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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反正一睁眼窗外阳光正好,让我差点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住院的地方是五〇三下属的一家医疗机构,名字和五〇三一脉相承叫一二四医务处简称一二四,据说只接诊内部员工,地图上都搜不到非常之神秘,不过在我看来它除了条件稍微好一点和普通的医院没什么区别。
我醒来没多久,在葛来的催促下余寒不情不愿地推门而入。
一看到这家伙我就来气,要不是已经确定东西是假的,我估计我现在想掐死他的心都有了,当然前提是我打得过他。
两人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余寒干笑着问我:“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不怎么样。”我说的是实话,自从挨了他一掌我浑身上下就没有哪一个地方不是痛的,情况比之前被江洗秋打伤还要严重。
“我发誓我只用了不到两成的功力,谁知道你的承受能力这么差,好在你没死不然我肯定要被内部审查。”
他一个施害者竟然好意思在这开嘲讽,我正要反唇相讥,葛来适时打起了圆场。
“其实余寒当时特别担心你,为了尽快赶到帝子陵他硬生生用淬玉劲将第三层的机关砸开了一个洞,后来也是因为他的极力阻拦,岱鼎才没有把你带走……”
“你说你是不是闲得慌,非得跟我过来,别啰嗦了该干嘛干嘛去!”他话未说完,人已被余寒推出了病房。
对于他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葛来无奈一笑,朝我挥了挥手:“那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多管闲事。”余寒冷哼一声,重新拉过椅子坐下。
“原来你也会淬玉劲。”我说这种炸裂般的痛感怎么这么熟悉,“可你明明不是江家人……”
话一说出口我就感觉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多余,毕竟她也不是江家人,但她就是会淬玉劲。
“正式介绍一下。”没想到他清了清嗓子,缓缓吐出一句话,“我姓江,余寒是我的名字。”
“……”我想我跟江家大概真的有仇吧,不然他们为什么非得逮着我一个人折腾。
我的诧异他看在眼里,但他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不无得意地说道:“怕了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我,这次要不是我手下留情,以淬玉劲的霸道你一个普通人挨上一掌怎么可能只受一点内伤。”
我问他:“你跟江碎玉、江洗秋相比,谁更厉害一点?”
他难掩尴尬,左顾而言他:“一个变态、一个疯子,我才不屑于跟他们比。”
“也就是说,你们三兄妹中你是垫底的那个?”我故作感慨道,“那就难怪了,你用两成功力还比不上江洗秋一成功力,这差距是不是悬殊了点?”
我原本以为在我的明嘲暗讽下他会暴跳如雷,结果一听我的话他反而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问我:“你被江洗秋打伤过?”
“没错。”我没有否认,“作为淬玉劲资深体验者,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比起江洗秋你那一掌不过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提。”
“中了淬玉劲,即便内伤痊愈了也会留下难以抹去的伤痕,下次再被淬玉劲击中受到的伤害可以说是成倍的,我跟江洗秋算得上半斤八两,下手还比他重,你说我那一掌不如他,你觉得我会信吗?”
他低了低头,歉意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被他打伤过,差一点就要了你的命。”
他突然放软态度我都有点不习惯,不由转移话题:“江洗秋说江碎玉的天赋没点在脑子上,我怎么感觉这个评价更适合你,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就那么确定我跟岱鼎是一伙的?”
他讪讪道:“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跟你一起的那个岱鼎会不会是防盗办的人假扮的,但后来我看到他那个姓孙的手下也对你毕恭毕敬,这能不瞎想嘛……”
我现在不仅怀疑他脑子问题,恐怕眼睛也好不到哪里去,当时孙满禄明明是在威胁我,居然能被他当成恭敬,这得眼瘸到什么程度?
我觉得我得缓一缓,干脆下了逐客令:“算了,这事已经过去了,咱们那些恩恩怨怨出了帝心岩遗址就当它一笔勾销,我不会记你的仇的,你也忙你的去吧。”
他闷声不响地站起身,走到门口又不放心地嘱咐我:“你要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记得跟我说,你还没脱离危险期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他目光诚恳确实有几分担心,我决定实话实说:“其实你们来之前医生检查过,说没什么大问题,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一二四这帮庸医懂个屁,他们的话你也就随便听听……”正说着医生推门而入,他立马打了个哈哈溜之大吉。
“药我帮你开好了,你看看什么时候出院?”医生说道,“一二四床位有限,你还是自己回去慢慢养着吧。”
想起我之前住了整整三个星期的院,出院的时候医生还觉得不保险,一直劝我多观察几天,结果到了这被人赶着走,难道普通人和典藏者的区别真的这么大吗?
看她样子是深怕我会赖在这里,我连忙道:“一会儿我就去办。”
她点点头,临走时叮嘱了一句:“两个星期以内不要动武……哦,我忘了,你是被打的那个,那就两个星期以内不要做太剧烈的运动,你恢复能力不错,痊愈应该没问题。”
她一边翻看手上的记录一边迈着步子去了隔壁病房,我暗暗松了口气,对方公事公办的态度过于冷淡,总给人一种不太好相处的感觉,难怪余寒会避之不及。
我忍着伤处丝毫不见减轻的痛楚办了出院手续,出了一二四不敢再乱动,好在我打听到它就在渠城,回家应该不远。
我本打算就地拦个出租车,哪知这一二四外面是条异常僻静的街道,别说车了连个人都没有,看来只能联系方遂宁,结果我拿出手机才想起来我一直忘了充电,它根本开不了机。
我心里正盘算要不要厚着脸皮再在一二四住个两天,一辆黑色越野车靠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