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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一阁和苟正松的大青驴在蜜河峡谷窄窄的石板路上撒开了花,跑得欢呼似的,发出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蜜河水流淌,如同一曲高山流水,玉一阁忍不住唱起歌来。
蜜水如贻鱼吐珠
金泉银浪烟流苏
半盏邀得天上月
半盏留于蟾宫宿
苟正松哈哈大笑,说道:“玉兄,好男儿,那蟾宫主人早晚是你的。”玉一阁亦觉失态,笑道:“苟兄,实在不应贪李家老翁之杯啊,这阿镇米酒,初饮如糖似贻,没想到这后劲还挺大的,倒有几分失态了。”
苟正松笑道:“玉兄年少,心性儿高,自是风流倜傥,无拘无束,如同右军放浪形骸,也是人间风雅啊,更何况玉兄与那如意姑娘实在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不瞒玉兄,苟某是过来人,那如意姑娘心里有你,或许有些暂时的不便罢了,放心,月下老人的红线既然牵得,便断不得的。”
二人说说笑笑,驴子跑跑停停,蜜河水丁咚咚咚,说话间,早到了蜜薛河口,远远地看见一人,端坐在一匹大白马上。玉一阁笑了,说道:“苟兄,占山兄发财了。”苟正松一愣,不知玉一阁在说什么,二人已经到了刁占山马前,三人抱拳见礼,各自下了坐骑。
刁占山又抱拳再谢道:“玉兄赐我巨资,成就我老雕岩的弟兄们有了窝,添了长短家伙,弟兄们承情不过,定要让我前来相谢恩人。”说着,从马背上取出三块砖来,恭恭敬敬地递到玉一阁面前。
玉一阁笑了,推开了刁占山的手,说道:“难道你们弟兄还要上演‘月夜走刘唐’的故事,算了,他日兄弟若有用时,再取不迟。”刁占山还要相让,一头雾水的苟正松说道:“一个自比宋江,一个要做刘唐,想必干的不是什么正经营生,说来让苟某听听,若不然,我自做了那阎婆惜。”
二人哈哈大笑,刁占山也早已收起了砖头,说道:“如若苟兄是外人,我二人岂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说出这强盗做的买卖来,只是你、我没有这番发财的能力罢了。”
苟正松看着玉一阁,眼神里充满着不解,玉一阁笑道:“苟兄,还记得你我当初走到此处时的言语?”苟正松努力地回想着,说道:“只说些我那祖上闲话,并没有什么秘密啊?何况这‘止于血水、只在蜜水’一语在田县可以说是妇孺皆知的,并无什么稀奇,难道你们真的在那片红柳林下挖出宝贝来了。”苟正松说着话,眼睛直勾勾地向那片红柳林看去。
玉一阁笑道:“苟兄,不是那个地方,请看。”说着,用手指向蜜水、薛水交汇之处,两条河流的水齐刷刷地冲向东侧那块比房山还要高出许多的巨石之下,发出阵阵轰鸣、呜咽,转而向正南方向夺路而出,进入峡谷地带。
苟正松摇了摇头,他并没有看出来什么。玉一阁笑问道:“苟兄,岂不闻东坡高士诗‘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苟正松一拍脑壳,说道:“我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呢?原来这下面有个水帘暗洞啊!”
玉一阁笑道:“只可惜,刁兄也只能捡点你那祖先,苟安大夫的碎铜烂铁、破烂零碎了,金银玉器,所有的好东西,他早已取走完了,这就是‘止于血水、只在蜜水’啊,薛水断流处,蜜水断崖内,好,绝!”玉一阁由衷地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