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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坚决摇头:“我不,我要回去投怀不,负荆请罪。”
“嗯哼~投怀送抱……”派蒙点着小脑袋瓜拖着调子揶揄。
荧哎嘿一笑,坦然自若,颇有温迪的捉摸不透感。
“那你等他一起不就好了嘛,玩什么‘她逃他追她插翅难飞’的戏码。”
荧脸黑了:“说什么呢,我才不会插翅。”
派蒙猛翻白眼,她真的受不了荧了,“好了,你出去看航向吧,别理我了。”
荧扼腕可惜,大方地给她留了一堆吃的玩的,在派蒙欢天喜的笑脸中阖门出去了。
荧坐回船头,对照指向针略微调整了船舵,又凝出一道元素续能。
钟离的药真是好用,内视己身,筋脉的修复速度肉眼可见,估计再过小半时辰就好了。
她摸了摸渐渐变红的脸,就是有点热,可能是药物的作用。
荧站的更高了一些,海风吹拂,带走一些热意。
极目眺望,除了墨蓝近黑的海水,就是苍茫天地间的浮游之雾。
两种颜色接壤成极为纯粹凝固的世界。
船在行进,又好像原地踏步,只有风能告知。
如此静默的空间中,荧好像更热了,一股股热意温润疗愈她的筋脉,药力又扩散开,渗入肌理血液。
舒适又燥热。
荧扯松了后颈的飘带,脖颈胸前的衣物皆松了松。
她盘腿坐下,想静静心。
荧在船上反复琢磨钟离的话,总觉得他别有深意,这孤云阁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难缠。
那妖邪除了表现出超强的隐匿之能,就是妖邪本身的能力,几乎没有别的值得注意的地方。
菜鸡战斗力甚至连灵魂体的铜雀都要磨个几天。
荧确信这只妖邪不会这样简单,一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它的最终目的一定是杀了魈,前面的事情,仅能称得上伤害,算不上杀机。
总体来说,仍然是个相对未知的敌人。
钟离说话真是说三分留七分,哎。
不过,只要最终结果是魈能好好活下来,她可以面对一切挑战。
只希望,自己能平安归来。
想到归来,荧又开始担心魈知道她又骗他,会不会特别生气。
他对她生气的时候,每次眼神都特别深不见底,像要把她拉进他的深渊。
荧不由勾起笑,魈大概不知道自己那种与本性全然背离的占有眼神,让她悸动沉迷至极。
要是他生气的话,她就回去负荆请罪啊……他高兴就行。
一通胡乱臆想,热上加热。
心里敲木鱼,读清心咒,大声念静心!静心!
这么冷离的天气,也掐不灭她一腔心火,可恶,都怪那药。
荧想了想,取出古琴,准备弹个清新脱俗的曲子冷静一下。
大海无边际,琴声无人听,派蒙只探头看了一眼就缩了回去。
没人知道船顶桅杆上突然鬼魅地出现了一个人。
荧随手撩拨,弹出的琴声却与她的初衷全然相反。
她心想,全怪这手指太烫,弹不出清心寡欲的调子,那也无法。
她弹出了意趣,执迷不悟。
派蒙在船舱里侧耳聆听了一会,起了身鸡皮疙瘩,干脆捂住了耳朵。懵懂的她听不出这琴声有伤风化,只感觉太过奇异。
魈稳稳地立在高处。
迷雾中沿途找来,耗费了一些时间。
视线中是她拂琴的背影,与心中的人影重叠,她在他心里,此刻也在他眼前。
他想跃下去抱抱她,却愣住了。
这次的琴声不能用好听或者难听来形容。
应该用伤风败俗来描述。
那音符自她指尖溢出,飘呀飘呀飘到他的身上,扯坏他的衣裳,松了他的衣带,贴上他的肌肤,放肆热烈地缠着他交颈。
什么音符,是她的手。
琴声夹杂着热烈奔放的火烧的他头晕脑胀,身体滚热。
她她怎么如此放肆!
这辈子站在高处没有站不稳的时候,现在有了,他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