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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认为这张信纸是有特殊意义的?”
只见周欣媛一手捏住着纸张下端,还不时将之在桌面上甩弄着。纸张的上半部分被她甩得晃动不已,犹如个正跳着妖艳舞蹈的舞娘。
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但此刻我真是心烦意乱极了。
昨晚意识到该纸张的重要性,我当即就冲周欣媛发了条微信信息,并约她隔天周一早上在图书馆内见下面。话说她本来就有早上去图书馆的习惯,但并不是每天前往,所以我不得不鼓起勇气直接给她发了信息。
她收到消息后似乎也有些惊讶,直问着有什么事情。可我却不想简单的在微信中诉说,便强调着是件极为重要的事,希望可以在明天早上的图书馆内当面讲。
她之后也没再犹豫,并快速地答应了下来。
一到隔天早上,我起得特意比平时还要早,才刚超过六点整的时间,我便走出了宿舍赶往至图书馆内。
接着过了不久,周欣媛就急冲冲地赶到了图书馆。她较之往常也要早上个数十分钟,看起来心情是焦急透了。
起初在我对她袒露了有关纸张的事情时,她惊讶得好像有些合不拢嘴,连带双眼都跟着汹涌瞪起。
“什……什么?你说这张信纸?它……上边还……还叫你……”
坐于我对面的周欣媛是赶紧皱眉注目着该纸张,神态是愈加显现出难以置信的模样。
我当然不住地点起头来,也表露出纸张并未非为恶作剧的事实。
周欣媛似乎还有些无法相信,不时地仔细审视下手中纸张,又抬头以种仿佛要看穿我心思的目光盯望过来。只见她的视线来回在纸张以及我身上切换了有数下,显然对该纸张抱以着股强烈的疑惑感。
但周欣媛到底不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与我大致又交流了几句,她就逐渐冷却下了最初的那股子吃惊感,并很快恢复了往日沉下眼皮的淡然形象。
周欣媛似乎一直执着于探究出有关纸张的几个信息:给我纸张的人到底是怀着何种心态?那人目的又是什么?纸张是否含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我对此其实昨晚就已考虑出了些端倪,便把心中的想法全给讲述了出来。
“我认为给我纸张的人,就是凶手本人。”我紧紧瞪视向了前方,“他给我纸张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要嫁祸我为凶手。”
能觉察出周欣媛的一记猛然抽动,紧接着她又慢慢把身体向前倾斜了点距离。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看纸张上的内容,他叫我那天晚上23点去教学大楼的311多媒体教室。但那时教室内,李启明就刚刚在里边被杀掉。”
“那你最终按照纸张上的内容去教室了吗?”
“当然没去。当时我就没把纸张给当回事,还以为谁在搞恶作剧呢!结果隔天却发生了命案。现在想想,要是我那会儿真去了,可就……”
我不敢把话语给讲完整,因为吐露的事情实在过于可怕。
周欣媛听后是缓缓把纸张给放下,“所以这就是凶手的目地?等等!你真得确定给你这纸张的人就是凶手?”
她垂下了眼珠,又如不相信般地摇了摇头。
“一定是的,除了凶手本人谁还会去做这种事情?”
“可是,凶手又怎么会觉得,单就让你踏足下发生命案的教室,就能把罪责全嫁祸给你呢?再说了,你也完全可以把纸张给警察看,让他们知道你是被叫过去的啊!”
“没用的,我根本不敢把纸张给其他人看。还有,我本来就和李启明有些恩怨,也有杀死他的十足动机。我想……如果当时我真去了命案现场,那真是跳进黄河里也洗不清了。”
“你何必要说得那么绝对呢?”
“那你不妨这样想一下,在警方调取监控录像时,看到了我进入到教学大楼里。那个时间段学生进那里本来就不正常,再结合我与李启明确有些说不清的恩怨。你觉得到时警方会放过我吗?他们一定会把我直接当成犯人来看待吧!”
我的话让周欣媛噘了下嘴,“这话说得也没错啊!”
