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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颖眨了眨眼睛。
颛孙摸了摸额头。
还真是无法反驳，毕竟谁还不是个商人呢？
但你俩，也大可不必这么积极自述！
“……”
青沅夹了一粒莴苣酱菜慢慢嚼着，莴苣腌的口感很好，嘎嘣脆。
吃下了后，又道：“何况，我不认为闻清歌手里会只有一张‘胡千千’的牌。既然摆明了有陷阱等着我，那么任何送上门的诚意就都值得怀疑。”
孙颖一时间理解不了对方的意图：“想坑你的钱？虽然亏钱是挺让人不爽的，但对你来说，试水阶段也不可能投进太多，就算是要拿冠名权，撑死了也就投进去三五个亿，怎么也不会伤到你的筋骨。”
“一定不会那么简单。”徐宴道，“而且光是一条——这笔钱落到了自己恶心的人手里，就已经很让人不能忍了！而闻清歌的手里，除了那个经济公司，并没有什么可以拿来打击的。她也不怕赔进去。”
孙颖吃完了，勺子放回了碗里。
动作很轻，瓷瓶轻碰激起的细细声音，还是让颛孙明勤心头一跳，多少还是心虚。
殷勤地抽了纸巾递给她。
青沅抿了抿笑色，觉得颛孙最近实在是小媳妇样儿。
孙颖接了，说了声“谢”。
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正色起来，说：“姜阮阮后来突然那跑到你那儿来道歉，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
青沅缓缓一吁：“是不对劲。这种人的小把戏，有时候还真是挺让人烦恼的。”嘴角轻勾，“没事，水来土掩，还能让个十八线给我整倒了么！行了，回去收拾收拾休息吧！”
摆摆手，自己先上楼洗漱去了。
孙颖起身出去。
颛孙跟在她身后，送她到了隔壁大门口。
在孙颖要进大门的时候，喊了她一声。
孙颖回头看他，两人隔着大门，像是一道楚汉河界，在月朗星稀之下显得那么清孤。
颛孙深邃妖浓的面容被忧柔的月色镀上了一层朦胧，多了几分求而不得焦虑。
他有很多话想跟她说，又觉得现在说是都没有用，可他没有资格质问她为什么不肯信。
最后，只是温柔地笑着，同她说：“今天很美。红色很适合你。”
孙颖微笑，说“谢谢”。
沉默在相爱却又没有信任感的成年之间无声流淌。
没话可说，却又多少在心底不舍分开。
多么矛盾。
最后，是孙颖打破了这份沉默。
声音沙哑、讽刺：“今天胡千千将我堵在洗手间，畅谈你和她之间的未来。”
“我没有见她。”
“恩。”
这一声，像是一种鼓励，颛孙微微上前了一步：“我的未来只有你和小宝。”
孙颖没有回应。
颛孙克制着情绪，眼眶的一点薄红又无声将他的情绪无限放大：“你不信任我，没关系，这是我自己犯错带来的后遗症。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希望在我最后给出最好答案的时候，你没有走远。”
“等等我。”
孙颖看着他的眼，无法否认，自己竟然感应到了他的无奈。
对他还抱有期待，这一次，她没有掩饰。
点头说“好”：“颛孙明勤，别让我等太久。世界很大，如果你再一次让我失望，这辈子，我们就再也没必要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