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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有人还以为是在拍戏,四处寻找摄像机。
找了一圈没看到扛着笨重摄像机的人,才后知后觉发现是真打。
“哎呀,车上有人在打架。”
一人惊呼出声。
哪里都不缺爱看热闹的人。
没多久,这辆汽车下面就围了一圈看人打架的好事者。
直到男人拔出刀来,才有发觉事态严重的热心人跑到了车站派出所报案。
闫立武是南市长途客运站派出所的一普通民警。
他今年四十一,人不坏,就是性格直,脾气暴。
眼瞅着和他同一批入职的人,高升的高升、调离的调离,只有他,还一直待在车站派出所,每天处理些偷鸡摸狗的琐碎小事。
这天他抓了个惯偷,把人揪到了派出所,披头盖脸一通训。
惯偷嬉皮笑脸,浑然不当一回事。
“孙文斌,你再这样下去,你就完了。”闫立武一看到他这惫懒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惯偷满脸不在乎:“我早就完了啊。”
闫立武被他噎的说不出话。
孙文斌就在车站附近一胡同里住。打小就小偷小摸,因为肚子饿。
这孩子不会投胎,找的爹妈都不靠谱。当爹的没个正经工作,整天不务正业。当妈的在孩子七岁时,终于受不了苦水般的日子,扔下孩子改嫁了。
七岁的孙文斌开始了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某一日,饿了一天没吃一口饭的孙文斌,从一个馒头开始了他的偷窃生涯。
闫立武抓了他无数次,放了无数次。
没办法,年龄不够,到现在这孩子也没满十六岁。
闫立武记得他有一次带着孩子去找他爸,让他爸负担起家长的责任,好好管教管教孩子。
敲了半天门,院门才打开,一个头发乱成杂草,叼着烟的男人满脸不耐烦的开了门。
“谁呀,敲丧呢,敲敲敲……哎哟,公安同志,”男人吊儿郎当的神色一扫而空,换成了恭敬,“您来是……”
男人没往屋里让,闫立武也不是为了旁的事来的,也没想着进屋。
他从身后把八岁的孙文斌揪了出来:“你儿子?”
男人点头哈腰:“是是是,”然后直起腰,一脚踢到了孙文斌屁股上,踢得他一跳。
“兔崽子,你又给老子惹啥麻烦事了?”
他还想继续踢,被闫立武拦住了。
“我来是告诉你,这孩子得好好管管了,这偷人东西,被逮到已经是第四回了。作为家长,你得担负起责任来。”
“是是是,公安同志您说的对。”男人态度极好,连连称是。
闫立武深吸一口气,得,他对牛弹琴。
把孙文斌往男人跟前推推,闫立武转身就走。没走几步就听到了男人打骂孩子的声音:“兔崽子,笨的要死,偷东西还被人抓到,再被抓到甭说是老子儿子。”
闫立武拳头捏得死紧。
要不是穿着这身衣服,他非揍得这男人满地找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