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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濉远看着她，眼底猩红一片。明明夜色很凉，他却觉得很热。
多年来的执念，一朝得偿所愿，没有比这更让人开心。
“停。”陆知意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哼声，用力推了推他，眼尾流出生理性眼泪。
贺濉远回过神，瞧见是雾气蒙蒙的双眼，哑着声声音：“哪里不舒服，我看看。”
陆知意红着眼，眼睫带着泪珠，可怜兮兮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贺濉远凝眸看她，安抚性质的亲了亲她：“知知？”
陆知意还是不吭声。
贺濉远这会真的有些急了：“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
陆知意懵。
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湿漉漉的杏眼眨呀眨，似乎在问他是认真的吗？
下一刻，她就明白他没开玩笑，男人将衣服一件件穿好。
“你敢去试试。”陆知意杏眼睁圆，难以置信看着贺濉远，这是他缜密脑壳能做这事？
谁那……就进医院？想想那场面，陆知意忍不住恶寒。
贺濉远眸色暗了暗，俯身抬起她的脸，沙哑着声音：“真不去？”
“不去。”陆知意闷声，态度坚决。
贺濉远盯着她洁白无瑕的后颈，喉结滚了滚，最终妥协：“不舒服和我说。”
她哼了哼，算是答应。
贺濉远重新躺回她身边，没有继续之前的事，侧身将人搂进怀里:“网上说揉肚子能缓解疼痛。”
陆知意睫毛颤了颤，身体向后缩了缩，但酸涩的闷痛感缓解。
听着小姑娘娇气哼哼声，贺濉远额头青筋直跳。
“不打算睡觉？”他拍了拍她她，语气透着威胁。
听出他意有所指，她嘟了嘟嘴，到底不敢继续作妖。
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安静下来，困意一下子上来。
将睡未睡之际，迷迷糊糊想到，男人技术好到过分。
“在我之前，你有过几个女人？”这话问出来后她就后悔了，像他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身边没几个红颜知己那才不正常。
“没有。”贺濉远抓住她的手，低头细细吻着，“我没有别人，一直都是你。”
“昨天是你第一次？”她下意识问。
贺濉远沉默看着她，没有回答。陆知意这才意识到，自己把场面话当真。
心里莫名有些不爽。
“别胡思乱想。”察觉到她眼里失落，贺濉远低声安抚，有些事他也不知怎么解释。
他青涩的第一次，确实是与她共度，只不过不是现在。
贺濉远还想说什么，怀里的人沉沉睡去，他低头亲了亲她发顶，声音沙哑中透着委屈：“小仙女，你什么时候会记起我？”
寂静的房间里，没人回应他。
他将他埋在她脖颈，近乎病态闻着她体香。
陆知意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醒来的时候浑身依旧酸软无力，眼角溢出生理性眼泪。
她不舒服地哼了哼，眼睛睁开一条缝，许是刚刚睡醒的缘故，隐隐错错有了重影，缓了几秒钟，才发现自己窝在贺濉远怀里。
也不知道他醒来多久，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仔细把玩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