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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村长,你立即带着人去林子里把人给我抓回来!”夏五爷指示道。
夏五爷让小卒们去屋里搬了张太师椅放到院子中,在跪着的三个堂兄面前坐了下来。
抬起右脚放到了左腿上翘起了二郎腿,边抽烟边哼起了江南小调来。
话说夏村长带着一群人穿过自家屋前的竹林,过了水田土路进入了林子中。
边往前走边大声的喊话:“夏家几个兔崽子,我们看到你们了,赶快出来跟我回去。”
“我们只抓活的,绝对不伤害你们,赶快出来。”他是故意这样大声吼着,叫骂着,好让几个小子再往林子深处跑。
这片林子是上千年的老林子了,面积很广,林子深处谁也不敢去,以前有胆大的进去过,结果迷了路,转了两天两夜才走出了林子。
一群人走着走着,就觉得怎么林子好似越往里走光线就越加黑暗了,可以说还有些阴森森的,风吹到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冷飕飕的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来。
有后生就开始害怕起来,因为以前曾听人说过老林子里闹过鬼。
夏村长正聚精会神的边往里走边竖起耳朵来聆听前方林子里是否有脚踏在枯叶上的声音,并未留意到他身后与身边发生的情况。
直到夏村长也感觉到越往里走时,就总有一阵阵风,阴嗖嗖的吹到他身上,身上不由地打起哆嗦来时,他才将脚步停了下来。
侧过头往自己身边左右一瞧,立即吓出了一身冷汗,妈呀,只有他一人站在了原地,其他人没有了。
他心里不由的开始发慌了,觉得前面的林子深处,在那灰暗灰暗的光线中似乎有道虚无的东西正朝着他飘飘渺渺而来。
他急忙转身想往林子外跑去,可就在他调转了个身后才发现,那些后生在距他两三百米的地方站着不动,眼睛都在紧张的盯着他看。
他不由的暗暗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来朝脸上抹了一把细毛汗,对刚才眼前出现的幻觉,心里仍有余悸。
暗想幸好刚才没给吓出尿来,不然今日可就丢大丑了。
他故装镇定对着他们大喊:“快走啊,再找找看,这几个兔崽子跑哪里掏鸟窝去了。”
“村村长,要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老林子里以前总闹鬼,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个后生颤抖着声音说道,眼睛里满是惶恐。
“是啊,村长,我们回去吧,林子这么大怎么找。”
“这里面闹鬼,那三个小子说不定被鬼给捉去了。”人群里发出不同的声音,看着前面黑幽幽的林子,大伙都打起了退堂鼓来。
正当夏村长犹犹豫豫的想着是就此打道回府,还是再继续往前找寻时,从林子外面远远地传来喊话声,说夏家出事了,让他赶紧带着人回去。
话说当夏村长带着人去林子里,追夏家三个小子后不久。
夏五爷正坐在椅子上,仰着头,抖着腿哼着小调正至得意之处时,一道身影突然将他正面扑倒在地。
接着一阵拳头就如雨点般招呼在他头上,脸上还有身上。
待到小卒们反应过来,上去将两人分开时,夏五爷的头上脸上全都挂了彩。
脸上青了好几处来,一只眼睛成了熊猫眼,围着眼睛青了一圈;
嘴唇高高的肿起,嘴角边还有血水正在往外流;
额头上也肿起了一个大包。
原本抹过发油滋亮滋亮的,地方扶持中央的发型现在也变成鸡窝,秃着的脑门顶上还粘着一坨鸡粪。
崭新的藏蓝色上衣的衣领钮扣已被扯开,肩膀与衣袖的连接处也被扯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了里面线头来,帽子也飞到了墙脚边的臭水沟中。
刚被一下子推倒时,右脚的裤脚管还被压散架倒在地上的椅子腿上,露出来的一节尖木梢给挂破了,脚脖上也被划出了一道伤口来,正冒着血。
这张椅子经历了几次打砸,每次都被夏四爷给修好了,结果还是在今天彻底的散了架,算是寿终正寝了。
夏五爷被小卒们从地上搀扶起来时,那模样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特别是秃顶上顶着的那坨鸡粪,让小卒们都忍俊不禁,但又不敢笑,憋得着实辛苦了些。
领导有难,正是雪中送炭时。
有人连忙上前,掏出自己的手帕帮夏五爷擦去头顶上的鸡粪。
有人将自己身上的上衣脱下来,帮他把破衣换掉,还有人将自己的帽子取下来让夏五爷戴上。
经过众人齐心合力的一阵拾掇拾掇,夏五爷的形象总算是没之前那么狼狈了。
他看了看自己浑身的惨状,又看向正被小卒用力抓着的,刚才对自己施暴的人。
他看到的是一张青筋暴起涨红了的脸,眼里布满了腥红的血丝,正用狰狞死瞪着他,牙关紧咬,衣袖下的双拳紧握着咯咯作响,正拼命想挣开抓住他两只胳膊的手,想要再次的冲过来。
夏五爷不由的好一阵心慌,如果夏老三刚手里有刀的话,自己今天怕是要交待在这儿了。
这夏老三不是已经成废人了吗,又从哪儿来的这么大的力气,看把自己打成这副惨样。
“夏老三,你这是疯了吗?竟敢对着领导下黑手!”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可不能在小卒们的面前失了威风。
“你这个凶手,你这个杀人犯,居然还有脸回到夏家,还敢出现在我面前来。”夏三爷怒吼道。
这时夏五爷才想起了当年的那桩往事来,心里不由的开始发怵,顿时让他没有了还手打回去的底气。
他在心里打起了算盘,夏家那几个小子下次再来收拾,若让夏老三再这样发疯下去,还不知会把他与夏老大的事抖出多少来。
被小卒们听去了,在他们心中失了领导的威风是小,若被传到两个城主耳里,只怕会更不妙。
倒不如把人都给带回去关起来,再看夏老大如何处置,这里是不能再久待下去了。
主意已定,他便吩咐人赶紧去将夏村长叫回来,好给他壮胆,他看着夏老三那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的样子就有些发颤。
就在夏三爷蓄力一发挣脱了小卒们的把控,又冲到了夏五爷身边准备再次挥拳时,夏村长刚好赶到,并控制住了场面。
为夏五爷挽留了最后一丁点可怜的颜面来,不至于在众手下面前,丢脸丢的太难堪。
当然,夏五爷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来,本来昨天出发前夏老大还特意提醒他,只用把夏老二抓回成阳城就行了。
结果刚经过夏老三这么一闹,为了顾全自己的领导面子,不能在手下人面前失了身份。
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老二、老三、老四全都给抓回去,让他们吃吃苦头解解自己刚才被打的怨气。
想到这里,他便吩咐小卒们将几人的双手绑上,押出了村,到了停在大路边等候的卡车前。
有几个小卒先行一步爬上了车斗中,车下的小卒再将夏家三兄弟逐个往车上推,车上的人再伸手拉着人往上面提。
好是一阵忙活,车下的小将们也陆续的跟着爬进了车斗里。
夏五爷见众人都上了车,他这才走到副驾室车门旁,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司机从车身两侧的后视镜里,见人全都上到车斗里了,才拧了拧方向盘下的车钥匙,汽车在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向成阳城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