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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一阁带着苟正松、皮洞之在李家沟上上下下转了一圈,三个人都出汗了,更何况玉一阁是大病初愈呢。李家沟就在阿镇的南边,背靠背的一个村庄,虽然只有几里距离,但离开了蜜河温泉的滋润,这里明显比不上阿镇的秀美与灵气,就连人脸上,似乎也干燥了些,在村子的祠堂前,村上的老少爷们早已聚拢了过来,村上出现了盗墓的大事,他们要看看县上来的这位白面相公是如何公平判决的,会不会用石头砸死李列江啊,大伙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
“各位父老乡亲,下面开始审案了,今天诸位可要开眼界了,你们知道我们的父母官,县政府的玉秘书长是什么出身吗?名贯四省的大风水师,咱们河南最高学府的大才子,他父亲当年是冯大帅的随军阴阳参谋,玉秘书长本人,更是开封行署蒋主任的座上客,孙军长的高级参谋,今天不要说来给咱断案,就是瞅一眼咱李家沟的风水,那你活这一辈子就不亏了。”皮洞之尽情地吹着,当然这些都是苟正松提前给他说好的。
玉一阁一身白衣,如道如仙,拱手说道:“在下叫玉一阁,是蒋委员长任命田县政府的秘书长,并没有皮镇长说的那么好,只不过是略通风水术罢了。敢问,咱们李家沟村东老槐树下那片老坟是谁家的啊?那地儿好啊,别看靠山不高,迎山不起,可顺风顺水,和善留余,肯定出过进士,还当过县里相公的。还有村北那几个坟,不要嫌我说实话,那地儿看着是块好坟地,有圈有椅的,可靠不住啊,那山上是人家阿寺的寺院啊,跟庙对着脊梁,总是不好的,必定伤年轻人啊,我也不怕得罪这家人,男人不会活过四十五岁的。”
玉一阁话音还没有落地,下边的老老少少可就开始大声地议论进来,有一个老者站到了众人面前,止住了大伙的吵闹,对玉一阁抱拳见礼,说道:“老朽李忠义,乃前朝秀才,略通些风水术,今天玉先生一语中的,让老朽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村东是我们李家的祖坟,前朝曾出过三名进士,两任县长相公,原本看不出什么好来,今日真是得了真谛,怪不得我们祖宗给留下一句和善留余呢?留余好啊,哪有把好事都占全了呢,占全了也就绝了啊,玉先生,高人啊,老朽今生没有白活。”说完,竟然颤抖着要下跪,玉一阁和皮洞之连忙扶住了他。
“玉大师,那俺家咋办啊?”一个年轻人高喊着,原来他就是那个寡妇的儿子,姓赵,叫列河,是李列江的同父异母兄弟,上边那处老坟就是他家的,玉一阁对他家老坟的判断一个字都不差,赵家到他前爹这一辈已经绝户了,那男人死到哪儿都不知道,他和他兄弟赵列海都是李列江他爹拉偏套生的。
玉一阁抱拳说道:“兄弟,玉某有一言,不知你爱听否,我这里先请个罪,如果错了,权当没说。”那年轻人拱手说道:“相公,你是来断案的,说好说歹,我都听得,大人请讲就是了。”
玉一阁笑了笑,再抱拳向周边施了一礼说道:“诸位父老乡亲,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咱这李家沟已经没有赵氏一门了,而这位赵列河兄弟同样是咱李氏的骨血,既然赵家绝了,他们无所继,就应当归本、归根、归宗,归到他们父亲这里来,大家说是不是。”众人议论了一会,李忠义带头说道:“大人说得确实是有道理的,这两孩子本来就是我们李家的骨血吗?我同意。”大伙相互看了一下,既然老太爷同意了,那还能有什么意见。
玉一阁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们李家沟的父老乡亲这么友善和睦,那这个案子就好结了,来人啊,把李列江给我带上来。”说话间,几个巡逻队员把李列江押了上来,李忠义连忙上前说道:“大人,孩子年幼无知,还望轻判,留他一条性命,老朽代表我们李家,感恩涕零矣。”
玉一阁轻轻一笑,说道:“本人玉一阁,田县政府秘书长,对于田县阿镇李家沟村村民李列江所犯盗墓罪,罪行严重,按法当重判,然念其一颗孝心未泯,为的是父母合葬,可从轻发落,故尔,判决如下:一、移其后母李赵氏与其父合葬于李氏祖茔,费用由其一人承担,赵列河兄弟不出分文;二、赵氏兄弟可自由选择其姓氏、归宿,李氏一门不得阻拦,本是同门同脉,不得有任何歧视;三、李列江监牢之处罚虽免,但判罚其到阿镇巡逻队无偿出工三年;四、告诫李家沟父老,持守李氏祖训,和善留余,为国尽忠,为家尽孝。”
“青天啊,玉青天啊。”李忠义带头下跪,呼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