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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龙的跟踪与麻虎小弟们摸查得到的结果如出一辙,高大尚和狼狗确实还有个暗窝,不过并不在城里,也不在补国古城遗址周边,而是在离吉谷堆不远处的丰家大院,就藏在村头那两处独立的大宅子内,不用费力,村民们已经告诉他们了,那是丰子泽、丰子润哥俩的住宅,兄弟两个都不在乡下住,两处宅院一直空着,村民们偶尔见有人出入,但并不认识,他们认为是兄弟俩在城中的亲戚或是朋友,因而也就没有多问。
朱龙这一次是极其小心的隐身于丰子泽家的厨房烟囱处,一身黑衣的朱龙,与黑乎乎的烟囱几乎融作一体了,就是在近处看,也很难发现。高大尚和狼狗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两个人就在院子里说着话。
高大尚:“他娘的,我这个处长快当到头了,听说顾老头子要来田县了,这块子、珠子的不说,连他娘的一点水货都没有捞到,还掏出这么多本钱,真是量豌豆赚屁吃,亏得流鼻血了。”
“大哥,就这样完了,我他娘的咋恁不服气哩,听兄弟我说,咱再忍忍,说不定那死老头子就不来了呢?再说了,你这处长又不是假处长,你的任命又不是假任命,他管你这么多干嘛?”
高大尚愤怒地说:“干嘛、干嘛?说得轻巧,他顾老头子是知道我高处长,是真处长不是假处长,可他娘的还知道老子这是监守自盗,偷了文物库房里的汉武帝白玉琮,那可是他娘的掉脑袋的事。知道不?”
狼狗笑了,露出两颗大金牙,说道:“大哥,我们干的活,哪一样不是掉脑壳的活计啊,不差这一回,再坚持坚持,他不来,是咱的时运好,他来了,咱提前一天跑路也不耽误,你说是吧?再说了,狐狸不是已经知道日本鬼子那条垌是陷阱吗?他姓玉的不也差一点掉到里边吗?我看我们就跟着他们转,让他们跟鬼子斗,到关键时候咱就来个渔翁得利。”狼狗不服气,胸有成竹地说着他的计划。
“屁话,有那么轻松的事,还会留给你,我们还是躲着点好,也不知道狐狸和那个瞎子谈得如何了,我们已经褪裤子到脚脖了,他还想咋着?”高大尚说道,看来他是下定决心要跑路了。
就在这时,远远的有一丝光亮,真的是丰子泽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个女人,他娘的,这个丰子泽,倒是时时处处拿女人开路的。慢慢地走近了,朱龙也看得更清了,那个高个子女人挎着个大饭盒子,那个低个子女人拎着一坛子酒,丰子泽则极度时髦地推着一辆自行车,车座上,驮着半扇猪肉,这小子,还真能吃。
丰子泽进了自己家,自然没有什么客气的,堂屋里拉起桌子,那个高个子女人打开大饭盒,摆上几大盘子肉食,那个低个子妇人打开了酒,倒满杯子,一屁股坐在高大尚的大腿上,腻歪地劝着酒,还趴在高大尚的耳朵旁亲爹亲爷地叫着,撒着娇,劝着酒,那个高个子女人也不示弱,早已坐到了狼狗腿上,如此美色在前,狼狗也吸了一口气,忍着腿痛,手早就伸到那女人的怀中。
……
他娘的,朱龙暗骂着,听了半夜鬼哭狼嚎,也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倒是惹了许多瞌睡。一大早,丰子泽和那两个女人离开了,朱龙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向城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