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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儿,你进来……”吴妈大声冲屋外喊道!
白探长推门而入,可脸上却沉了下来迟迟都未开口!
吴妈打开了话匣子,“瑕儿,我知道你这辈子嫉恶如仇,但你始终被孝所累!”
“娘……”白探长跪倒在地膝行到吴妈身前,用手抱着她的脚已经泣不成声了,“娘,往后余生我都会陪着你……”
“啪……”吴妈严厉的一记耳光打在白探长的脸上,眼中泛着泪光的怒骂道,“瑕儿,老身不需要你陪,你要记住……你要还枉死之人清白,老婆子这辈子也就无怨无悔了……”
白探长的脸被打的通红,他捂着火辣辣的脸委屈的看向吴妈,“娘,没用的,哪怕儿再用心查,可心有余而力不足,上面压着都不让查,何况……何况……我已经不是探长了……”
吴妈轻轻的揉着白探长的脸,“娘知道,娘什么都知道,娘虽然老了但脑子还没昏,你突然消沉下来必然是受到了威胁,而你唯一的牵挂那就是娘,娘不能成为你的拖累,不能因我一人而让如此多的人承受不白之冤!”
“可……可是……”还未等白探长把话说完,吴妈便交代起了遗言来,“瑕儿,等娘走了以后,待到此事了结了,你一定要娶妻生子为我白家延续下去,这些年为了这些可苦了瑕儿你了……”
“不苦……”白探长擦拭眼角的泪水,“只要娘身体万福,瑕儿过的再苦都愿意……”
如今已然都明白了,白探长当年不光是被撤职了甚至还被威胁了,不然他也不可能会真的放弃调查此案,而且这么多年一直“隐居”在这白马巷中侍奉老母,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但吴妈的深明大义让我都为之敬佩!
吴妈的嘴角已经流出了深褐色的鲜血,脸色变得煞白的说道,“瑕儿……你不可怪罪少爷,你……你一定要还死者一个不白之冤,不能……不能让为娘白死,现在……现在你已经没有了后顾之忧!”
“娘……”白探长扑在吴妈的怀中,但是很快他收起了眼角的泪水取而代之的是一双犀利的目光盯着前方,一把抱起了已经没气的吴妈,回头冷静的看了我一眼,“稍等片刻,等我埋了我娘,就立刻跟你一起……”
说着便抱着吴妈的遗体走向里面的小屋,用一块白布将他母亲的遗体盖住,我双腿盘坐在地上长叹一口气,“让我送吴妈最后一程吧……”说罢手中掐着道指嘴里念起了超度的咒语,白探长坐在床边露出坚毅的神情,“娘,你放心!孩儿一定会像爹那样将那些人绳之以法……”
我坐了起来感慨的说道,“请节哀,没想到吴妈如此深明大义!”
“你是叫黄垚!”白探长侧过脸冷静的对我说道,“其实从你来到枫桥我就知道是你顶替了我的位置,可是让我没想到你却是个道士!”
白探长果然不简单,充耳不闻窗外事的他竟然早已知晓了我会顶替他,从他如今眼神来看他早已料到会有这一步,只是没想到这一步竟然来的如此之快!
“看来白探长也并未真正的隐居……”我扬起嘴角冷笑道!
“如今再也没有了后顾之忧了,该是到了清算的时候到了!”白探长站起身来,只觉得他的身躯变得无比的伟岸,如鹰眼般的双眼沾染不了半滴尘埃,此刻已经完全蜕变的成了另外一个人,家人往往有时比死更加令人害怕和恐惧!
“那接下来打算如何”我对白探长问道!
白探长却长叹一口气,“怎么难道你不想从我口中知道些什么为何炼钢厂出了这么多人命却依旧还是无动于衷,甚至我还被撤了职”
“恐怕白探长查到了什么吧不过还好没被灭口……不然查起来可就费点功了!”
“是啊,我手里的确有警察署忌惮的东西,所以我才会被撤职!甚至差点被灭口了,好在以前也是当兵的,但那些狗日的放火烧了我的家,这次我必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白探长说着恨咬牙切齿了起来!
“马爷究竟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好奇的对白探长问道!
“素未蒙面!只是从传闻中听说此人枫桥黑白两道都能打通,而且说他还有通幽冥的本事,哪怕连阴间的事情都能摆平……”
我唏嘘的来到白探长面前,吃惊的看着他,“怎么还有这本事那不就是神棍吗”
白探长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嚯,谁知道呢!不过通黑白两道倒是事实!”
“大嫂究竟到底是何来历”我迫切的问道!
“大嫂此人颇有来历却查不出任何的出身,据说是马爷的干女儿……但她的身份我也一直都在查,或许跟马爷一样都是从外地来的!可从外地来的也该能查到户籍……”白探长用手托着下巴陷入到了沉思!
他的脸色却阴晴不定的皱着眉头,“怪哉!这也是一直迷惑我的地方,照理来说应该能查到,但是你猜怎么着从户籍上压根就查不到,甚至我不止一次跟宋署长汇报过情况,却让我纳闷的是都石沉大海了……”
“户籍必然是被人动了手脚,总不可能会是偷渡吧要是偷渡来的还不得查死你啊……”
“那可不,所以我怀疑警察署里有内鬼!”白探长说了他心中的怀疑!
他的怀疑也正是我的怀疑,风平浪静下的枫桥却让我感觉到的是暗流涌动,毕竟现在炼钢厂并未有任何的风吹草动,死了人也不过是我们的猜测罢了,所以我们还是必须得要以炼钢厂为突破口,而且戏院埋着的死人跟黑龙会也有潜在的联系……
“走,咱去炼钢厂走一遭!”白探长跪倒在窗前深深的磕了三个头后头之后,便随着我踏上了前往炼钢厂的路,炼钢厂是位于枫桥西郊的荒僻之处,毗邻太湖而建的破旧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