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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已经很久很久没见到他了,没有告别,没有信件。要不是袁泽已学会了召唤小动物,袁泽还以为是一场黄粱一场梦。
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有没有饭吃,有没有酒喝。
自从袁泽变成了“怪物”,这世上除了奶奶就数师爷对他好了。
师爷走的那天,袁泽刚在外边跟小伙伴比赛“跳河”,从溪河一侧助跑跳到另一侧,落水者输,袁泽变成了落汤鸡。
说来也奇怪,如果跳坡跳坎都是袁泽赢,但凡是有水的地方,袁泽必输。
干农活的奶奶听到村里孩子们嚷嚷,急忙赶过去把袁泽从水里拎了起来。
奶奶一路责骂把袁泽揪回了家,刚进院子就看到靠墙边倒着一个大瓦缸,瓦缸还在咕噜咕噜来回晃悠,估计是他们进院子前不久才倒下的。
奶奶放开袁泽后三步两步走到瓦缸前,探身朝缸里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老东西,偷酒贼,原来的一缸酒被你骗我孙儿偷去喝我都忍了,现在竟然来家里偷了,要是被我抓到了,我我”奶奶骂着骂着竟然语塞。
是啊,抓到了偷酒贼能怎么办呢?
袁泽怂头咧咧嘴,听奶奶骂的所谓“偷酒贼”应该就是师爷。
师爷这家伙真的是嗜酒如命,一日可以无粮,但不可无酒,袁泽跟了他那么久算是见习惯了。
但是,师爷是怎么知道奶奶的酒藏哪的?袁泽搞不懂,小脑袋瓜也懒得去搞懂。
袁泽印象中从记事开始就跟奶奶生活在这里,没有爸爸,没有妈妈,也没有爷爷。
这是三间泥砖矮房,矮房边用修房剩下的断泥砖围成了一个小院子。
矮房小院就孤零零地坐落在山脚下。村民们越搬越往村口马路靠,山脚也就越来越冷清。
听奶奶说,现在住的地方是以前爷爷年轻时亲手修建的,当年爷爷的兄弟闹分家,奶奶只分到了两副碗筷,爷爷一气之下就带奶奶来了这里。
爷爷曾是老师,教了十几年的书,因为学校离家里远,来回靠脚力,一趟都要走半天,所以爷爷每个星期才回家一趟,家里就只剩奶奶一个人跟着公公婆婆和两个大哥大嫂生活。
爷爷的大哥大嫂们经常趁他不在家就使劲折腾闹分家,不用说,就是想把那点家产给占了。每次奶奶都只能一个人偷偷抹眼泪,爷爷回家时却又不敢告诉他。
有一次闹得凶,太爷爷实在受不了了,就由两个儿子分家了。
奶奶势单力薄,两个大嫂甩了两副碗筷到奶奶面前,奶奶就这样被扫地出门。
周末爷爷回家后才知道家当都已经被两个哥嫂分完,爷爷哭着满村找奶奶,最后在村祠堂找着了,两个人抱头大哭。
从那以后,爷爷再也没有去过学校,他白天出去挖泥晒砖,晚上跟奶奶住在祠堂里。
两个月后,这个新家就建成了。
男耕女织,非常非常普通的农村生活。
一年后,他们有了结晶,那就是袁泽的父亲。
本以为生活就这样平平淡淡幸福下去,但是在袁泽父亲满月后,爷爷却疯了。
村里人都说是爷爷以前住了祠堂,对祖先不敬,遭了报应。
奶奶却告诉袁泽,爷爷是为了整个村庄才选择了那条路。
爷爷是守村人,替村里挡灾的人。
对于父亲和母亲,袁泽也是丝毫没有印象。
硬说印象的话,那就是奶奶口中经常唠叨的画面。
“你爸爸小时候可聪明了,你爸跟你一个样,哦不对,你跟你爸一个样。”
“我的乖孙子啊,我苦命的乖孙哦。”
“唉,我也命苦。”
“你呀,差点就是富二代了,你爸妈年轻的时候说是去深圳闯,可惜没回来了。”
对于“富二代”,袁泽不知道它的含金量,他只知道他没有爸爸妈妈了。
“奶奶,他们都嘲笑我,说我爷爷是疯子,我爸也是疯子,以后我也会变成疯子。”袁泽委屈地说。
“呸呸呸,别听他们的,我乖孙以后考大学读大学,比他们都聪明。”奶奶每次听袁泽说这些话都生气。
吃过晚饭,袁泽喜欢把奶奶的竹躺椅搬到院子中央,然后躺在竹椅上看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奶奶就坐在袁泽的旁边,一边缝缝补补,一边给孙子讲着月亮上的嫦娥和吴刚。
为了省灯油钱,奶奶借着月光缝补,手指没少被针扎。
袁泽说长大了要给奶奶买很多很多灯油,这样奶奶就能看清针线,手就不会被扎了。
奶奶开心得一口一个乖孙叫个不停。
袁泽就经常这样在幸福的宠溺中沉沉睡去。
今晚同平常一样,袁泽很快在躺椅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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