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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老马?!”
只见老马身穿锦服,正是刚刚踹他的那名守卫。
老马小声说道,“魏老弟,燕老弟,你们可算来了。”他将二人拽到凉棚中,魏安刚想兴奋大喊,老马立刻示意他噤声,“老弟,你这一嗓子下去咱们的计划可就全完了!”
魏安激动的难以自拔,他压低声音问道,“马大哥,你们都没事吧?!”
老马环顾四周,见没人后搓手说道,“他娘的,咱们命大着呢,倒是你俩,怎么这么晚才来?”
魏安挠了挠头,“这……这说来可就话长了,反正,反正我们走反了,饶了一大圈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呢,对了,灵灵呢?”
老马嘿了一声,指了指后厨,“灵灵妹子现在可是大厨,你们刚吃的婚席正是她做的。”
魏安一拍脑门,“怪不得我吃着感觉这么熟悉呢,原来是灵灵做的!”
一个锦服守卫大声从后厨跑出来呼喊,“康巴,康巴!人手不够了,快来端菜!”
老马小声对魏安嘱咐,“老弟,你们先参加婚礼,等结束了我来找你们,咱们今晚有大计划,他奶奶的,你们两个来的可真及时,再迟一晚你们就找不到我们了。”
“康巴!康巴!!”那守卫边喊便往这边走,老马快步从凉棚跑了出去,“你他娘的喊什么喊,老子去放个水而已。”
魏安和燕云重新回到婚席,黄大仙装扮的阿訇正接过小童递上来的水,宾客爆发出欢呼声,原来是新郎要揭开新娘的面纱了,新郎难掩激动,只见新娘头发被梳成数十根细长的发辫,上面带着各式各样的纯金发饰,新郎缓缓揭开面纱,新娘娇羞的低着头,两人四目相对,都红了脸颊,黄大仙咳嗽一声,将手中清澈甘甜的水放在新郎手中,新郎饮下一半,新娘再饮下另一半,黄大仙朗声说道,“祝福新人恩恩爱爱,永不分离。”
宾客顿时传出雷鸣般的掌声,鼓乐声奏起,一对新人在众人祝贺中步入洞房,爱凑热闹的宾客立刻跟着涌了进去。
新人父母对阿訇施礼感谢,将装满埃及镑的红包塞在他手中,阿訇立刻眉开眼笑,花言巧语将二老哄得合不拢嘴。
突然一人冷冷说道,“黄大狗,光天化日之下又来行骗!”说的竟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阿訇浑身一震,红包立刻脱手,只见一个身着埃及服饰的少年笑嘻嘻将红包在空中伸手接过,然后头也不回的跑了,阿訇和二老愣在当场,气氛颇为尴尬。
埃及少年回到婚席夹了块牛肉塞进口中,拍着兜里的红包洋洋自得,突然耳朵吃痛,一个带着小白帽的老者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提了起来,“臭小子,你他娘的还知道回来?!”
宾客全都吃了一惊,平日里和蔼可亲的阿訇竟然出手打人?!
阿訇两眼一瞪怒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爷爷教训孙子?!”
宾客眼看阿訇发怒,连忙低头吃菜。
黄大仙一屁股坐在长椅上,恶狠狠啃了一口烧鸡,瞪着魏安伸手哼道,“拿来!”
魏安连忙捂着口袋,“这是我捡的!”
黄大仙举起手作势要打,魏安小声说道,“你要打我我就喊了,看你们今晚的大计还怎么干?!”
“好你个臭小子!”黄大仙指着魏安又气又怒,“你他娘的到底懂不懂事?今天晚……”他左右看了看,确保没人后才厉声说道,“今天晚上的大计关乎着咱们此趟任务能不能成,也就关乎着灵灵的治病钱到底有没有着落。”黄大仙狠狠踹了魏安一脚,“你他娘的要想喊你就喊!草!”
魏安听师傅这样说,哼哼唧唧极不情愿地把红包拿了出来,他从里面摸出一半递给黄大仙,“给,见面分一半。”
燕云突然说道,“我的呢?”
魏安和黄大仙指着燕云同时怒道,“你!”
两人无语又重新将钱分为三份,众人这才全都满意。
黄大仙咳嗽一声,压低声音问道,“你们两个臭小子死哪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来?!”
黄大仙这一问不打紧,魏安登时委屈的哭了起来,他哇的一声抱住黄大仙,“舅爷,我们,我们差点死在路上。”
其他桌的宾客看到一个少年抱着阿訇不住哀嚎,都交头接耳议论纷纷,黄大仙指着魏安连连赔笑,“这小子失恋了,失恋了。”
“好了臭小子,别哭了!小心坏了今晚的大计!”黄大仙哼道。
魏安止住嚎哭,仍是抽抽搭搭的,黄大仙拍着他后背不住安慰,魏安突然一声惊呼,“完了,我还没和阿尔他们告别呢!”
“谁是阿尔?!”
