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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信自己有这样的好运。
她没有修为加持，脚程本就会慢不少，按说，他们就算没有遇见她，也一定知道天元果被人趁机偷走了。
鹰隼在头顶盘旋，她才听得鸣叫仰头透过萤草的间隙去望，只恍惚见得个影子朝前右下俯冲而去。
是宋却尘的方向。
他被发现了。
青灯心底先一个激灵，又极快地沉下气叹罢一声，索性不再顾及，加快步伐走出。
伏流激荡又压上耳膜，不知何时起丛中的的打斗声也果然小了，她远远就望见一堆人带着宋却尘折回来。
细碎杂乱步伐也从后朝这边赶来。
只几步，草矮至腰了，露出了半个身子，她就被人从后面用冰凉的刀抵住脖颈。
“是你偷了天元果？”
她一下子没注意，还在往前迈步，这利刃就往她脖颈里划了一道口。
鲜血就沿着刀锋顺着脖颈滑落进衣领，又是一阵疼。
她今日已经见怪不怪。青紫磕碰，全身上下都折腾得没一块儿好的。
青灯顿住脚步，没有往后望，盯着前面一群人同样用剑抵着宋却尘走近出声：“放我们走，我就把天元果交给你。”
身后之人没有收住神识，威压使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被刀抵住脖子，青灯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心底难免有些发颤。
她手垂在袖中渗出了汗，一只把这匕首；一只攥住天元果。
拇指大圆润的果实已熟到发软，她都不敢用力，怕一捏就坏了。
后头的人没有回答她，微眯了眼看着渐近之人，一字一顿：“宋，却，尘。”
剑在咽喉，身不由己，眼前人却好似还是如多年前一样，高挑出尘。沈浮想起那时在内门，宋却尘是何等众星捧月，满座阿谀奉承，连自己的几届道侣都照着这人处处挑他的不是。
忒得讨人厌。
他上下来回打量了好几遍，似要将他看个透，轻声啧过：“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我就知道你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偷偷跟踪我来偷天元果……啊，没想到你现在竟然落魄到这个地步。”
沈浮语气中颇含了傲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修为竟然一点都没变。”
连他都迈入金丹后阶了。
青灯感觉到脖颈的刀一阵松动又稳住换了人劫住她。那原本劫住她的人从背后绕至前面，背对她，从身侧抽出剑，直指向宋却尘胸口：“还不把天元果交出来。”
余音在空旷中晃荡几下，不知道哪里来的风吹动大片的荒草沙沙作响，一片阒寂，无人作声，沉闷了几秒钟宋却尘清润的声线才浸入耳中。
是对她说的。
“你救我？”连疑惑都是没有起伏的松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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