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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彩凤一听顿时便无言以对,她怀着压抑的心情,告别张大哥迈步离开了茶馆。
方子忠和马小玲同样非常不好受,无论是听到张姓男人描述惨案的详情,还是看到一个八尺男儿落泪,二人跟着张彩凤一同离开。
“我们先找客栈落脚吧。”方子忠离开茶馆提议道,随后三人找到一处客栈,只不过这客栈有些荒废,感觉很久都没开门营业过了。
方子忠走上前去敲了敲房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大门才被一个肥胖男子给打开了。
只不过这男人的表情看起来很慌张,好像也非常意外居然有人敲自家客栈的大门。
胖男子发现张彩凤三人后,顿时间拉下了脸,语气有些不善质问道:“敢问三位,你们是村外来的吧?”
“对,我们是县里来的警探。”方子忠早就料到碑林村内的村民不会给外来者好脸色,索性直接亮出自己的证件,“奉命来调查你们村的黄皮子吸血案,所以要借住一晚!”
原本前半句话还好,可黄皮子吸血等字眼让胖老板面色巨变,抬手捂住方子忠的嘴:“你这个愣头青是想找死吗?”
方子忠被捂住嘴说不出话,将证件给收回怀中,关键时刻还是张彩凤一掌打掉客胖老板的手,冷声开口道:“我们此行只为办案,无意与你发生冲突,安排两间客房即可。”
话落,张彩凤从怀中摸出两枚大洋,随意扔给了胖老板,结果全都掉到了地上。
胖老板弯腰捡起地上的大洋,确定是真玩意之后,瞬间喜笑颜开道:“诸位想必已经清楚,我碑林村内的十大规矩,这十大规矩你们可别当笑话听,不然村长大人和神婆大人那边我可不好交差。”
随后,胖老板领着三人分别来到两间客房前,然后才独自转身离去。
张彩凤没理会方子忠和马小玲,静静转身来到了自己的客房前,推门迈入其中之后,发现房内不算特别干净。尤其是桌子和椅子都有些积灰,整体看来还算比较亮堂,尤其是那一张大木床,上边躺三个人都绰绰有余,除此之外就剩一个木质衣柜和一些无用摆设。
张彩凤没有动手抹去脸上的伪装,而是静静坐到了床铺上,琢磨客栈老板刚才的那番话语。
“神婆大人?”张彩凤眉毛微皱,客栈老板之前提到了神婆和村长,而且还特意加上了大人两字。
这话听起来没太大毛病,可恰恰暴露了客栈胖老板心中,神婆跟村长是同等级别的存在。
可这神婆到底是什么人呢?她才来到村里没多长时间,如何建立起如此大的威信?长天会中又有何人为女性?
这些问题张彩凤想不明白,暂时就不打算考虑太多,等调查到一定程度,自然就会水落石出,更何况她此行只是探路和收集情报,索性躺在床铺上休息。
而另一间客房里,方子忠也正跟马小玲沟通,不过二人的态度截然相反。
“子忠,此地有些太可怕了,我们明日见过村长,若没有新发现便归队吧,让探长多派几名探员调查,这么个大事,咱们俩估计办不下来。”马小玲面带苦涩道,她平日里本就不善言辞,更不懂如何查案,平时只会梳理些资料而已。
“若真就只有咱们俩,我自然会按照你的心思来,但如今不是这样了。”方子忠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道,脑海中自动闪过了张彩凤之前打探案情的场面,还有随机应变的能力,都特别让人高看一等。
“此言何意?”马小玲反问道。
“小玲,你感觉张姓村姑如何?”方子忠却以问代答,提到住在隔壁房的张彩凤。
“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且失去了丈夫的可怜人,你认为她有问题,还是说你看中了她呢?”马小玲内心还有点不是滋味儿,出言质问自己的丈夫道。
“小玲,你这次是真误会我了,我可没有看中她,我只是觉着这人另有隐情。”方子忠见势头不对,赶忙将妻子给揽入怀里,低声耳语道,“此人可没你表面所见那么简单,她之所以长相普通,其实是用了比较低级的易容术,而且她的谈吐处事都不像普通人,而且对民俗传统颇具独到见解,普通村姑可没这种本事呀。”
“子忠,就一个民俗传统而已,这能有什么奇怪之处?”马小玲此刻还是不太明白,为何丈夫会如此高看如此普通的张彩凤。
“普通村姑你之前见过不少,而且都是大字不识几个,如果她真是普通村姑,还能有如此见识谈吐吗?”方子忠直奔了关键之处,成功点醒马小玲。
马小玲恍然大悟点头,随后又高度警惕问道:“子忠,那你怀疑她跟着咱俩,难不成是有什么别的预谋?”
“不会,她只会尽力帮咱们破案,不会有太大阻碍,我猜应该是有着相同目的!”方子忠抬手轻拍马小玲的脑袋,随后展开分析道,“她一开始不愿与咱们同行,是你强拉着她一起,后面她同样不愿与我等一同住,不也是你强拉了吗?由此可见她对咱们没有太大敌意,只要她能出手帮忙破案,那自然就可以合作,若此案能被成功破获,说不定我还有机会重升探长之位!”
方子忠说着有些兴奋握了握拳,明显他对于追逐权利,还是心存无与伦比的热情,一心想着利用张彩凤帮自己破案升官,重新夺回被顶替的探长之位。
马小玲见状反而有些担忧,神情复杂提醒道:“子忠,若事不可为,我们还是尽快离开为好,切不能因此丢了性命。”
“小玲,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肯定是以性命为首要前提,毕竟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方子忠咧嘴笑了笑,又轻抚了几下马小玲的黑色长发,随后抱着她来到床铺上,二人便正式开始休息。
二人还是没打算到碑林村第一天就破坏掉村长和神婆的规矩,所以没选择冒险进行夜里办案,不一会就齐齐进入了梦乡,看架势多半是打算次日清晨时分,才再次去村子里探查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