大的。”蛊婆向前走了几步说。

走到鱼身边的时候,蛊婆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小刀,小刀将鲶鱼的嘴巴微微划开,鲶鱼露出了尖利的牙齿。

我万万没有想到,鲶鱼居然还会吃人,也没想到鲶鱼居然还有牙,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知识是如此的匮乏。

我向前凑了凑说:“阿婆,鲶鱼也吃人肉啊。”我不知道如何称呼这个蛊婆,依稀记得苗族人称呼别人的时候都会加个阿字。于是我就叫它阿婆。

蛊婆对我的称呼并不满意说:“小哥,我今年才25岁,还是个黄花大姑娘呢,你叫我阿婆是不是早了点。”

卧了个槽,我顿时尴尬了,我一直以为能被六叔称为蛊师的这个苗族娘们虽然长的干净漂亮身手也好,我从小也听闻少数民族的姑娘们保养的好,你别看他们打扮的漂亮皮肤光滑其实他们实际年龄最少都四五十岁了。

对不起阿姐对不起。

似乎所有的人都跟我的头过不去,蛊婆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说:“小弟弟,我告诉你,鲶鱼本来就是吃腐肉的,在我们老家市场上卖的那种叫菜鲶鱼,菜鲶鱼就是人工养殖的鲶鱼,虽然他们的称呼里有菜,可是并不是说他们就是吃菜长大的,他们只是没有吃过活物,而野生的鲶鱼是吃活物长大的,它们的攻击性也更强,阿弟,你平时在家吃过鲶鱼两吃吗?”

其实我和这个蛊婆是同龄,不过人家的本事比我大,我本着出门叫姐不吃亏的原则点了点头说:“经常吃。”

“以后可不要吃鲶鱼了啊,我告诉你,一个一亩一米深的鱼塘能养十万斤鲶鱼,它们有点水就能生存,平日里养殖的时候会将人和动物的粪便扔进去让他们吃,这所谓的菜鲶鱼如果在养殖场你将一个死猪扔下去,这个猪沉不到底就被鲶鱼吃完了,知道了吧。”

如果不是蛊婆告诉我,我还真没想到鲶鱼居然还有这么恶心的一面。

蛊婆向水面的四周照照说:“这里面积也太大了,都能赶上一个小型水库了,六爷,这不是地下河吧?”

六叔:“我哪知道我现在只关心这些腐烂的味道到底是哪里来的。”

刘瞎子说:“这里一定有人的尸体,而且还不少,味道是水,鱼,尸体上传过来的。”

春哥显然是不耐烦了说:“我说哥儿几个,我们是来倒斗的,不是来考古的,我们想办法过去成不?”

六叔指了指墙壁的边缘说:“这里能过去,就是不知道会通到哪里,我们从这里过去,都小心点,如果掉下去可就喂鱼了。”

这时我们顺着六叔矿灯的灯光才发现,在这个小型水库的旁边有一个刚刚能容纳一只脚过去的台阶,台阶是人工在墙壁上凿出来的。

“走吧,都小心点。”刘瞎子显然也不愿意待在这里。

六叔身体矮小轻盈灵活一马当先的踏上了仅仅能容纳一只脚通过的台阶,我跟在六叔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向前挪,在我的后面是春哥,春哥后面是蛊婆,最后刘瞎子压阵。

我和蛊婆最弱,这样能更好的保护我们,总之现在没有看到什么宝贝气氛也相当融洽。

走在这个被蛊婆称之为小型水库旁边的台阶上才知道,这个小型水库可真不小,最起码也有十几个足球场大小。

越向前,腐臭的味道越浓,我甚至都怀疑是我身上的味道,突然,一滴液体滴在我的额头上,我伸手一摸也没感觉出个所以然,越往前走滴在身体上的液体越多,有一滴竟然掉在我的脸上流进了嘴里。

我停下身呕吐了出来,将刚才在上边吃的东西几乎都吐了出来,恶心的感觉搅的胃里翻江倒海的,六叔在我前面停下身将手中的螺纹钢管横在我身边,后边的春哥也急忙抓住钢管,这样,我的身边就好比有了一个栏杆,我也不至于掉下去。

“怎么了,就这点味道你就受不了了?就你这还想当掘坟实习生呢你?等出去了我在你的实习报告上给你评个不合格,盖上老子的公章。”六叔这时候还跟我开玩笑。

我吐的眼泪都掉下来了,缓了缓身子说:“你可真是我亲叔,这时候还开我玩笑,刚才有脏水掉进我嘴里了,真恶心死了,太臭了。”

“正常正常,现在我们说不定在地下几百米的地方,上边有水太正常了,地下水嘛。”

一边说着,六叔一边抬头向上边照了一下,不照还好,一照吓一跳。

只听六叔来了句带问号的国粹:“握草?”

我们也抬头看看六叔到底看到了什么,当我看到头顶上那些东西的时候我的腿都在颤抖,这是我见过最惊悚的场面了,就在我头顶上方十几米的地方有一块超大的玻璃一样的东西,透明的玻璃上人山人海都是尸体,有的尸体已经成了森森白骨有的尸体正在腐烂,还有的尸体一直没有腐烂似乎被冰冻住一般,表情相当狰狞。

我手握着六叔和春哥支撑的栏杆说:“六叔,我不行了,腿抖的迈不开了。”

想来那个蛊婆也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一张俏脸白的像纸一样,不过她还是稳稳的站在台阶上。

刘瞎子说话了:“小兄弟,你可真不是干这一行的料,想当年我第一次倒斗的时候那场面比这都吓人,我一点都没怂,那次我实在没有吃的了,我就拿刀从尸体上割人肉,连根火柴都没有,有时候就生着吃!男人嘛,不经历点大风大浪不叫人生。”

我发誓,我在心里将刘瞎子的八辈祖宗挨个问候了一遍,你特么的是赶尸人,从小吃人肉长大的,我能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