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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阳光下,吉谷堆显得有些迷离,阳光如同长了一层厚厚的绒毛罩在大地之上,远近的山岭演绎着高低不同的诗情画意,北侧的玉溪岭如同一只巨鸟张开着翅膀,东西绵延十几公里,东侧的乾隆岭顺势而下,渐渐没入清澈流淌的蜜河口,而玉一阁的脚下,是玉溪岭主峰玉溪峰向下的延伸,田县人叫它为吴用岭,也有人叫它为塔山的。而吉谷堆正在这环山临水的谷地里,他们背后的县城,则是玉溪岭下的另一个谷地了。
“那就是日本人开采的煤矿吧?”玉一阁指着乾隆岭山脚下两个高大的井架问道。苟正松点了点头,说:“这是去年后半年才开始的,采用的是全机械化提升,效率不错,一天出的煤是咱们田县其他煤矿十几天的产量,听说效益不错,工人生活也好,要说这个矿还是老吉转手给宫本他们的,郭大庆也是老吉安排的人,可不知为什么,这个郭大庆竟然杀了日本人,果真是日本人要盗墓吗?”
玉一阁一惊,问道:“吉文轩为什么要转让这矿给日本人啊?”苟正松摇了摇头,说:“他老吉生意上的事,怎么会让咱知道啊,不过,你这样一问我倒是有几分明白了,昨天宫本他们把那个小野抬到县衙时并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发什么照会说要上告的,看来他们内部是有勾连的,或者他们这事最终也是清楚不了、糊涂结啊。”
玉一阁笑道:“苟局长是个明白人,不过,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是要给新上任的孙县长一个下马威、一个小小的麻烦、亦或是一个假象也不可知啊。”苟正松点着头,说道:“这或许也是你不想插手的原因吧,玉秘书长,别看你年轻,办起事儿来,就是稳当。”苟正松不失时机地拍着马屁,让人很受用,看来马屁这东西是要拍对人、拍对地方、拍对时机、更要拍得恰到好处,才能让人欢喜领受啊。
“或许,这也是他们吉家父子不想让我染指的原因吧,要知道,那个翟菜花,若不是我问出了他们之间的奸情真相,她也未必就会死啊。”玉一阁感叹了一声。
苟正松接过话来,似乎有点愤怒地说:“奸情,什么奸情啊,郑怀根那孬孙货,什么坏事干不出来啊,别说是一个下人了,就是他亲闺女,恐怕也难逃出他的魔掌,他,血扒灰头,根本就不是个人,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最好离他越远越好。”苟正松愤愤地说着,玉一阁没有再接他的话,看来他对郑怀根的怀疑是有理由的,而最大的秘密肯定在金兰寨,或许朱龙回来就能知道个大概了。
二人慢慢地沿着小道向吉谷堆走去,忽然路旁有人叫了一声:“二位老爷,请留步。”玉一阁定睛一看,一辆小车推着一个读书人模样、病态十足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而推车的那个人,就是昨天上午算卦的那个汉子,后边还跟着那个已经有了身孕的女人和几个伙计模样的人,看见玉一阁他们,那女人连忙俯首给那个有病的人说了,如果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李秀才。
果然,李秀才拱手报出自己家门来,还真是他。李秀才今天精神不错,让王管事的推着自己下地,看着伙计们干活的。那女人看见了玉一阁,便给他说了,李秀才看了看玉一阁人物风流,忍不住让停下车来,那女人一边服侍着,一边向王管事的挥了挥手,他们便下地去了。
李秀才再次拱了拱手,有点费力地坐在了车驾上,说了声“失礼了”,玉一阁、苟正松也连忙回了礼,问了声好。李秀才蜡黄的脸上有了一丝笑容,说道:“听贱内说,这位爷可是个高人,想必是来观瞩一番这吉谷堆古墓的吧,其实,大可不必,我李修身研究了大半辈子,才明白,这儿不可能埋有什么传国玉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