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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看到那守候的人，来来回回，动个不停。
他也能够看到外面的光线，明了又暗，暗了又明。那意味着一整天已经渡过。
而他则是在非常短的时间内，看过许多一整天的交替。
到了最后，甚至是一秒能够看到十几次日夜交替。
当时间比率如此之大的时候，他的意识再一次上升。
然后，如同突破了网格的针尖。
看到了新的世界。
清晨。
维斯特是被痛醒的。
如同刀割火烧一样的疼痛，自肺部出现。
然后传遍全身。
咳嗽几声。
挣扎着从床上坐起。
哆嗦着拿起床头的药片，然后直接扔进嘴里。
药片刚进嘴，那蔓延而上，已经来到嗓子眼的疼痛，被一股清凉感给压制着。
抖擞着拿起水杯，咕噜咕噜大喝几口，顺利地把药片送进胃里。
短短十几秒的功夫。
清凉感自体内散播。
很快，肺部的痛感消失了。
身体变得异常轻松。
而且精力充沛，似乎可以马上来一次铁人三项。
简直健康得不像样。
若不是头上的薄汗，完全看不出之前到底有多疼。
“呼……又是一天……”
维斯特长舒一口气。
正式起床。
随便用手擦了擦汗。
走出了卧室。
这是老式的三室一厅商品房。
主卧对面是次卧，旁边是儿童房。
看了眼儿童房。
门上挂着一个昏黄的，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岁月的牌子。
牌子一角有个卡通的猫猫头。
很显童心。
牌子上写着‘人不在’。
维斯特看了十几秒，随后收回视线。
径直走向次卧。
伸手轻轻敲了几下门，然后转动门把，推门而进。
次卧里，充盈着一股奇特的味道。
那是名为老人味的气味。
维斯特先去开了窗，让房间变得通风。
然后走到床边。
床上。
躺着一名老人。
老人半眯着眼。
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样。
他自床头柜上取了药，轻轻开口：“爸，时间到了，先吃药吧。”
老人没有回答。
维斯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按照以往一样，给老父亲喂了药。
随后才去厨房热了热昨夜做好的早餐。
在热饭菜的档口，抽空去洗了个战斗澡。
算上洗脸刷牙，整理服饰，大概十分钟后，端着热好的早餐，出现在次卧里。
“爸，吃早餐了。”他说了一声，开始给老人喂早餐。
那是一小碗稀粥。
不是虐待老人。
而是。
多了，老人也吃不了。
老人木然地吃了粥。
正当维斯特按照以往的习惯，收拾餐具，准备上班的时候，突然被拉住手。
维斯特瞪大了眼睛。
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