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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昊叔吩咐我把那数百个活下来的婴灵们装进了玉佩里,然后带着我和公孙傅顺着楼梯一路走出了这座已经空无一人的大楼。
路过楼道时,即便我已经看过那么多血腥残忍的画面,我也差点忍不住吐了出来。
整个楼道像是被血水给浸泡过一般,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以各种各样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尸体中有年长的有年幼的,老的看上去七八十岁了,年幼的看上去甚至不到十八。
地上的血水已经有些凝固,鞋子踩在上面有一些粘脚,公孙傅表情有些难看,毕竟这些人大都是他的下属兼长辈晚辈,如今却是被打到面目全非,甚至连身体都不再完整。
昊叔带着我们下了一层又一层,从第六层到第一层,每一层的血液顺着高层的楼梯一直汇聚到下一层,天花板上是血液沾染最少的地方,但是那星星点点的血迹在白色墙体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等我们到了第一层时,地板上的血液已经汇聚成了一个小水洼,腥臭的血液甚至没过了鞋底。
“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你应该会收尾吧?”昊叔自言自语道,说罢走出了这座大厦。
公孙傅也跟着走了出去,他回身看了一眼大厦,眼神中尽是怀旧与留恋,那他再回头时,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只剩决然。
等到我们走远,公孙傅从脖子处拿出来一个奇怪形状的石头然后猛地捏碎,只听轰的一声巨响,我赶忙回头,整栋大厦如同一个被拍烂的蛋糕般碎裂开来,化成了一栋废墟,一阵疾风从我们的身后吹过带着重重热浪。
等我走出这块建筑区后才发现外面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在浓重的夜幕下看上去有些阴森。
“这整片林子里的树木都是鬼树,对于聚阴有着很不错的效果,所以这一片的阴气很浓重,经常闹鬼,半夜也不会有人来这里。”公孙傅看气氛尴尬于是当起了导游。
“你们也真是会选地啊,这样一处阴地再加上一片鬼树,对于你们分部里面的降头师和一些邪修的修炼可是大有好处啊。”昊叔调侃道:“佑子,把玉佩拿过来吧。”
我听到昊叔的话,赶紧把玉佩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递了过去。我早就想把这玩意儿给摘下来了,我现在才知道这玉佩有多么牛逼了,一般好一点的玉佩才具有纳阴的功效,而这枚玉佩看似普通,居然可以装下数百只鬼物,但是装上数百只鬼物的玉佩变得冰冷异常,玉身通体漆黑,表面上都凝上了一层厚厚的冰,冻的我瑟瑟发抖。
“刘玉花和赵杰呢?”昊叔刚接过手来就皱起了眉头问道。
我一听也是愣神了,赵杰我知道去哪儿了,但是花姐这是失踪是大有闹哪样啊。
“不知道啊,我一直以为花姐在里面的啊。”说罢我把头转向了公孙傅。
公孙傅看我望向他,一副冤枉的表情道:“你别看我啊,我没有动你的玉佩啊,我刚抓来你的时候我就没感觉到你那玉佩里有东西,不然我会让你带在身上嘛?”
还未等我思索,昊叔道:“别找了,已经来了。”昊叔伸手一指远处。
只见茂密的树林远处,有两只鬼物朝着这边飘来,待我定睛一瞧,好家伙,花姐领着赵杰就往这边赶。
昊叔又丢给我另一块简陋的玉佩,上面勉强能辨认出刻的是一头站立的水牛,“你先拿这块玉佩用着,等我把这些婴灵们给超度了就把这块玉佩还给你。”
花姐和赵杰这个时候也已经到了我们面前。
“佑哥,你还活着!太好了,我还以为我们来迟了。”赵杰惊喜地看着我道,花姐在一旁连连点着头。
感情花姐这是去找救兵去了,我心里很是感动道:“没事儿,没事儿,回来了就好,来早点你们就没了。”
花姐和赵杰刚想回玉佩里,看着我手中那简陋的玉佩,赵杰犹豫了一下就钻了进去,花姐看了看昊叔脖子上那块我之前戴的玉又看了看我,然后一言不发的带着幽怨的眼神也钻了进去。
看天色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在公孙傅这个老导游的带路下,我们很快就走到了一条马路上,但是奈何现在夜深这个地方又偏僻,整条马路上居然看不到一辆行驶的车。
“草率了,应该在大厦里将就一晚的。”昊叔一脸后悔,然后看了看公孙傅道:“都怪你啊,这么草率,怎么把那楼给炸了啊。”
公孙傅一脸凌乱,心里估计已经骂开锅了,那不是你暗示人家的吗?
昊叔拿起了电话,打通然后接了起来,“喂,小胖子,快安排辆车子过来,地址在……”
于是乎,我们坐在路边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昊叔,你刚刚是和乐乐他们打电话吧?他们现在在怎么样啊?”我开口问道。
“得亏你小子机灵,他们在医院一直等到我来,现在很安全,毕竟整个黑河曼谷分部都没了。”昊叔欣慰地看着我道,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公孙傅脸又是一黑,把头扭了过去,显然听的有些闹心。
“你大师兄也来了,现在在乐乐那边。”昊叔又说道。
“大师兄也来了?太好了啊,好久都没有见过大师兄了!”我有些激动,张机大师兄是除了昊叔以外我和乐乐唯一的亲人。
昊叔点了点头然后转向公孙傅问道:“你以后要不要跟着我干,你这样进中国估计会有灵务厅的人插手,跟着我的话我可以把你保下来。”
公孙傅满脸无奈地道:“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虽然不愿承认,但是你是现在确实我唯一的靠山了。你放心,我公孙傅不是那种有恩不报的人,以后就跟着你干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曲长的公路上远远地驶来一辆亮灰色的保时捷。
“是时候走了。”昊叔站起身来,拍了拍刚才坐下时风衣上沾满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