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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宇间凝固着难言的悲伤，双眼再次朦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夺眶而出，她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眼泪疯狂奔涌。
上辈子他们就是那样做的，叶窈窈捂着脸痛哭。
“我们只是一介农人，你也知道，叶家看着就不像是寻常富贵人家，我们如何与他斗？光凭着撒泼打滚？恐怕我们连叶府的门都进不去。”
宋畅的声音眉毛拧成了一个结，语气透露出了一丝烦躁。
“可以参加科考。”
叶窈窈小脸惨白惨白的，看向宋畅眼角还挂着泪珠，瞧着便让人十分动容。
“我可以帮你找夫子，你若是拾起学业，今年能赶上童试，若是考中秀才，明年也能赶上秋闱，届时你们就能来京城了，至少那时，我在叶家也不算是孤立无援。”
“你怎么知道我曾上过学？你调查我？”
宋畅拧眉，语气不善。
“我方才在村口，问了个妇人，她告诉我的。”
叶窈窈眼神十分紧张不安，有些不知所措的眨着眼睛。
宋畅若有所思，又看了一眼宋清。
“那他呢？”
叶窈窈将目光移向宋清，咬了咬唇，神色有些羞愤。
“妇人说，大哥平日里身子极好，还没回来之前，听说过一年之后会招军，大哥可以试试参军”
“呵，大哥腿还没好你就已经安排上了我们之后的打算？”
宋畅意有所指。
叶窈窈羞愧的低下了头，脸红到了脖子根。
宋清叹了口气。
“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吧，父亲母亲若是看见你，又会想起栖栖的，届时，他们该伤心了。”
叶窈窈脸色刷的一白，有些不可置信。
“我知道我没在你们身边长大，分量是不如栖栖重要，可是我说的话，就算不是为了我，对你们也有好处，二哥学业好，大哥身子好，一人文一人武，若是二哥成功考上秀才了能让地里免去征税，见到县长也不必跪，考上进士还能进京做官，大哥去参了军，日后若是能为朝堂做事”
“够了。”
宋畅吐出一口浊气，眼中尽是冷漠。
“虽说栖栖和我们生活了十四年，论感情你确实不如我们和栖栖亲密，但是，你也是我们的妹妹，可是回来就让我们和叶家作对，叶窈窈，我想，我们宋家并不欠你，你走吧。”
叶窈窈的脸色煞白，彻底没了血色。
看着眼前两人冰冷的目光，叶窈窈不明白，但现在除了离开再没更好的解决办法了。
可能是自己操之过急。
叶窈窈颤着声音，眼中带着黯然与失落。
“大哥二哥，今日打扰了。”
踏出宋家门槛的那一步，叶窈窈只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似乎脱离了自己掌控一般。
明明上辈子，他们两人的态度还完全不是现在这般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叶南栖说了什么吗？
叶窈窈紧咬着唇，眼中戾气更胜。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身旁的老妪见自家小姐白着一张小脸出来，脸上还带着泪痕，眼中立即带上了担忧。
叶窈窈紧紧扣着衣角，问面前的老妪。
“奶妈，您可觉得，叶南栖有何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