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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外面的人很少,昨晚对他们的精神损耗起码能让他们精神恍惚颓靡三天。
趴着门窥探的孩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正是饭点,各家大多紧关着门。
荧向自己从梦阙下来的那条路走去,从那里回去,正好是巫祝殿。
她走在栈道上,看见她的人无不恭敬地鞠躬问好。
荧心不在焉地经过一处蓄水池附近时,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老娘帮你补墙,要你点钱怎么了?废话少说,赶紧拿来!”这嚣张又可恨的声音跟昨日斥责水哲的丈夫阿律的声音一模一样。
小习?
荧脚步一顿,继而加速越过了遮挡视线的房屋,看见了小习一伙人。
周边探出头看热闹的也都是昨日和她同行的熟面孔。
不同的是,这次被小习呵斥的不是阿律,是阿律的妻子水哲。
水哲被小习一通不客气的话说的面上无光,又被邻里看个正着,涨红着脸道:“都不要别人的,凭什么要我的?”
周围人也八卦不已,往常小习下雨天给人修补房屋从不主动要什么,今日怎么回事?
边上的阿律缩在门边低着头一言不发。
小习谁也不瞥一眼,只盯着水哲恶狠狠道:“凭什么?你早上大嗓门吵着我睡觉了!不要你的要谁的?”
“还真是,今个早上水哲又骂她丈夫没用,说是连个墙也不会补,骂的可难听嘞,我听着后面噼里啪啦的,差点没动起手。”围观的人小声说道。
水哲被小习无赖的理由气的手抖,指着她目中无人的脸大声道:“我看你就是想随便找个借口讹人!”她看向身旁围观的人,义愤填膺抱怨道:“你们说是不是,不就是补个墙还要东要西的。”
“这要是给他了,以后你们找他帮忙,还指不定要多少呢?”水哲斜瞥小习对身边人抱怨道。
她这么一说,有人立刻上前和事道:“哎呀小习,大家都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帮帮忙不是应该的吗。以后你有什么事,不管是水哲还是我们,不都是能帮就帮吗?”
小习面对别人一叠声的劝解,叉着腰昂着头像一只威风八面的公鸡,她一点儿也不领情,冷哼一声道:“你们若是帮她说话,以后有什么事可别找我。”
见她一脸坚决,其他人顿时偃旗息鼓,谁不知道小习是黎首中最出名最厉害的修筑师,很多坍塌的房屋都是他一手帮忙重建的,不仅如此,经她手的房子反而更结实了。
权衡之下,众人还是打算袖手旁观,为了水哲得罪小习也不值得,再说了,一大早才从天国醒来,本就精神不济,水哲还不停地嚷嚷,他们也挺烦的。
水哲感受到这些人突变的态度,脸色登时更沉了,瞅着小习的目光如同早起吹来的寒风,愤恨中夹带着厌恶。
这个贱人,自小到大都跟她作对。
给钱?不可能,休想!
她向来欺软怕硬,此刻众人都在站在小习那边,她不敢明着撒泼作对,心里却怄的像着了火,猛一转头上前两步掐起旁边阿律的胳膊拖拽着往路中间带,另一手抄起边上烧火棍就往阿律身上抽去。
阿律是男子,力气天生大于女子,此刻却不敢有丝毫反抗,只惊恐地挣扎着躲避。
“你这贱人还敢躲?几天不打上房揭瓦,仗着自己有几分力气真以为多有本事,你有能耐怎地没被选去梦阙,在我跟前能耐,我呸!”
第一棍子被躲了过去,水哲闷在心里好半天的怒气当即全部发泄在阿律身上,她破口大骂,唾沫横飞,谁都听出她是指桑骂槐。
周围有漠不关心在一边观望的,也有好心人连忙上去劝解,想要拦下她。
“我说水哲,有话好好说,动手打阿律做什么,又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是?”
水哲一甩手躲过拉她的人,眼神似有似无地掠过面色极差的小习,眼底划过快意道:“你们别拦我,这贱人就是欠教训,若是纵容这一次,以后不知道得被惯成什么样!”
她用棍指着畏畏缩缩躲闪的阿律得意骂道:“在这个家里,给你口糠吃你就吃,没有就受着,讨价还价?门都没有,我告诉你,死也别想!”
荧听着水哲这话一落,人群中顿时响起另一阵哄闹,“哎哎哎!小习,你也别撸袖子,人水哲管教自己丈夫呢,可没说你什么!”
场面混乱至极,荧目光落在水哲那毫不含糊朝阿律的脊背夯过去的手腕粗烧火棍,这一下阿律怎么也不可能躲闪的及,周围人见她棍子挥的呼啸生风,根本不敢上前拦这一下。
“放开我!水哲你这个孬货,就知道耍些阴私手段,有本事冲我来,跟男人撒疯算什么本事!”小习急的扒着人群想去营救,别人却以为他要上去打人,拉的更紧了。
“小习你可别去呀,你俩打起来,引来护卫军咱们也得受牵连。”
这一下,在这个没有大夫的黎首,好运些只是躺些天,若是再重些,哎……
围观不少感同身受的男人已经叹息着目露不忍地移开了视线。
荧皱了皱眉,在那千钧一发之刻稍稍运转体内的元素力,闪身到水哲身侧,紧紧地捏住她执棍的手。
棍子戛然而止,稳的连一丝晃动也无,也如同突然被按住静止键的人群。
阿律惊惧的眼神转化为侥幸逃生的庆幸,左右脸颊却有两道清晰的红色巴掌印,应当是早上被水哲打的。
荧心中生厌,目光愈冷,捏着水哲手腕的力道蓦然一重,手掌一滑猛地按下她手臂上的筋脉痛穴。
“啊!痛痛痛痛!放开!放开!”水哲只感觉整个右臂一阵剧痛无力,她手一松,烧火棍却没有当空落下,它被荧随意地抓在掌心中转了一圈。
荧抡了一圈棍子,目光冷漠地顿在水哲的身上,她提着焦黑半截的烧火棍熟稔潇洒的跟玩似的,又有几分漂亮的痞气。
水哲对上她似乎在衡量从哪下手的冷冽金眸,心中密密麻麻爬上寒意和畏惧,再不敢嚷半个字。
她脑子还在懵,身体已经熟练地扑通一声跪下,“少巫……少巫大人!您、您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