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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陀幕怪谈【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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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修桦的身体健康多了,从罗巅离开之后,变得能吃能喝的,一些诸如想要拿剑“活动活动”的想法也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散步之类的活动。

更让人惊讶的是,她连嘴巴都没以前那么毒了。

看着变得真的像贤妻良母一样在家好好待产的修桦,楚霜和楚璃两姐妹甚至有些吓到了。

为了好好照顾修桦,卓一寒回了【医王谷】,特地让她们俩留了下来。姐妹俩的医术已经十分出色,应对一个孕妇完全没有问题。

可她们能照顾的是身体上的不适,对精神方面的问题却束手无策。面对变得完全正常起来的修桦,两人甚至想去请【清海县】最有名的神婆过来作法了。

就连刘妈都毛骨悚然地建议——要不然还是带大小姐去看看算命的吧,搞不好是撞上什么脏东西了。

神婆住得比较远,所以刘妈的建议立刻就被采纳了,因为府上现在就有一个算命先生在。

韩彩墨被强行拉进了修桦住的院子,她本人其实并不愿意进来,自从温清海出事之后,她就一直避着修桦,那日从罗巅手中接过【心锁】的时候,她就有些不敢面对自己家大小姐,生怕被问些什么东西。

她是【白泽】,是谋士,看到的只能是现实,并且依据现实来推断出某些结果。万一哪天自己被问到【温清海死了该怎么办】的时候,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更重要的是,她不想看到修桦悲伤的样子。

当她被拉进修桦闺房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大桌子,桌子上摆了十几道菜。这是罗巅当初留下来的厨子做的,都是宫里的厨子,做出来的东西当然色香味俱全。

桌子周围只坐了一个人,那就是修桦,当看到自己进来的时候,她朝这边招了招手:“来啦?坐下一起吃吧,我自己吃不下这么多。”

那声音,温柔得就像某国的公主一样。

韩彩墨打了个哆嗦,心说刘妈所言不虚,大小姐还真有可能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虽然她是依靠手中的卦签来理清思路,但为了伪装,一些算卦方面的路数还是知道的。

想着,她直接从肩上的褡裢中掏出了卦筒,还没等她晃几下修桦便好奇地凑了过来,伸手将卦筒接了过来:“给我算?那不如直接我来摇好了。”

众人愣愣地望着修桦捧着卦筒,闭着眼睛十分虔诚地晃了几下,接着,一根卦签便从里面掉在了桌子上。

“上面说的什么?”修桦捡起了卦签,她不懂这个,也没兴趣学,比起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她更相信自己的实力。

“呃……”韩彩墨被吓得一愣一愣的,好像大小姐真的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她接过了卦签仔细看了看,缓缓说道,“……禄存高照,故人远行,吉凶……吉凶……”

后面的两句话有些不敢说了,见她犹豫的样子,修桦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没事说吧,别在意。”

“……吉凶难料,恐难……归还。”

说完,韩彩墨自己也叹了口气,心说这些玄之又玄的东西,有些时候还真的不知道是真还是假。说假的吧,这话怎么解释都行——禄存是北斗七星中的第三颗,代表北方,大概意思就是,一个很熟悉的人去了北面,但不知是好是坏,也许就再也回不来了。

谁都有个朋友亲戚什么的,住在北面的也有的是,但因为一些贫富差距或理念不同什么的,也许一辈子就不会再来往了。至于吉凶难料,谁这辈子能一帆风顺,还不都是磕磕碰碰的?

——这样解释也是对的,可放在现在这个场景,难免会让人多想。

“算得挺准嘛,不愧是好好研究过的。”修桦似乎毫不在意此事,依旧品尝着文思豆腐——这道菜一般的厨子可做不好,最考验刀工了。

“大小姐……”见她大吃大喝的样子,韩彩墨轻轻摇了摇头。

她跟陆无相是看着修桦长大的,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的眼睛。

虽然表现得毫不在意,可韩彩墨知道,这件事肯定会在她的心中打一个结。现在或许没什么,时间久了,可是真的会憋出病来的。

刘妈懂得察言观色,活了这么大岁数见了那么多人,什么人的话、话中的语气代表着什么意思,她早已烂熟于心。听到韩彩墨说了【大小姐】三个字,刘妈立刻对楚霜、楚璃姐妹俩说道:“两位小姐,老身的衣服洗好了,能帮老身搭一下么?”

她们主仆二人有话要说,那自己就不打扰了吧。

韩彩墨感激地望了刘妈一眼,等到三人都出去了,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修桦身边单膝跪下:“……大小姐,你要是难受的话……就说出来,总是憋在心里,对孩子也不好。”

“属下知道不该瞒着你,也不想狡辩什么,若是想要处罚属下的话……”

“我处罚你干什么,又不是你把那小子弄死的。”修桦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她赶紧站起来,“彩墨姐,我没事,真没事,你用不着这样。”

“可是……”“说实话,难受确实是难受了点儿,不过现在再难受也没用,清海他……终究也是回不来了。与其整日在那里徒增伤感,不如好好养着身体,把我和他的孩子平平安安地生下来。”

修桦的表情十分平静,语气也没有任何隐瞒着什么的意思,仿佛真的将悲伤忘记了一样。

“现在要做的事多起来了。”拿起茶碗喝了口茶漱了漱口,修桦将茶碗捧在手中,用最舒服的姿势靠在了椅子里,“不过,彩墨姐,许多事嘛,都要一步一步的来,万一我现在伤心过度影响到了孩子,将来等我死了以后,若是赶上了他还未投胎,我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脸面来面对他。”

“所以现在第一步,就是将孩子生下来,为了这个,我得好好养着身体,你说对吧?”

韩彩墨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她不是不知道说什么,而是不敢说。

因为她家的大小姐说的这几句话中,隐隐带着一阵难以察觉的杀意。

突然,桌上传来了瓷器破碎的声音,韩彩墨猛地抬头一看,只见修桦手中的茶碗,已经被她捏成了碎片。锋利的边缘割破了她的手指和手掌,血一下子侵染了整只茶碗的残骸。

“……等孩子生下来嘛,到时候再算账也不迟,”修桦的表情和声音都没什么变化,可听起来却让人不寒而栗。

“到时候,有冤伸冤,有仇报仇,没关系的人不去打扰,有关系的人挫骨扬灰。将他逼下斧凿崖那女人叫什么来着……封韵?先给她刻一个墓碑吧,就放在院子里,我想想……就放在东南角好了,茅房的旁边,挺适合她的。”

说着,修桦微笑着站了起来,也不管滴着血的右手,慢慢地走向了门口。在经过的时候带起的微风,让处在初秋时节正午的空气带上了一丝彻骨的寒冷。

韩彩墨打了个哆嗦。

“【山海图】……你们是不可能图来山海的,能图到的,只有我复仇的怒火。你们将淹死在自己的血肉中,【山海图】将永世不得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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