“而且到时警方可不只是单纯地过来盯下我那么简单了,他们更不会只向我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他们必然会直接把我给刑事拘留,并抓我到警察局来问话。警察的办案力度想必你也一定是明白的吧!他们会在警察局怎样对待犯人,你一定也是非常了解的。
在我的诉说下,周欣然竟然出现了个避开目光的举动。
与被害者本就有些恩怨过节,加之此人又正好去过命案现场,这简直是给警察提供最好的证据。警察也势必会在此做突破口,将此人的防线给彻底攻破干净。
而现在警察之所以没有抓我,也得亏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再说我终究只是名在校的学生,刚刚成年且背景干净没有案底,警方在对待我时至少会有些顾忌。
可若是有去过命案现场的视屏为证,再加之还是尾随的被害者,那警察就绝不会手软了。
“我以前就在网上看到过警察对嫌疑人的摧残,他们虽然不能像以前那样胡乱打人了,可精神上的折磨还是存有的。他们会整日整夜的不让你睡觉,也会把你关在个没人理的房间数日。总之,假使我当时真去了教学楼,那现在恐怕我就不会待在这里和你讲话了。”
说到这里,我竟用力挠起了自己的头发。
“哎呀!哎呀呀啊!这个凶手啊!到底和我有什么仇什么怨的啊!要这样陷害我?其实就算是现在,我也快被他给害得断气了。学校里到处都遍布着‘我是凶手’的传言,我走到哪里又指不定遭受了多少指点。但想不到,他竟然还有更为之狠毒的计策。这个凶手啊!真是的,真是的。”
由于没能控制住情绪,我握紧拳头就朝桌面上发狠敲去。能听见‘啪’的一声,几乎把鸦雀无声的图书馆,给弄出股惊天巨响。
我转瞬间即意识到自己是泄愤过头了,便不好意思地缩起全身,并将头给牢牢地低下。
“赵晨啊!你先不要这么激动,凡事要冷静下来好好思考。”
我旋即明白过来的点了下头,好在当下也没有学生坐于图书馆中,单只是零星的两三个人。我以翻眼的形势观望下四周,发现他们虽仍旧抱有不解地直看着我这边,但由于近日来我早习惯了别人的怪异目光,便无所谓般地沉下口气。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这样的,可这些天来……唉!”
“好了,赵晨!叹气的举动做再多也没用,你还是先考虑下纸张的事情吧!”
我同意般地直‘嗯嗯’连连,也重新恢复了两手枕于桌面的姿势。
“赵晨啊!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拿到这张信纸的?”周欣媛用食指戳了戳如今被摆于桌面上的纸张。
那纸张虽说已到了些褶皱状态,但平铺到桌面上还是能做到的。周欣媛的食指可以说是在上边不断点触着,偶尔会响起几下轻敲声。
我稍微地抿嘴思考了下,最终得出‘10月13日’这个日期。收到该纸张可是件不平凡的事,所以我自然能铭记于心。
“10月13日啊!也就是案件的前一天咯?”
“对的。当时我在受到纸张时,脑袋真是快……快要……”我本想要用个成语来表达自己当时的惊讶,但一时间却没能找到个合适词汇,遂只能挠了挠耳后根处干脆选择放弃,“不过好在我随后没去当回事情,至少没真得在隔天晚上就去下教学楼。”
“你当时做得完全正确,毕竟来路不明的纸张信息,可不能随便去相信。”周欣媛歪了下脑袋,眉毛也有些微微的扬起。
她当下并没有直视我,可目光中却透出丝厉色感。我顿感有股不安感,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不祥征兆的降临。
果然,周欣媛在接下来把纸张给拿起了,又明晃晃地开始在我眼前晃悠着。
竖起的纸张瞬间就像片飞荡的叶子,在桌面上方尽情挥洒出了重影。
“赵晨啊!有个问题必须要问你下,希望你如实回答。”周欣媛突然瞥来了记骇人的目光,它在那纸张晃动重影的背后,仿佛更显得能透视一切,“纸张上写的内容是真的吗?难道……你真的要杀死李启明?”
我的呼吸已然是骤停,甚至连思绪都快被冻结住。
其实,我早就有要杀死李启明的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