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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匹明明不重,差点压的谢桃花松了手,这个不是姜成的姜成总是给她惊喜,像他口中所说,对她负责,对她好。
就连给小蕊的布匹,他都特地买了小粉碎花布,说是一人一身的衣裳布,拿在手上的分量,就不止一人一身的布。
姜李氏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布,又看看谢桃花手里面,连忙上前伸手要捞:“儿啊,小孩子长得快,哪里要穿新衣,回头咱们大人的衣裳给他们改改,补补,三年又三年,这些新的用不着,回头拿去退了,别浪费文钱。”
姜成出手一压,压住了姜李氏的手,制止了她:“娘,什么叫浪费文钱,没有浪费文钱,桃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接受她的孩子,娶了她,我就要对她和孩子负责。”
“你们有的,她也有,孩子们也有,你现在去给老二老三他们量衣服,量好就做,让他们有新衣穿,其他的事情,你就别操心了。”
姜成说着拉开了姜李氏的手,揽在她的肩头,把她带进了里屋,顺便把老三老四老五也叫进去了。
谢桃花抱着布,像抱了暖阳,浑身舒畅,头一次感觉到苦日子有盼头,心里高兴的像喝了蜜似的。
姜成出来看着谢桃花抱着布嘴角带着笑,故意凑到她面前:“小娘子赶紧把布抱回屋,不然等会被抢走了。”
发愣的谢桃花猛然一紧手臂,一抬头,就看见了姜成干净,爽朗的笑容。
她面上一热,耳朵烧了起来:“才不会,我这就去给它锁进箱子里,谁也抢不走。”
姜成故意大声笑着叮嘱:“你可要把布匹放好了,回头做好新衣裳,穿在身上,我是要看的,你们娘四个都得穿新的才行。”
姜成故意说给屋子里姜李氏听,别让她打这些布的主意,这些布就是要做新衣裳的。
谢桃花小声的应了他一声,抱着布匹,进了房间,真的把布锁在了一个箱子里,再出来时,就看见姜成用砍刀砍骨头。
没有肉的猪肋骨,棒子骨,猪头骨,扇子骨,在姜成的砍刀之下,变成了一小块一小块。
血水洗干净,下锅焯一下水,再洗干净,放进锅里,兑上一大锅水,盖上锅盖,架上柴火烧。
大火煮开,小火焖烧,不大一会儿,骨头的香味就冒出来了。
香味从破厨房里散出去,在村子里飘荡开来。
村子上瞧不起姜成扛着连狗都不啃的骨头回家的人,闻着骨头肉香,开始频频吞口水,肚子里的小馋虫都往上爬,琢磨着自己明天赶集是不是也去肉摊厚着脸皮要几个大骨回来煮汤。
手擀面在滚烫的开水里滚熟,捞进碗里,浇上一大勺奶白的骨头汤,小葱花和小干菜一撒, 面香鲜味扑鼻。
一人一碗骨头汤手擀面,没有肉,胜过肉,一碗下肚,缓解饥饿,大汗淋漓,浑身舒畅,有劲儿。
不够的,再喝碗汤,填了填肚子,肚子就饱了,一点都不嫌弃没有肉狗也不啃的骨头。
吃好饭,刷好碗,在锅里又添了水,就着锅里没肉的骨头,把水煮了开,骨头汤虽然没有之前白,还是有味的。
盖上锅盖,闷在锅里,明早放点面糊,就是一碗鲜美的面糊汤,解馋又顶饿…
三个孩子连续两天都吃饱了饭,对姜成没有之前害怕,典型的记吃不记打,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就忘记了先前的疼,先前的打。
姜江姜蕊会主动靠近他,叫他阿爹阿爹,声音脆脆的,甜甜的,仿佛姜成真的是他们的阿爹一样。
姜大河虽然没有之前防备重,依旧像个狼崽子,凶巴巴的,时时刻刻关注着姜成,保护着自己弟弟妹妹。
谢桃花把孩子们都哄睡着了,站起身来就看见,冲好凉进来的姜成手搭在肩头上,摇着脖子,像是脖子难受的紧。
谢桃花轻声问道:“官人,你是不是肩膀不舒服,我给你瞧瞧?”
