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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念春扑在陈翠花怀里哭,她的脸上衣服上都沾染了蛇血,陈翠花连哄带拉,把她拉进屋里去洗脸了。
作为家里的老大,担负着管教弟妹责任,每个弟妹都被她揍过、结婚后更是不可一世,头仰得高高的,下雨天都得担心雨水会不会呛进鼻孔里的张念春败走了?
张念平“咕咚”一声,咽了一大口口水。
他是躲在自己新房里看的。哦,也不算躲。门是开着的,他站在门边,一半身子在外,一半身子在内。
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形势没有波及无辜,他就安心地一旁看热闹。
万一开始混战,他这个伤员就退回屋里,关上门,外面闹翻天也与他无关。
张念平的小算盘也打得啪啪响。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看起来厉害的张念春原来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这才没多大会儿,就败退了。
想起她那一身狼狈相,嘿嘿嘿,张念平忍不住偷笑。
早说了张念秋现在不一样了,偏她不信这个邪。
她还以为她能像以前那样,在张念秋那里说啥是啥,可着劲欺负人?脸咋恁大呢。
这下好了——
看张念春踢到铁板,撞了南墙,吃了大亏,他心里越想越爽快。
总算有人和他搭伴了。
张念平心里苦啊。
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站起来比那丫头高一个半头,竟然打不过她。被个小丫头片子一招撂翻在地,还一脚踩断了他的骨头。
那个轻松干脆的俐落劲,差点让张念平以为自己是陶泥做的。
所以骨头脆。
这件事,在张念平看来,是奇耻大辱。可是,他还讨不回来公道。
张念平憋屈的不得了。他的腿断了,还得给人打掩护,说是自己不小心摔断的。
村里和他玩得好的几个兄弟,在他受伤之后,来家里看他。一贯口无遮拦的他,愣是做到了守口如瓶。
不然怎么办呢?说被家里二妹踩断的?可拉倒吧,他可丢不起那人。
打也打不过,说又说不赢。张念平只能认怂。
现在看到张念春也同样吃瘪,他幸灾乐祸的很。
张念平不待见张念秋,也同样不待见张念春。
张念秋是最近半年才不待见,以前就是个透明人,他是压根没在意过这个妹子的。
家里的饭是谁做的,衣服是谁洗的,养的鸡呀猪啊是谁喂的,菜园子谁去除的草施的肥,杂七杂八零零碎碎的活是谁干的,这关他什么事。他只要饿了饭菜已经做好了,衣服脏了有干净的换就好了,家里的活反正也不用他干。
而张念春则是打小就不待见。一个长女,一个是次子,年岁相差还不大,两人从小就争到大。
争宠倒也罢了,家里穷,也没啥好争的,无非是一块糖、一把枣之类的小零嘴,吃到的次数还少的可怜。
气人的是张念春仗着比自己大两岁,处处摆姐姐的款。还特别爱告状,他偷着下个河,摸个鱼,到山里摸鸟蛋顺便逃个学……
张念春那个大嘴巴,转头就叭叭叭的全告诉了张满山。
他小时候挨的打,全是张念春害的。
今天姐妹两个干仗,一个是不喜欢的亲姐,一个是不待见的亲妹,谁输谁赢都一样。他都乐得看热闹。
张念春赢了,他没意见。张念秋赢了,他也无所谓。
吵吧闹吧,最好两败俱伤,他更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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