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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振全手里拿着一根警棍，狠狠地敲打着高大尚的大腿，咆哮着骂道：“他奶奶的，胆子倒不小，昨天晚上老子饶你一命，是他娘的想保住这身狗皮，没想到他娘的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大红裤衩子给咬了蛋，宝贝倒让你小子给抢走了，我他娘的是人财两空，说，东西藏在哪儿？”
高大尚是条汉子，愣是面不改色地一口咬定，郑苟良的腿就是土匪开枪打的，孙振全的话他听不懂，气急败坏的孙振全又掂起警棍，走到了同样被吊着的郑苟良身边，冷笑着说道：“你他娘的不是狼狗吗？老子今天就掐你一条腿，叫你做他娘的瘸腿狗，说，昨天抢的东西在哪儿？”说完，朝着那条伤腿狠狠地打了一棍，打得郑苟良杀猪般地惨叫了一声，说道：“孙爷，我的腿真的是土匪打的，我姓郑的也干过两天杆子，知道这打枪的事，不信你看看皮牧师取出来的弹头，和你说的弹头一样不？我中的是长枪，孙爷，你用的是短枪。”
孙振全手里的木棍一下子停在了半空，这小子，不仅顶揍，还真有两下子，还知道手枪子弹和长枪子弹不一样，难道他说的是真的，这就奇了怪了，这家伙的腿，昨晚明明是被自己的枪打上去的，那还能错得了？
在门口听着情况的吉祥也愣了，孙振全是不可能给自己说瞎话的，那两个警察说的和孙振全说的一样，昨天晚上，孙振全把那个叫岸边的日本人、吉野的助手提到了孙片长在马神庙后边的一个小屋，私自与他搞好了价钱，他负责把岸边送走，岸边给他一个墨玉空腹罐，为近人水货，虽然比不了古墓出土，但也价值不菲，据吉野讲，这东西是在天津城里一家大商富贾家搞到的。
吉祥一脚踹开了审讯室的门，大叫道：“孙振全，自己都说实话了吧，与日本人私自勾结，破坏我中华民国警察形象，从现在起，你被开除了，你其余的事，老子给你没完！来人啊，把孙振全的家伙给老子下了！”
孙振全气呼呼地脱下警服，摔到桌子上，高叫着：“他娘的，老子早就不想干了，这身狗皮，还给你，还有大红裤衩子，不让老子好过，老子早晚也饶不了他，枪，给！”说完，把挎在身上的枪拔了下来，狠狠地扔在了地上，摔门而出，扬长而去。
吉祥收起了孙振全的枪，擦拭了两个，若无其事地转了转轮子，退出五粒子弹来，唰地一声又复了位，上了膛，冷笑着说：“这小子，打死人还从来没有用过两颗子弹的，看来你小子是命大啊，说罢，二位，昨天晚上是如何知道他们要到矿井取货的，又是如何提前把货给取走的，还有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儿？”
“吉局长，你说的是什么话，高某没有听懂。”高大尚依旧冷冷地回答道。
“哼，那就让你懂，土匪打的，请问高先生，哪个山头的土匪打的？你们又是犯了什么事，这大半夜的到土匪那儿，干什么去了？”吉祥扣动着扳机，冷冷地问道。
“哼，这就得问你吉大局长了，在你的辖区内有这么多土匪你不去剿，反过来问我们小老百姓这个问题，难道只有去打土匪时他们才会开枪吗？难道土匪开枪还要说他是杜大善人还是恶老雕吗？请问吉大局长，哪一个土匪不是找上门来偷的、抢的、杀的啊？就这水平，还当局长呢？可笑！”高大尚反过来羞辱起吉祥来。吉祥恼羞成怒，刚要动粗，只听得孙振同在门外轻轻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