姜成罢了罢手:“没事儿,破了些皮。”
“破皮了!”谢桃花微微惊讶了一下,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把他按坐在床上:“房里有伤药,我给你找!”
姜成还没有从谢桃花柔弱无骨的小手中反应过来,谢桃花已经把伤药找出来了。
姜成看着她手上的伤药,想起来了,这是原身第一次打谢桃花,打的她浑身发青发肿,良心不安,去镇上买回来给她。
伤药谢桃花没用,一直藏着,藏着给孩子们用,防着原身的。
谢桃花拿着伤药,脱掉了鞋子,上了床,跪在了姜成身后,动作极轻,极软,拉开他的衣衫,露出他的肩头,看见了他的肩头,又红又肿还有点破皮。
姜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除了要银子,打人,骂人,不会做别的事,但是…不是姜成的姜成, 他跟他完全是两种人,他什么都做,会赚钱,会吃苦恼 ,脑子也活,还会稀罕人。
谢桃花用手挑了些药膏,放在手心里摩擦,把药化开,声音温柔的对姜成道:“我现在给你擦药,有些疼,你忍着些!”
温热的气息,柔柔的言语,属于谢桃花身上的幽香钻入姜成的鼻尖,柔弱无骨的手往他肩头上一贴,一揉,直接让姜成心猿意马,身体绷直了。
谢桃花感受到他身体的绷紧,放轻手揉在他的肩头,“官人,这个力度,会疼吗?”
姜成掐了自己一把,骂了一声自己没出息,回着谢桃花:“可以再重些,不打紧的!”
谢桃花听他的话,重了一些,但是她这个重,像极了在姜成身上煽风点火,让他浑身燥热燃烧起来。
转瞬之间,姜成一拢衣裳,往床上一躺,背对着谢桃花,声音哑哑:“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谢桃花视线望着姜成并不宽厚的背,眼中闪过一丝妩媚,张口声音柔柔如常:“好的官人,我去洗个手就来!”
姜成浑身冒热气,燥热燥热的。
没过多时,油灯吹灭了,姜成的怀里硬挤进来一个谢桃花。
姜成惊的差点把她掀出去,谢桃花却搂住了他的腰:“官人,天不早了,早点睡,明日还早起。”
谢桃花的一句话,把姜成堵得死死的,没有办法,他只得僵硬的身体,搂软玉在怀,闭上眼睛,睡去。
待姜成一觉醒来,怀中无人,只剩下三个崽,他望着墙,屋顶,在床上躺了会儿,起来了。
姜平安,姜平风已经起床,正在洗漱。
姜成起床洗漱之后,一碗手擀面,端在了他的手边。
姜成接过,看了一眼谢桃花,蹲在地上哗啦啦的吃完了。
不坐凳子,就地蹲着,呼啦啦的吸溜着面的姜成,让姜平安姜平风又是一阵阵吃惊。
姜成察觉到他们的视线,不管他们俩,反正现在他已经在改变,他们看习惯了也就不稀奇了。
待姜成吃饱,喝足,带着姜平安姜平风就离开了家。
来到镇上,林宗和圆娘子已经来了,准备摆摊了。
姜成跟他们招呼一声之后道:“林宗兄,我要去隔壁镇看看,借你的驴一用,可以吗?”
林宗大手一挥: “只管用!”
姜成牵了驴车,叮嘱了姜平安他俩,就驾着驴车,顺着原身的记忆去了隔壁镇。
两个镇相差四十里路,坐着驴车省脚力,到了镇上,正是晌午上人的时候,人流量,比他们所在的小镇大太多了,而且这个镇上的人,比他们那个小镇上的人看着有钱。
姜成在镇上待了半个小时,确定了人多,就驾着驴车回了,带他回到镇上,未到晌午,还有人。
姜成直奔套大鹅的摊,不料,远远的看见王光祖带着人,手拿棍子,在砸摊。
姜平风姜平安像两个二愣子一样躲在暗处,任凭他们砸摊,欺负林家夫妻二人也不出手帮衬。
姜成气得脸色一变,牵着驴车快速跑上前把驴绳往姜平安身上一砸,抄起驴车上的一根木棍冲过去,对着王光祖就是一闷棍:“好你个杂碎,以多欺少是吧,看我不砸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