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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火的热情在顷刻间被无情浇熄，顾景晗拿着玩具钓鱼竿一动不动, 上面还挂了一条刚钓上来的吸铁石小鱼。她的笑容垮了, 神情凝重地问韩裴芸：“你知道窦娥吗？”
韩裴芸没好气地上前几步，瞪她的同时认真打量她的妆容：“知道。”
“我比她还冤呢。”顾景晗说完, 轻叹了一声。
这事要是放在六月, 外面指不定会下起鹅毛大雪，她已经洗心革面有了很大的进步，哭包这么说她，实在太伤人了。
顾芷栎见韩阿姨来了以后, 妈妈就不好好和自己玩钓鱼游戏了，索性找韩阿姨陪自己玩，她把一支鱼竿递过去：“韩阿姨，我们一起玩呀。”
“好呀。”韩裴芸拿过鱼竿, 放在旋转的钓鱼盘上，视线只停留了片刻, 随即跟着心思一起移到了顾景晗的脸上。
顾景晗此刻的心境万分困惑, 她已经按照哭包喜欢的模样去改变自己了，论外貌条件，她不会比那张照片上的模特差，可哭包看见的第一眼，没有一丝丝的动心不说，居然还怀疑她跑去夜店喝酒？
这人怎么总这样伤人呢？
顾景晗用余光瞟了一眼韩裴芸, 却在这一瞬, 捕捉到韩裴芸正在盯着自己看。
突然对上顾景晗视线的韩裴芸, 内心有了始料未及的慌乱。
两人互相锁住对方的视线，四目相对间，从对方的眼睛里发现了扑闪的光亮，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内容，却看不破、读不透。
顾芷栎放下了鱼竿，想着和大人们玩游戏真没意思，不如晚上等安歌过来了一起玩。
钓鱼盘自带伴奏，顾芷栎不想再玩了，关了玩具的电源开关，音乐声戛然而止。
交错的目光间似乎在这刻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屏障，韩裴芸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垂下眼眸呆愣了片刻，之后帮着栎栎收拾玩具。
顾景晗捡起漏下的一条小鱼，递过去的同时解释：“我没去夜店，不信你问栎栎。”
顾芷栎跳下床，找安歌留给她的幼儿画报，听到妈妈的话，困惑地转过身：“妈妈，什么是夜店？”
韩裴芸的一边眉角轻轻挑起，对着顾景晗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问栎栎：“你妈妈昨晚几点回来的呢？”
小家伙口型夸张地回答：“可晚了！”
韩裴芸的唇角愈发上翘，这弧度看得顾景晗心里发毛，为了避免再次造成误会，赶紧说明原因：“我那是去烫头发了。”
顾景晗看韩裴芸还是笑而不语，找出手机里的支付软件，给她看昨晚的消费记录。
“昨晚走出你家，先去了商场，又去了眼镜店还有理发店……”
“哎。”韩裴芸粗粗看了一眼，打断了她。
顾景晗以为她又要质疑自己了，有些紧张：“啊？”
韩裴芸又仔细看了一遍手机上的账单，责怪的语气：“你昨晚没吃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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