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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街上的店面都不敢去看一眼的孙振祥,知道的信息并不多,让孙振泰多少有些失望,但孙振祥还是说出了点他偶尔发现的秘密,郑怀根今晚就住在前面两排的小叫蛐家,就在刚才城外打炮时,他亲眼看见郑怀根提着裤子从小叫蛐家跑出去了,说不定一会还会回来呢。
陈文清看着孙振祥收拾好了暗室,这才小声告诉他,自己要走了,让他照顾好自家人,没事千万别出门。这才又一闪身,早已出了院子,孙振祥惊呆了,想不到平常老气横秋的大哥孙振泰还有如此身手,他甚至一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了,披着衣裳站在里间门后的振祥老婆一把拉过他,说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老东西早跟着姓玉的死了呢?你就没有听有人暗地里说,说他不是你大哥,是不是小五他们早知道了,就瞒住咱两口子啊。”孙振祥回头骂了一句,“都啥时候了,还嚼这舌头!”他老婆便不说话了。
就在孙振祥两口子吵嘴的时候,陈文清早已飞身上了小叫蛐家的后围墙,没想到这不高的后围墙正对着小叫蛐家正房后墙上的小窗户,里面亮着灯,郑怀根喘着气坐在凳子上咕咕咚咚喝着茶水,看样子是刚刚从城墙上下来。
“我的亲亲的郑大县长,这又是打枪的,又是放炮的,可吓死俺了。”小叫蛐一边嗲声嗲气地说着,一边住酒杯里倒着酒,能看出来,郑怀根刚才出门前,二人正在喝花酒,因为桌面上还放有竹筒和几个骰子。
“哈哈,看你胆小那样子,郑某我可是刀口上舔过血、骨头缝里啃过肉的主,有什么好怕的,放心,我的小乖乖,有郑爷在,比跟着那死教书仙儿强得多,等本县长委任状下来了,我就明媒正娶你,如何?”郑怀根看着小蛐蛐,许着愿。对于这种逢场作戏的谎话,小叫蛐不知听了多少,不过是打发女人耳朵受用罢了,她不会当真的。
“那,我岂不成了县长太太了,哎呦,当不起、当不起,就是当个县长大人的姨太太,那也是享了八辈子福啊。”小叫蛐笑得花枝招展,嘴里也顺着郑怀根说着玩笑话:“要真是那样,小叫蛐这一辈子可真不亏了,最初在戏台上演县长的官太太,又是从良了个副县长,还要嫁给个正县长,还要当一回吉县长他后续的姐姐,俺这一辈子,可是给你们这些县长蹭毛了。”说完,嘀嘀嘀地笑了起来,那半截袖旗袍下嫩白的肉皮儿真跳,郑怀根一把把那女人抱在怀中,说道:“我叫你蹭毛,我叫你蹭毛。”郑怀根的手不知道掐着了小叫蛐的什么,小叫蛐连连求饶道:“郑县长,俺不玩了、不玩了,咱还是喝酒吧。”
陈文清觉得很无聊,这对狗男女,这么长时间了,竟然没说出一点有用的信息来,真他娘的倒霉。
而朱龙这边,早已从皮埃尔口中得知,吉文轩和吉祥就被关在法海寺后院的禅房里,日本人并没有太难为他们,只是宫本偶尔去一趟,叙叙旧,让吉文轩父子任职的事,提都没有提过,不过,宫本倒是跟皮埃尔提起过,中国的士大夫们,看得最重的是名节,他希望皮埃尔从中斡旋,奉劝吉氏父子出来稳定田县大局。
郑怀根耍骰子的技术似乎不行,不大一会功夫,就输给了小叫蛐不少,小叫蛐也卖起了疯,说道:“你这个姐夫当了县长,吉二舅那个县长还是县长,这下子厉害了,县长都是咱家的了,你说,他们喊我啥好啊,县长夫人?也不知道是孩他姑还是孩他妗子啊?”说完,装出傻傻的样子,看着郑怀根。
“哼,你个小坏蛋,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是?我,实话告诉你,日本人,并不可靠、不可靠,记住,可靠的,是这玩意。”郑怀根说着,拍了拍腰间的枪,自豪地说道:“他老吉,一辈子都没有读懂,没有枪,能力管个屁用,就是日本人让他干县长,他姐夫我有枪杆子,他能干棱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