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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不辞很想不管不顾地让阿嬑只考虑他一个人,可当他看到小姑娘含笑的眸子和眼底的碎光时,他又按捺住了。
他知道,这样会绊住秦嬑的脚步,她不喜欢。
他也怕自己但凡一个没忍住,透露出半点让阿嬑不喜欢的情绪来,她会不开心。
不想看到阿嬑蹙眉,不想让自己苦等千年得来的爱意走了弯路,更不想让阿嬑觉得,自己辜负了她的喜欢。
一丝一毫的可能,他都不想去试探。
阿嬑喜欢自由,喜欢有自己的小天地。
哪怕这片小天地在他的笼罩与掌控之下,她也是喜欢的。
就先这样吧,慢慢来……
裴不辞竭力按下自己心头涌动着的,浓烈到快要无法自控的占有欲,嘴角微勾,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
“当然可以,阿嬑先做好自己的事情,我多久都等得的,只是别忘了我就好。”
说完,眸子垂下,正想攥住秦嬑的手指也转而蜷缩起来,明明是很正常的动作语气,却让秦嬑觉出几分不容发现的委屈。
她觉得自己已经无形中被裴不辞吃的死死的了。
早前她还觉得自己太主动大胆了,裴不辞可能不喜欢,但后来越相处越发现,他好像比自己更乐在其中?
嘶,怪开心的哈。
秦嬑反攥住他的手,轻晃了两下,压低声音保证道:
“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的~我保证,我从来不说谎。”
裴不辞几乎在小姑娘攥住他的时候,大掌便立即回握住,不算用力,却也叫人挣脱不开。
正好下课铃响,他也顺势把秦嬑拉了起来,不容拒绝道:“走,送你回宿舍。”
啊……这么快就要回去了吗?
秦嬑有一点点失望,转念一想,他们今天待一起的时间也比之前长很多了,要学会满足!
“嗯,走吧,我们今晚不走小路了,那边树木多肯定很多雨水,走广场这边。”
裴不辞自然不会拒绝——反正现在对他来说,走哪都一样。
他们不知道的是,在常走的那条小道转角处,沈席聿正候在自己被人袭击的地方,面色阴冷。
把偶尔路过的学生都吓了一跳。
沈席聿看着被压趴的草地,眼里翻涌着无人瞧见的怒气。
多久了……自己已经快忘记上次被人这么袭击对待是什么时候了。
关键是那人的动作迅速到让他这个高手都毫无察觉,若是千年前,有人近身二十米外,他都能立马发现,现如今竟然连被人打晕丢在野外都无法反抗!
奇耻大辱!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他总觉得那人的手段和路数有些熟悉,脑子里想到一个名字,心底的恐惧骤然伴随名字出现,让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想法。
可就是这么短短的念头闪过的时间里,他都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千刀万剐的剧痛。
痛到他不敢再回忆。
沈席聿揉了揉抽痛的额角,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脸色难看得不行,语气却依旧温柔:“找到那晚袭击我的人没?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对面的助理有些为难:“抱歉教授,我们检查过很多遍了,什么也没有,您被袭击的地方又是监控死角,所以……”
助理的心脏忐忑得快要掉出来,心里恨死那个胆大包天打晕沈教授的人了!
同时又有点好奇,沈教授那么温柔又擅长为别人考虑的人,怎么一来就挨揍啊?
应该只是认错人了吧?天黑看不清人很正常的。
但这话他不敢跟沈席聿说,有内涵沈席聿是个倒霉蛋的嫌疑。
所以,只能如实相告了。
意料之中的,沈席聿并未计较,还反过来安慰他辛苦。
挂断了电话,沈席聿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宿舍门禁时间到,路上再也没人经过,才有些不甘心地离开。
他今晚还得回实验室,试试新药的效果。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他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亮光,仿佛很是期待,但这疯狂背后,又藏着难以捉摸的恨意。
学校大门外,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无声地停在原地,等沈席聿从停车场开车离开学校,才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车里正是肆零,他将跟踪的距离把控得极好,对b市的路况也很是熟悉。
绕了几次路离开沈席聿的视线,让他打消疑虑后,又绕回来跟上,中途还避着沈席聿换了两辆车。
一边跟着,一边打电话实时给自家二爷汇报进度。
“二爷,这边是一个刚开的农家乐,沈席聿进村里去了。”
另一边的裴不辞语气冷淡:“嗯,先这样,看他在里面待多久,别急。”
裴不辞的声音闷闷的,就像是……脸埋在枕头里后说话的那种闷声。
肆零听着,心里越发疑惑了——二爷送完小姐回宿舍之后,就说要回公司,他还以为二爷是回去办公的,怎么现在看来,是回办公室睡觉去的?
有舒服的大床不睡睡办公室,这种癖好果然是身为打工人的他无法理解的。
他当然无法理解。
裴不辞现在觉得自己被幸福的气息包围着,正满脸迷醉。
他本来送完秦嬑回了宿舍的,可走到自己的床边,怎么看怎么不满意——也不是小,而是什么都没有。
站在床前默然了好一会儿,直到室友都看不下去问他怎么了,他才忽而转身就走,只丢下一句自己晚上不回来了,便自己开车回到了公司,一进来就直奔大床。
秦嬑休息过后残留的气息依旧缠绕在枕上和被子里,他甚至是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地才躺了进去,嗅着那与他截然不同的清香,将脸埋在了枕头里。
阿嬑,他的阿嬑……好香……
裴不辞知道自己的行为很奇怪,但他控制不住。
前世的自己也是一个相当克己守礼的人,百姓都道他摄政王清贵难及,凛然桀骜,是个端方君子,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过是因为没遇到阿嬑罢了。
在遇到之后,他方知自己内心渴望如恶鬼,得不到时,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他的心,恨不能抛开一切,将人困在自己臂弯里,哪里也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