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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是什么？
宋母说不出口。
宋畅也紧握了拳，想起当初陆锦安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当初那个在村子徘徊的老妪又是谁？
叶南栖是自己的妹妹，但不是自己的亲妹妹。
而在门口见到的那个姑娘，长得和自己
难道
叶南栖松开了紧紧攥着的拳头，朝几人露出一个笑来。
“别担心，我哪有那么娇弱啊。娘，你吃早饭了没？我好饿啊。”
宋母一听，眼泪立即蓄满了了眼眶。
她家栖栖，还是她家栖栖。
错了就错了吧，原瞧着医馆前那个少女，过得也算不错，被那对夫妻教养的很好。
锦衣玉食的，还有一对疼爱自己的父母，有什么不好的呢？
宋畅也一下卸了力，不知为何，心中的那股浊气总算是吐了出来。
刚刚遇见的人，几人都默契的没有提及，也都默契的将他们埋藏在心里。
宋畅带着叶南栖出门时，宋母看着自己的丈夫，眼中带着一丝不忍。
“栖栖，可能不是我们的孩子。”
宋华生身子一颤，沉默了良久，才微微点了点头。
“我以前怀疑过，我们怎会生出想栖栖那般容貌出众的孩子，现如今看来，算是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那个孩子呢？”
宋母沉默了。
“她如今，看着过得是极好的，至少是吃喝不愁的，那对夫妻对她也是十分上心。”
又是许久的沉默。
宋华生再次开口打破了平静。
“昨日我是因为瞧见那个孩子，才走神了的，缓过神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到跟前了，清儿就是那时候把我推开，自己被撞了的。”
“那时我就在想，我们的孩子，该长那般模样才是。”
“那，你不要栖栖吗？”
宋母开口，眼眶通红。
“你胡说什么？栖栖也是我们的女儿，是我们自小带在身边，是我们娇养长大的女儿。”
话已至此，宋母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是对弄丢亲生女儿的愧疚，也是对叶南栖的愧疚。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那对夫妻看着不像是寻常地主家，他们身上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我们只是一介农人，怎么和他们抢栖栖？我在府城见过那些大户人家的弯弯绕绕，他们最是注重血脉传承，就算是私生子，也会被他们带回府内，更何况，栖栖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可是栖栖她是想留在我们身边的”
“就算如此，她日后不会怪我们吗？她原本该有更好的人生，她原就是官家子弟，与我们农人混在一起算什么？不是我妄自菲薄，贬低自己，杏花，你真的觉得，栖栖跟我们在一起，是好的出路吗？”
自然不是，这是显而易见的答案。
“就算愿意，就如同我说的，他们也绝对不会放任自己的血脉在外。我们抢不过他们，争不过他们。”
“那那个女儿”
“他们在她的身上下了那么多赌注，你觉得，他们舍得将那么优秀的女儿，拱手让给我们吗？哪怕我们是她的生父生母。”
宋母终是忍不住，哭出声。
无论是栖栖还是那个亲生女儿，他们一个也保不住。
在一旁的宋清也紧拧着眉，一脸的颓然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