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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想拒绝。
虽然我更愿意相信方遂宁的话,但不得不承认王容心的那套说辞还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我,让我不自觉地心存芥蒂,不过我不希望自己表现得这么言行不一,更何况我也需要出去避避风头,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后天吧,等我把工作收个尾。”他跟我说了一下具体行程,“我们先开车去平城,然后从平城的平港登船沿江而上,凡是途中停靠的地方都可以上岸游玩,到时候美景、美食一网打尽。”
他兴高采烈地描述着巫河沿岸的风土人情,跟即将出游的小学生似的,我却有些兴致缺缺,好不容易听他说完我找了个借口挂了电话,坐沙发上放空大脑发起了呆。
一两天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晃眼就过去了,到了那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和他一起驱车前往平城。
它是一座典型的港口城市,水运尤其的发达,等我们赶到目的地平港,入眼舫影幢幢、耳边汽笛声声,好一片繁忙的景象,而我们要乘坐的“神女号”豪华游轮就停靠在港口最显眼的位置。
等办理好登船手续,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自己的套房,能够被方遂宁选中,里面的条件确实很不错,尤其是宽阔的阳台足以让倾心于巫河沿岸风光的旅客大饱眼福。
唯一不好的地方是这片甲板还连接着另外一间套房,尽管阳台和阳台之间做了隔断,隐私性仍有所欠缺。
就好比现在,我刚推门而出,原本坐在对面聊天的一伙人立马回头瞄了我一眼,神情中不无戒备。
这种时候往往是最尴尬的,顺势打个招呼吧显得自己过于自来熟,不打招呼吧似乎又有些不礼貌,所以我假装有人叫我灰溜溜地回到了客厅。
方遂宁正摆弄电视遥控器,问我要不要看个电影,我实在没什么兴趣,刚好困意上来了,索性回房间睡了个午觉。
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期间方遂宁几次叫我去吃晚饭我都毫无所察,只隐约间听到一声汽笛响,大概是“神女号”已正式起航。
睡得早起得自然也早,我都洗漱完方遂宁犹沉浸在梦中,只是昨天我不小心放了他鸽子,怎么也不好意思再撇下他先去吃早餐,只能耐着性子等他睡醒。
闲来无事我打算去阳台上转转,心想这么早应该不会有人在,然而一推开门仿佛昨日重现,对面一个青年瞬间抬起头目光锐利地扫了扫我,好在很快他又移开了视线,继续翻阅手中的书籍。
美景在前还有心思看书,也不知道是他人比较好学还是书更引人入胜,我好奇地投去一瞥,发现那书的封面居然有些眼熟,说不定我以前也拜读过。
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毫不回避地看向我,等待着我开口。
我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这样,反正我对那些和我有着共同爱好的人总会抱有莫名的好感,忍不住打了声招呼:“早。”
可惜对方并不领情,将书一合头起身进了房间。
我有点尴尬,好在他这一走整个甲板只剩我一个人,我找了张椅子躺下,看着渐渐在晨雾中苏醒的大好河山,身心都不由地放松下来。
但躺着躺着我心里油然生出一股不自在,像是有人在偷偷观察我。
方遂宁还在睡觉也无需窥探,除了刚刚那位老兄我真想不到其他人,我的一时兴起竟能引发他如此之强的戒心,要么他有着特殊的职业习惯,要么他此行另有目的,所以看谁都像是捣乱的。
他要是观察个几分钟也就算了,奈何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始终没有消失,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哪还有心情看风景赶紧溜之大吉。
我一进客厅,方遂宁就打着哈欠出了房间,一说起昨晚的事他毫无悬念地一通抱怨:“睡神转世啊你,从中午睡到早上,好歹吃点东西再睡,也不怕把胃给饿坏了。”
我是一个头两个大,得亏某位姓谢的女士不像他这么啰嗦,不然我都等不到他们将我扫地出门,自己就已经麻溜地走人。
好不容易等他念叨完,我早饿得前胸贴后背,所幸船上的自助餐还是不错的,一边欣赏窗外的美景一边享受美食那是相当的熨帖。
吃完早饭我们先在船上逛了一圈,这时“神女号”刚好靠岸又去岸上转了转。
停靠点附近的景区都是是热门中的热门,景色没的说,奈何我和他对拍照没什么兴趣,就这么干看再好看的风景看多了都有些乏味,还不如躺甲板上吹吹江风来得惬意,于是我们心照不宣地原路返回。
结果刚一登船他手机就响了,等接完电话回来方遂宁朝我无奈摇头:“公司出了点事我得马上回去,你就留在船上安安心心地玩几天,到时候直接从巫城坐车回渠城。”
他回房间收拾好东西,离开时有些不放心地叮嘱我:“到了巫城你要去其他地方转转也行,不过千万别再往人少的地方跑,天高地远的万一遇着点事儿我就是想救你都赶不过来。”
他把我一个人撂在这儿我真没什么意见,问题是他走就走吧还不忘帮我竖个旗子,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道:“我心里有数,你赶紧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一下船我反倒轻松了许多,吃完午饭又睡了个回笼觉,见阳台上没人便自带饮料和零食享受了一下午的悠闲时光。
等夜幕降临我照旧一个人去餐厅觅食,到了楼下才发现那里居然在举办酒会,对于这种陌生人之间的交际活动我向来敬谢不敏,正要打道回府餐厅的工作人员却眼尖地发现了我,非常热情地过来招呼,我只能硬着头皮加入。
我刚端起酒杯,有人立马过来跟我碰了碰杯,那是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头上却戴着一顶运动帽,显得有点不伦不类。
见我打量着他,他也冲我一笑:“王秘书,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