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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的是,位于西关城门外的蔡记酒楼在昨晚的战事竟然没有大碍,除了墙壁上挨了几枪之外,一切完好,虽说没有大张旗鼓的开业,也没有什么客人光顾,可还是开了门,蔡松根里里外外地忙活着打扫路边的卫生,还扫了半锨子弹壳,逗着城门口玩耍的孩子们,似乎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而楼上,两位客人却已经落座了。
虽然有些无奈,苟正松还是按说好的价钱给刁占山出了工钱,刁占山带领弟兄的诗河岸边守了大半夜,那可是苟正松请来的奇兵,要出其不意给张寡妇一打击的,可人家没有打到煤矿,那就不是他刁某人的事了,要知道,他刁占山倾巢出动来帮助苟正松的后果,银元自然得当当响了。
刁占山笑了笑,收起了一袋子银元,这东西,实用得很,苟正松够朋友,那就再免费送给他了一个消息:“苟局长,你可知道你想要的宝贝已经被人家张寡妇给取走了吗?”刁占山似乎无意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苟正松一脸迷茫的问道,这就是苟正松的高明之处,其实他的内心已经如火炭般烧着了一样,汪文英的失利是他们自己的事,要怪,那得怪田千秋和汪文英,而柴德金的出手,他在张寡妇撤兵时就知道了,就连那个盗洞,都是他亲手给处理的。苟正松心想,这,天大的机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吉谷堆还在,就意味着宝贝还在,他在孙老二眼中还有价值,一旦消息败露,说他谋划不周,还主动给萧光旗的人拿锨送酒的,那,孙老二还不活剥了自己,好在陈福顺死球了,他还以为死无对证了呢,没想到刁占山又说出这样的话来。
“你是说张寡妇的人,取走了县衙的货,不可能吧,玉县长,可是个精明人,他比孙振同可精细得多。”苟正松打着哈哈,站了起来,意思是要向外走去,嘴里说着:“这仗打的,嘿,还得回去给玉县长汇报,恐怕又得发放抚恤金哩,这仗,可真是打不起啊。”
刁占山内心冷冷一笑,这只老狐狸,看来是要给他点点题了,随口问道:“你们那位一只耳朵的家伙,听说昨晚又被人给割了另一只耳朵,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啊?”
“一只耳朵,谁是一只耳朵啊,我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啊。”苟正松笑着,保持着极度的冷静,前脚已经跨出了房间,楼门口,蔡香儿若无其事地嗑着瓜子,刁占山并没有站起身,依旧冷冷地说道:“苟局长,那就不远送了,我记得,那个家伙,是不是姓丰,他好像见到什么姓柴的爷俩了,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苟正松终于忍不住了,返回身,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问道:“刁兄,我们是自己人,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
刁占山这才把昨晚朱龙所见所闻告诉了苟正松,当然主角人物换成了他自己和丰潮两人,要知道,秘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值钱,要是大伙都知道了,也就不值钱了,那就没有保守秘密的必要了。
苟正松说道:“刁兄,开个价吧,两件事,封着自己的嘴,扭断那小子的舌头。”
“呵呵呵呵……”刁占山低声冷笑着,向桌子伸出手去,苟正松也伸出手来,摸索了一会,刁占山笑道:“苟局长,你就请好吧,不仅仅是扭断舌头,兄弟会让他连个字都说不出、画不出,让他活在蒋委员长和阎王爷两边都管、两边都进不去的世界,如何?”
苟正松看了看刁占山,苦笑了两声,走了。楼上,传来蔡香儿粗重的呼吸声,笑骂道:“驴货,真是个驴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