魏安挠了挠头,正要解释,突然新郎新娘被宾客簇拥着跑了出来,贺喜的人们在笛声和鼓声中载歌载舞,新郎将黄大仙和魏安也拉了起来加入到跳舞的人群中,突然寒光一闪,燕云拔出宝剑,在一众惊呼中舞出一套东方剑法,形态俊逸潇洒,十分好看,四周顿时掌声雷动,宾客人人眉开眼笑,欢呼雀跃,新婚府邸中到处充实着热闹和喜庆。
一轮明月挂在云端,一只头戴红色笼帽的猎鹰从中展翅飞过,拉迪摸着鹰钩鼻听着手下报告,“卡巴已经到了吉萨古城?”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金字塔前乌泱泱的灾民,“呵呵,我倒要看看鳄鱼老头明天究竟要干什么。”
“康巴,喝,再喝!”一名锦服守卫酒杯脱手,一头醉倒在桌子上。
坐在他对面的络腮胡守卫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的守卫低声骂道,“他奶奶的,终于全撂翻了。”
络腮胡守卫快步走进后厨,和一个头戴黑纱的女子来到前院,只见前院草地上也躺了一地醉醺醺的宾客,月光下,一个埃及少年正撅着屁股捡散场时主家又分发的钱财和小礼物,络腮胡守卫咳嗽一声,少年转过身登时大喜。
“老马!灵灵?!”
灵灵啊的一声惊叫,“魏安哥哥,燕云哥哥,你们,你们没事吧?”
魏安将捡的零钱塞进兜里,兴奋地跑过来抓着灵灵的手欢呼雀跃,“太好啦,大家终于又在一起了!”他从兜里摸出一把糖果塞进灵灵手中,两人拆开糖纸喜滋滋吃了起来。
燕云从树后走出,对着灵灵和老马点了点头。
老马嘿的一声,“老弟,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大家跟我来。”
众人跟着老马走进一条柱廊,西首一间布置华贵的房间中传来热闹的声音,时不时有穿着克什米尔毛稠的女方小伙子和女眷拖着方盘进进出出,里面放着精美的袍群,男方大部分锦服守卫和家眷都聚集于此,他们将新鲜的牛奶和玫瑰花送进新房,埃及婚礼最后一道仪式是圆房,新娘需要重新换上婚纱,双方父母隆重地将新房的钥匙和崭新的家具交给新人,阿訇再祝福他们早生贵子,新人在亲朋好友见证下进入洞房。
阿訇双手合十退了出来,黑夜中,只见他顺着阶梯越走越快,突然一头拐进柱廊中。
“舅爷!”魏安指着黄大仙哈哈大笑,“你怎么看着像个羊羔?”
黄大仙狠狠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小子懂个屁!”
老马连忙示意他们噤声。
众人穿过柱廊跳进花丛,悄无声息地从花园来到后院,白色的外墙下,一排排枝繁叶茂的松树郁郁葱葱,中间竟是一座清真寺,丹楹刻桷的尖形宣礼塔高耸入云,门窗天花玉砌雕阑,拱门圆顶的礼拜大殿飞阁流丹,珍楼壮丽,礼拜大殿正前方是由八个立柱组成的巨大圆形亭台楼阁,楼阁中间是一座盖着锦幔的黑石方殿,长约八米,宽六米,锦幔中间有一扇金门,中间为木骨架,两边粘合一层纯纯金板,门帘用镀金银线绣着经文,正是克尔白圣殿。
老马将西墙一扇破旧的木门打开。
“吱……”
一头金发的玛丽推着浑身绷带的教授出现在小巷中,三人对视一眼,老马带着二人与众人汇合,魏安还是第一次见到教授,忍不住向他多看两眼,只见他脸色苍白,浑身缠着绷带,深陷的眼窝双目如电,挺拔的鹰钩鼻下留着一撮黑色的胡须,他对着魏安微微一笑,魏安只觉不寒而栗,赶忙将目光移开,心中砰砰乱跳,他还以为教授是一个穿着白大褂胡子花白的老爷爷呢。
老马掀开圣殿上的锦幔,掏出一枚特制的黑石钥匙插进石门,“咔”的一声,金门应声而开,玛丽推着教授当先走了进去,老马挥手示意众人跟上,魏安“咕咚”咽了口唾沫,回头望向前院喜庆的灯光,也不知道阿尔他们怎么样了,突然耳朵吃痛,黄大仙揪着他的耳朵一把将他拽了进去。
老马关上金门,从玛丽包中取出强光照明灯分发给大家,走到大殿中间的黑色石柜一阵捣腾。
魏安拿着照明灯打量四周,殿内大理石铺地,四周墙角镶嵌着黑色陨石,三根立柱支撑着房顶,柱子与墙之间横着一条铁杆,上面挂着锈迹斑驳的金属瓦罐,墙上装饰着浑厚高古的经文,魏安歪着头看了半天,全是阿拉伯文一句也看不懂。
“吱……”
一个耄耋老人一般沙哑低沉的声音说道,“这是古兰经。”
魏安愕然回头,只见教授抬着缠满绷带的右手指向经文两侧的白圈微微一笑,“右边白圈写的是“安拉”的名字,左边白圈写的是“穆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他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汉语。
安拉和穆罕默德?魏安挠了挠头,他对于这个教派还是比较陌生的。
教授不再说话,魏安心中砰砰乱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觉得教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压迫感。
老马喜道,“格老子的,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