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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了半张嘴的身后，紧张地看了起来，第一张牌已经出现了，黑桃七，他从顶部搓，第二张是黑色花色，冒头是三还是八点？
我有一种失落，是黑色的三，看不到点数。
他继续搓，第三张师哥黑色的j，还有希望，只要都冒尖，就是清一色。
他开始搓花色，第二张直接冒尖，第三张他不搓了。
直接展示了出来，说道：“我的花色只剩一张，我可以让你再选一次，你现在拿回去，还可以减少损失。”
一切似乎回到了起点，陈尚煜瞪着眼睛看着半张嘴手里的牌，他的表情是一变再变，半晌儿，说道：“五五选择，我这么大的牌，没理由认输。开！”
半张嘴的手一点点地下挪，一个尖尖就那么低露了出来，金花！吃死了jqk。
半张嘴开始将面前的钱往包里收，他的速度很慢，嘴里还在咀嚼着爆米花。
“等等！”陈尚煜的手按在了半张嘴的手上。
“你要反悔吗？”
“不！我的矿场股份是一千万，这里我用掉了六百万，我还有四百万，我用四百万再搏一次。”
半张嘴收钱的手停了下来，说道：“不够呀，我这里可是有一千多万了。”
“我就和你赌运气。你敢吗？我赌上我的手！这双手我练了二十一年。如果我赢了，我要你的手和这桌子上的一切，我输了，我所有的股份，带我家里的两套房产，还有我的手！都是你的！”
说着，从兜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卡地插在了桌子上。
他的手也拍在了半张嘴的手上。
“你还知道以技换钱，行！我和你赌。”
这两个人玩得超乎了我的认知，按我的想法，到现在为止，半张嘴已经大胜，见好就收，把持着股份，又教训了陈尚煜，帮我们解了围，那完全没必要赌了。
陈尚煜双眼有了一丝疯狂，他将皮带抽了出来，直接将自己的手和半张嘴的手缠在一起。他手里握着匕首，似乎下一秒就要扎下去。
“发牌！”陈尚煜冲汪莹莹说道。
汪莹莹的手有些发抖，半张嘴说道：“你别怕，认真点。”
牌落下，半张嘴说道：“这牌旧了，换一幅。”
汪莹莹又从旁边拿出了一副牌拆开，洗了起来，落针可闻，只听得扑克牌啪啪地洗声。
牌再次发下，三张落下的那一刻，陈尚煜说道：“你先开！”
半张嘴塞了一把爆米花，用指甲一勾，牌开了，我的心再次提了起来，这次的牌非常糟糕，八点大的杂牌。
陈尚煜哈哈大笑，说道：“我出一个九点，就可以吃你。”
他单手握牌，一点点地搓了起来，我本以为他会像狼一样地亮牌，却发现他还在那里搓，额头上的汗如雨点一般地落下来。
几十秒的时间，我感觉对我们周围的人都是顶级折磨。
陈尚煜握着牌瘫坐在那里，我伸手轻轻地将他手里的牌拿了过来，赫然是杂牌，只有七点大。
陈尚煜一把握住了刀，举起，朝着手腕猛地扎了下去。
这一刻太快了，我伸手去拉都没拉到。
砰地一声，那刀没有扎中，半张嘴将自己手里的爆米花桶伸了过去，压在了陈尚煜的手上，刀被爆米花桶阻碍，没有扎中。
半张嘴慢慢地将手解开，说道：“打牌全靠运气是赢不了的。”
“我知道，只是我不知道你的技术是什么？你洗牌没问题，发牌不是你，切牌不是你，甚至扑克牌也不是你的，我不知道输在了哪儿。”
“先签了字吧。”
一旁的汪鼎将早就准备好的煤矿股份转让合同拿了过来，陈尚煜签了字，又盖了手印，汪鼎一瞬间，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半张嘴说道：“你的技术不错的，练赌性没问题，只为赌性而赌，你是赌的奴隶。懂吗？”
这个看上去比我还小的半张嘴，说出这句话，我很好奇他是谁，他的师傅又是谁？
陈尚煜突然抓过了一旁的牌，唰唰地发了起来，问道：“谁赢？”
“你赢。”
果然是陈尚煜赢，他不甘心继续发，“谁赢？”
“我赢。”
汪莹莹捂住了嘴，像看怪物，这连续十把无一不中，一直到陈尚煜手里没牌了。
“为什么？”
我觉得这大概是半张嘴对牌浪十分了解，他应该有自己的算法，只是我并不了解。
“如果你就是这个手段，你一辈子赢不了我。打牌靠这里。”半张嘴指了指脑子。
陈尚煜在发呆，突然，他惊恐地说道：“不可能！不会有这样的可能，你记下了全部的牌。甚至随手切的厚度，你也非常了解。”
陈尚煜又撕开一幅新牌，很快递洗着，胡乱地切着，又开始发牌，“谁赢。”
“我对六带二，你杂k，我赢。”
牌面翻开，赫然是半张嘴赢了。
我们一群人都惊呆了，天下还真有这般神人。这要怎么样的眼睛和记忆力才能做到？！
“刚才你换牌不是因为牌旧了，而是因为汪侄女手抖得太厉害，你记不得牌。对吗？”
“她手不抖，只是手上的肉太厚，挡住了我看牌的视线。”
这话一出口，汪莹莹的小嘴都快撅起来了，没有女孩子喜欢听人家说她胖。
“这一点，我做不到，我愿赌服输，我的这只手属于你！”
半张嘴说道：“我要你的手没用。我要你的人。你赌了这么多年，练了个好手，却不会用。当真可惜呀。”
“啊？我可以跟你学吗？”陈尚煜简直是转悲为喜。
“我是赌义门的人，我的能力还不够收徒，看看我师哥对你有没有兴趣吧。”半张嘴拿着钱，将车钥匙丢给了司机。
陈尚煜站起身，走到一旁，呼地跪了下来，咚咚地磕了几个头，说道：“我愿意学，只要你们不嫌弃我。”
半张嘴并没有回答他，转身冲汪莹莹说道：“姑娘，你家的菜也太不好吃了，下次能不能做淡一点。”
汪莹莹刚想开口，却被汪鼎拉到了身后，他陪着笑，说道：“既然您开口了，我现在就把所有的厨师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