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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智明特意绕远路跑回了家中，对着铁门敲了四下。
许久门才被打开，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孩探出头来，“哥哥，你回来了。”
“智美，门是不是没有反锁，我刚才都听出来了。以后可不能这么马虎，万一有陌生人进来……”
李智美知道自己搞砸了，吐了吐舌头，“哥哥，有没有赚到钱？”
李智明脸一红，支支吾吾说赚到了，开始转移话题，“妈妈怎么样？”
“和平常一样，不说话，只躺着。”
俩兄妹来到卧房，看到母亲平躺着，眼睛直愣愣盯着天花板。
“妈妈应该饿了。”
李智明赶妹妹去看电视，自己去厨房准备生肉。
虽然年纪小小，但是在厨房里已经熟门熟路，解冻、清洗、砍刀切块、装盆，不一会便可以端给妈妈。
而只有吃东西时，死气沉沉的母亲才焕发精神。
她把肉盆抢到面前，左手一块鸡右手一块鸭，狼吞虎咽，连渗出的血水也不放过，一定舔得盆干干净净。
李智明一开始非常害怕，但是现在对她诡异的症状适应多了。
在他看来，妈妈只是突然病了。
妈妈一个人辛苦养家，又要顾及工作又照顾他们兄妹两个，一定是累坏了身体才会变成这样。
一开始只是喊身体酸，过几天说手脚麻痹，之后便疼到要躺床上。
原本漂亮的妈妈，皮肤渐渐蜡黄生出老人斑，皮下的血管日渐凸显，头发花白，面容越来越可怖。
不再外出，不再说话，开始偷偷茹毛饮血。即使吃了很多肉，身体还是像漏气的气球迅速干瘪。
李智明内心深处知道，这病不是世人可接受的，外面的人会接走母亲，或许会像科幻小说里一样，对妈妈进行解剖。
年仅十岁的李智明逃了学，接过操持家里的担子，做家务照顾妹妹和母亲。
妈妈的一点积蓄很快就没了，由于年纪太小，没人敢雇童工，李智明把“邪恶的双手”伸向了秦宝儿。
正当李智明偷偷数着战利品时，门被砰砰砰拍响。
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那个姐姐找上门了？
“哥哥，有人在敲门。” 李智美跑过来喊道。
李智明赶紧捂住了她的嘴，示意不要出声，并把妹妹塞到了衣柜。
自己蹑手蹑脚走到门前，看向猫眼。
门外是一个全身黑，戴着鸭舌帽的大胖子。
“开门！开门！” 胖子不耐烦地拼命敲着铁门。
李智明见过这个人，以前也来过几回，凶神恶煞拿着棍棒来催债。
妈妈每次只能还上一小部分，大胖子便会撂下狠话，用棒子砸一下锅碗瓢盆，才算是完成了任务离开。
李智明决定假装无人在家，等他没了耐心自己走开。
“我知道有人在家！不开门可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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