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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群怪物奔行而过，楚然眯了眯眼：“等一下。”
操控光幕的法师立刻定格画面，手掌微动，将画面分了出来。
“倒回去。”楚然说道：“放慢一点。”
画面开始倒流，放慢了几倍。
楚然看着那幅画面，“再慢一点。”
这时，谢灵几人也走了过来，抬头看去。
陈天纵则是露出一丝笑意，对楚然更加欣赏，“你很敏锐，看一眼就能发现问题。”
“停在这里。”楚然打了个响指，画面暂停，随即对陈天纵道：“陈统领，拍马屁也不可能降价，该给多少钱是多少钱。”
陈天纵的笑容僵了僵，沉默扭头。
“楚然，你发现什么了？”白钰盯着画面看了一会儿，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忍不住道：“我看着也没什么特殊的啊。”
楚然指着画面里那些怪物，说道：“把视角拉升。”
那名操控光幕的法师照做了。
等视角拉升起来，在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奔行而过的那些怪物，似乎都有一个共同点。
“它们的眼睛。”
罗东若有所思道：“这些怪物的眼睛，好像都看着一个方向。”
“不光如此，看颜色。”楚然指着画面里的怪物：“种族都不一样，颜色却很统一，你们的猜想没错，这些怪物是被控制了。”
顿了顿后，楚然道：“调查过它们在看什么了吗。”
这么多怪物在奔跑的时候都朝一个方向看，如此诡异的情况，镇渊司不可能没调查过。
陈天纵说道：“调查的结果不算乐观，噩梦雪原太大了，而且这些怪物每次看的方向都不同，就算这里面真的暗藏玄机，那头顶级深渊生物的方位也不会一直保持不动。甚至，我怀疑这些都是障眼法，是那头顶级深渊生物故意在误导我们。”
他提醒道：“不要忘了，顶级深渊生物的智慧也很高，阴险狡诈几乎是它们的本能。”
楚然捏着下巴，笑道：“有点儿道理，那现在有什么计划？”
陈天纵手一挥，分出一块画面，再次变成了噩梦雪原的地图。
里面标注为红色的区域，被他单独拉出来，随即淡淡道：“这些红色区域，是噩梦雪原的高级怪分布点，同时也是我们密切关注的位置，我怀疑，那头顶级深渊生物就藏身在这几个区域之中。现在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地毯式搜索，由我们负责排查，一旦找到了踪迹，你来出手帮忙镇住那头顶级深渊生物。”
地毯式搜索，这是最笨也是最实用的方法，但相对来说也更浪费时间。
楚然点点头，不置可否道：“第二个办法呢？”
陈天纵似乎早就料到楚然会这么说，继续道：“第二个办法就是，用诱饵。”
听到这话，楚然几乎都有点ptsd了，皱眉道：“又是诱饵？这次你们准备拿谁当诱饵？”
陈天纵笑了笑：“别把我们跟执剑司混为一谈，镇渊司也不是战神府的走狗，既然我敢提出这个计划，就不会让别人代劳。”
他指了指自己：“我来当这个诱饵。”
楚然瞥了他一眼：“你凭什么？”
“凭我是噩梦雪原的负责人。”陈天纵道：“当然，只是之一，在我头上还有上司，不过，目前他还没在噩梦雪原，所以我就算是唯一负责人了。”
“顶级深渊生物，未必了解我们这边的组织结构，但它一定明白想要离开前线，必须先杀了我这个最强者的道理。”
陈天纵看向了光幕：“拿我自己当诱饵，诱它出来杀我。”
“没用，它不会上当。”楚然直接否决了这个提议：“就算你把嗓子喊破了，它都不可能看你一眼，更何况噩梦雪原又没有深渊入口，一头顶级深渊生物为什么要降临在这里……”
说到这里，楚然愣了愣。
随即道：“说起来，噩梦雪原这条前线没有深渊入口，那这些深渊怪物是从哪儿来的？”
“当然是凭空刷出来的，目前留存下来的前线都是这样，不断有深渊生物出现，地点、方式固定，那几个高级怪物扎堆的区域，除了深渊气息浓度高一点，倒是没有别的风险，也不会形成深渊入口。”
陈天纵解释完，看了看楚然：“你有什么想法？”
这时候，谢灵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低声道：“原初深渊气息。”
楚然拍了拍谢灵的肩膀，随即道：“我确实有个想法，你这两个计划都没用，从现在开始听我的。”
“首先把有深渊气息浓度的位置都给我标记出来，按照强度排序，另外，这几个红色区域的怪物种类，也给我一份详细情报，最重要的是等级，一定要写清楚。”
这种直接发号施令的语气，倒没让陈天纵有什么不满，他只是皱眉说道：“那你的计划是什么？”
楚然直接往外走：“你很快就知道了，派一个向导给我带路。”
“我来吧。”
之前制造雪地摩托那名机械师自告奋勇：“我对噩梦雪原的地形比较了解，可以给你带路，怪物等级区间我也知道，咱们路上说。”
楚然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迈步离开。
这雷厉风行的效率，让郑立秋感慨道：“楚学弟真有种啊，把镇渊司当成马仔一样呼来喝去。”
罗东吓的脸都白了，赶紧用手肘捅了捅他。
大哥，你说话看看周围啊，陈天纵还在这儿呢，不要命啦！
郑立秋也反应过来了，糟糕，没切队伍频道！
好在陈天纵不和他们计较这些，只是道：“既然他有办法，那就听他的，都行动起来吧。”
那些镇渊司的成员率先响应：“是！”
谢灵也给郑立秋他们使了个眼色，跟着一起出去。
几人来到镇渊司要塞，啥都没看明白，立刻就跟着离开了。
好在谢灵大概知道楚然想做什么，转换到队伍频道：“等会儿都别大惊小怪，学弟要开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