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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蕴莹把画交给青沅：“随时联系我。”
青沅拿着女儿的画，如有千斤重：“谢谢，辛苦你了。”
蕴莹抱了抱她：“说什么客气话，我也是小兔子的干女儿好不好！好了，不用送，你们、好好想想。”
两人站在门外好一会儿，沉默着，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青沅抿了抿唇：“我先进去看看她。”
徐宴点头：“恩。”
进了儿童房后，就看到小兔子一个人在默默的收拾房间。
青沅没有阻止她，先收拾了碎裂的磁片，免得再伤了她细嫩的皮肤。
等收拾好，已经半个多小时之后了。
小兔子躺在地上。
青沅坐在那儿，让她枕着自己的腿。
躺了好久，青沅才小声同她说话：“兔球球，妈妈想跟你说说心里话，你可以对我诚实吗？”
小兔子没看她，但是细细的双臂将她抱得好紧。
“很喜欢爸爸，是不是？如果是的话，给我一点反应。”
小兔子的手指在她腰间点了一下。
“你想跟爸爸在一起，是吗？”
小兔子的手指在她的另一侧腰间又点了一下。
“希望爸爸妈妈和其他小朋友的爸爸妈妈一样，是吗？”
小兔子没反应，却突然抽泣起来，闷在小腹间的小声音呜呜的哽咽着，那样可怜。
青沅心疼地抱着她：“好，我和爸爸商量一下，如果他不反对，我和爸爸从交朋友开始相处，这样可以吗？毕竟爸爸妈妈很久没有相见了，可能……”
小兔子抬起头来，大眼睛红红的、很急切：“可以！可以！”
看她那着急的小模样，青沅失笑，轻轻揩去她脸上的泪。
小兔子有点羞赧，但那是妈妈，不觉得丢脸。
她爬起来，坐在妈妈的腿上，紧紧抱着妈妈的脖子，柔软的小脸蛋蹭着妈妈香香的颈项：“妈妈，我不想勉强你，但是可以为兔球球试试吗？我不想爸爸有别的小宝宝……”
因为他们做父母的不合格，让她受了那么多罪，现在女儿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想要一个爱她的爸爸，青沅根本没办法拒绝。
亲吻她的脸颊，她温柔应下：“……好！妈妈答应你。”
青沅哄睡了女儿，从儿童房出来时，已经深夜了。
徐宴还站在门外。
哪里能放心走：“小兔子怎么样了？”
“你……”青沅犹豫了一下，转身道：“跟我来书房。”
青沅的书房很大很明亮，两片宽阔的墙上全是与她专业相关的书籍，旁边还架着一把自动控制的平台梯。
会客几上摆着一只拳般大小的错金香炉，没有在焚什么香，但徐宴猜出来应该是旃檀。
因为书房空气里是书卷与旃檀的气息，净心凝神。
与她给人的轻柔慵懒的感觉并不太像。
但看得出来，她平日里应该很辛苦。
要应付繁重的工作，又要兼顾是不是有突发状况的女儿……
徐宴上前，从身后抱住了她：“这几年，辛苦你了。”
那样不带任何男女情分的、歉意的拥抱，让青沅轻轻叹了一声：“没什么，自己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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