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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岸见状也不再多说,在府中帮衬了一会儿后又匆匆出了府,不过走没两步就停了下来,回头道:“天色晚了,夫人还不休息么?”
夜曦和嗤笑一声,上前两步,“公爷惜才之心我可看得清楚,只是我不明白,你怎就确定这是个才,不管怎么说,他可是杀了你堂兄。”
“按靖朝律法,若是无意伤人,重则充军流放,轻则草草了事,便是我黎家不过问,那张献都会顾虑,往重了判也无可厚非,只是这样的话,也确实应了窦诚的话,是我们仗势欺人了。”
“行了行了,你莫要在这一本正经了,你看上这窦诚,到底还是为了私用吧。京城的事我知道的也不比你少,你当日卸权,可踏云骑编制不在兵部,故而以你私人府军名义暂时安排在了这临安附近,你是想把这小子招到麾下吧。”
“若真是将才,也不能辜负了不是?”
夜曦和摇了摇头,“你啊,还真是个心宽的,人家这般看不起你,你还偏要去救人。”
黎岸顿了顿,压低声音道,“我少时听父王和楚世伯谈起旧事,其中提到了一个窦性将军,父王说那人武艺高强,本当大用,岷川之战,父王护驾被围,那将军也随驾,奋勇杀敌以致重伤。”
“你的意思是,这人就是那个叫窦辙的?会有这等巧事么?”
“兴许是,也可能不是,可不管怎么说,窦辙也的确是护国有功之人,窦诚也本心不坏。”
夜曦和撇撇嘴,“你啊,就是太心善了,越和你不相干的人你却是越上心,你若觉得可对黎家交代便去救吧!”
“二哥之事另做它论,这窦诚倒也是个耿直之人,到底能耐如何,还应看过再做定论。”
黎岸深夜亲自造访,张献自然知道她是为何而来,本想再表露一番决心,不想却被黎岸出口的话惊住。一番半真半假的客套之后,张献才相信了黎岸替窦诚说情的诚心,虽是心中有疑虑,但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讨得这位公爷的欢心,虽说是虎落平阳,可这只虎可不是病虎,他这般望风的小人物自然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
有了黎岸的“求情”,此案也就此落下,黎家自去盛葬黎耑,而窦诚最终也只被罚了二十杀威棒,充入临安军中苦役一年。窦诚对此尚未自然心中有疑,而这疑惑,也很快就得了解。
窦诚被衙役压入兵营,可却不是去领杀威棒,而是一路被带到了演武场,而此处也早有人恭候多时。
“罪人不解,公爷此来又是为何?”窦诚冷笑地看着对面一身劲装的黎岸。
“窦老将军曾高中武状元,想来窦壮士也必然是深谙武术,岸想要讨教一二,不知可否?”
窦诚紧盯了黎岸片刻,嗤笑一声,扔下背着的包裹,从一边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杆枪,“公爷雅兴,自当奉陪。”
黎岸定了定神,两人各自站定,窦诚将枪横在胸前,眯起眼睛,并未先动。黎岸心中明白这人的藐视之意,也不在意,鬼泣枪一抖,朝着窦诚面门便去。窦诚也不畏惧,站住守势,二人一攻一守之间,却见枪花上下翻动,两杆枪舞在空中犹如银龙交缠,二人身影翻腾其中,几乎让人眼花缭乱。战到正酣时,黎岸手中鬼泣准准扎在窦诚枪杆上,竟是刺入了枪身,窦诚手腕用力,借力枪杆卡住鬼泣枪头,再回身去刺,一柄枪直逼黎岸心口,眼见黎岸无处可躲之时,被鬼泣刺穿的枪杆崩裂开来,枪头断落在地,窦诚手中只剩半杆枪身,鬼泣枪携风而至,停在了脖颈处,一时演武场上陷入死寂。
黎岸收回鬼泣,朝窦诚抱拳:“壮士兵器不趁手罢了,是岸技不如人!”
窦诚默默扔下断枪,顿了顿,也朝黎岸抱了抱拳:“不想公爷枪法如此了得,在下佩服。”
“这可不是废话,蜀地救主,北羌盟约,西贝斩帅旗取敌首,我家相公在外建功立业之时你还不知在哪玩泥巴呢!你以为这些功绩真是说说就有的,毛头小子,听几句道听途说就以为自己无所不知了。”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夜曦和双臂抱在胸前,朝窦诚连连翻着白眼。
“枪法也不过是战场上的保命本领罢了,不值一提。”黎岸忍住嘴角笑意思,肃了脸色,轻叹道:“千军万马中从来不缺直取敌人首级之人,可定江山之事却不总在一杆枪上,将可为枪刃,但这刃再利,其根已腐,又可奈何?”
窦诚面色微微一变,并不答话。
“壮士如此高才,只做苦役倒是可惜了,虽然阁下不屑入伍,但既来之则安之,何不看看,也许一切都与所想不同呢?”黎岸上前两步,朝窦诚递上一块令牌,“一年为期,也不算太过勉强阁下。”
窦诚低头,只见那块令牌上由红玉雕琢,纹路精致,一个古朴的“云”字刻在其上。
黎岸等了等见他没有动作,夜曦和走过来从她手中拿过令牌,“你小子想要娶那姑娘,也不该以罪人身份委屈了她,不是么?大丈夫建功立业,哪里都像你这般扭扭捏捏的。”
窦诚默了半晌,接过了那块令牌。
作者有话要说: 暑假报了一个驾校,时间又紧张起来,只能得码且码了,不知这个暑假能不能把正文完结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