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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芋：“你这是真心话？”
灵族族长略微失控的情绪停下了，略微沉默后，她露出了苦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不知您是否晓得，在梦中，人往往会比现实中真实，所以我们知道……很多人坏，不是因为他们喜欢当坏人，喜欢做坏事，而是因为他们没得选！”
“没有吃的，不去偷不去抢，上工没人要，自己要饿死，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这些事情，太多太多了。”
“若是有得选，老身深信，大多数人，一定想做个好人。”
“可是……没办法，我们没办法，仙人。”
说到这里，紫婆婆闭上了眼睛，眼皮忐忑的动了动，就像是知道自己考得不好，忐忑等待家长训斥的孩子的一般。
能做的都做了，能说的都说了，无忧谷这数百年的坚持，是悲是喜，是对是错，早就说不清了。
这数百多年的漫漫长路，或许即将迎来终点。
“那个幻境的暴走，你不用再担心了。”
紫婆婆睁开眼睛，只见珂芋打了个响指，和丁书生同款的教科书和练习题落地。
“那梦靥早八百年就有了灵智，你知道的吧？”
紫婆婆仅仅扫了一眼封皮，原本浑浊的眼珠立刻有了光泽，但又听仙人这话，额角立刻可见冷汗：“这……我不知。”
“你不知道？”
珂芋抱着胳膊，食指翘了翘，又收回去：“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紫婆婆惊了：不是大事？
这在当年，若是一个处理不好，灵族直接就没了！
“比起这个，你们想不想换个工作？”
紫婆婆面上平静，但心里十分警惕，因为羽仙人此时说明啥啥梦境教学啊，演员啊之类事情的模样，不知为何，感觉像是街头签黑工的牙保。
“这个工作其实很有意义，”眼见紫婆婆无动于衷，珂芋立刻道，“你之前不是说，那些人没得选？但是，如果他们有更多的生活技能呢？”
“若是懂岐黄之术，那可以当个大夫，如果懂经商之法，能做个商人，若是懂算学，再不济也能当个账房先生，若是懂武艺，就有自保之力。”
“懂得越多，无可奈何的情况就会变少，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再说了，他们不懂得感恩，是因为无知，需要人格修正拳和爱的教养来斧正三观！”
紫婆婆：……
抛去那些听不懂的字眼……因为使命和住所，所以灵族不求回报，可在付出了这么多之后，灵族偶尔也会觉得——他们几百年来的坚持，难道不值得有人对他们说一声“谢谢”？
珂芋拍了拍书本让老族长回神：“你们的使命结束了。”
“哦……当然，无忧树还是你们的家。”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状态不大好，努力调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