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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店老板看见林木、秦默二人，刚要低头往回走，
“你站住！你不是威格尔酒店的保安嘛！酒店倒了，你怎么在这里？”
林木指着老板，瞪着疑惑的眼神。
“不不不，你们认错了，我一直就在这里买买花花草草，没干过保安。”
老板吓得赶紧解释道。
“你当我们瞎呀！那天就是你拦住我们，我们才没进去的。咋滴？换了身马甲就不认识你啦！”
林木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老板支支吾吾地说：
“我我我也是无奈之举，酒店说是说倒闭破产了，后来听人说，是涉毒什么的，我就怕了，想着会不会牵连到我，然后就想找个地方躲一躲，安安稳稳做做生意。警察同志，我可没碰那些东西啊，我就是个保安，啥也不知道啊！”
秦默不紧不慢地说，
“那你为什么来这个地方摆摊，你还知道什么关于酒店的事情？”
老板叹了口气说，
“之前做保安的时候，就经常看到有这个花鸟市场的车开进来给酒店送一些花花草草。当时，一来二去就和司机混熟了，那个司机叫王野，每次都是他给酒店送花。后来酒店对外称破产了，我也被酒店炒了，然后无路可走，这个时候王野就联系我说他那个店铺不做了，说是便宜点转让给我。我一想就答应下来了。”
秦默敲了两下食指，“他把店铺转给你的时候，你就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嘛？”
老板想了一会儿，
“王野这个人脾气比较古怪，有时候比较热心，有时候又对人爱搭不理。他搬走的时候，基本上把所有的花草都留下了，就唯独把肥料都带走了。我当时也没多想，觉得可能是肥料比较贵吧，他舍不得。”
“肥料？”林木诧异道。
“看来那不只是简单的肥料哦！”
“诶！诶！诶！警察同志，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啊？自从王野搬走以后就一直没再联系了。”
老板弯着身子，手不自觉地微微抖动。
“不要紧张，你在酒店上班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过他们内部的事情”秦默淡定地讲。
“有一次，我轮班的时候尿急，就去酒店后面的围墙边撒了泡尿，那个地方没有监控。然后”
老板的神情显得有些慌神。
“然后怎么了，你倒是说呀！支支吾吾，支支吾吾，你是想给你上个手铐带到审讯室，才肯安安心心讲，是吧？！”
“我说！我说！我到围墙后面撒完尿，下意识往楼上望了望，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姑娘，大概六七岁的样子，被两个汉子扛着往楼上走，衣襟上像是染了血，挣扎着。我当时害怕，不敢多说，我只是个保安，不想惹出什么大事，后来在新闻上看到一个老人死在小区门口，小女孩的样子和电视上放的失踪的老人的孙女特别像当时我就有些担心，酒店里是不是不干净。后来不到两个礼拜，酒店就破产了，我就到这里了。”
秦默拍了拍老板的肩膀，看了一眼林木，转身回去了。
“咱就这么回去啦？”林木有些不解。
“还能怎么样，人家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再问下去也没必要了。”秦默望了望天空。
“可是他的线索对我们现在来说，可以用到的不多啊。”
“对！所以我说他把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不该说的呢！我们再怎么问，他也不会说的，得靠我们自己去找。”秦默笑着说。
林木明白了秦默的意思，也跟着笑道，“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做，盯着这老板？”
“不用！这不是有禁毒支队的人盯着呢嘛，我们就‘恭候佳音’，然后派人查一查这个老板平时对外的通话记录，尤其是最近一个月的。”秦默得意地说。
“好！高，实在是高！”林木嘟了嘟嘴。
“诶，你不是要和你的婉仪吃饭嘛！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去接人家啊？”
秦默开玩笑地说。
“哦！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幸好你提醒我。那我先去了，等我的好消息！”
林木突然来劲儿了。
天又黑了，秦默没有回家，而是到街上逛了逛，看到街上带着小孩的家长，拉着小孩的手过马路，每每都能让秦默想起来，小时候妈妈下班带着自己回家。
想到这里，秦默不由自主地擦了擦眼泪。
第二天一早，秦默就接到林木的电话，
“老秦，你猜怎么着，让你给料到了，那保安确实不老实，藏了不少东西呢！就最近一个礼拜，就和一个陌生电话连续打了四次，每次都聊一个多小时，局里已经在向上申请通话录音了，你也收拾收拾，早点过来吧。”
秦默伸了伸懒腰，
“嗯~好！我马上来。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啊？”
林木压低了声音，
“害！这话怎么说呢！昨天不是和婉仪吃饭了嘛，后来送她回家发现我们住一个小区，今天一早我就送她去上班了，也就跟着早起了。”
隔着屏幕，秦默都能感受到林木溢出来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