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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阿嬑厌恶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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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他走进来的时候,阶梯教室就已经暗地里开始沸腾了,不少人用手机偷拍,“好帅”“这是真的君子吧”等惊呼赞扬藏在窃窃私语中。

不过也有不少人对此无感,相较于沈席聿的温润君子感,像裴不辞这种张力更明显的禁欲系冷面玉颜,才是最让人一眼难忘的。

尤其是那双凤眸,分明瞧着让人觉得不可靠近,可偏偏面对身边那位狐狸眸姑娘时,只剩下千般柔情,叫人艳羡。

有人曾在网上提出过一个问题:你是喜欢对谁都温柔有礼的,还是喜欢只对你一个人特别的?

而裴不辞,就是那个只对秦嬑特别的人。

如一支含有剧毒不可近观的曼珠沙华,只在她掌心温顺绽放,也只有她,能让裴不辞心甘情愿地收敛所有棱刺。

不少人暗暗比较,只有秦嬑在看清楚沈席聿面容的瞬间,心脏骤然紧缩,疼意丝丝密密地顺着筋脉缠入骨血,让她连呼吸都忘了。

沈席聿……原来给她们上课的沈教授就是沈席聿……

不仅仅是名字,就连那张脸,都和缠了她十几年的噩梦里的男人一模一样!

看着沈席聿嘴角的笑,秦嬑忽而有一种自己要被他带走关起来,永远不见天日的惶恐窒息。

还有他远远地一支狠劲毒箭刺入心脏的剧痛,不同的画面,却是一个比一个更痛苦的感觉交织着将她折磨得脸色煞白,不自觉地拽紧了裴不辞的手,却忽然发现,他的手竟和自己的一样凉。

“阿嬑?”

“裴不辞……”

两人不约而同地开口,秦嬑有气无力的声音和雪白的脸色将裴不辞吓得不轻,方才恶意翻涌的心思都没了,只想赶紧把人带走。

“难受?我带你出去好不好?”

他还是低估了沈席聿这畜生对阿嬑的影响力,如今看来,是半点都不能叫她看见人的。

秦嬑被他回握,忽然觉得身上的疼痛都好了很多,也能顺畅地喘气儿了,不安的心绪也因他的力道和气味得到了抚慰,让她不由自主地贪恋起来。

她扬起小脸,可怜巴巴地低声说道:“你牵紧我的手好不好,你牵紧我就不疼了……”

她没察觉到自己无意识的依赖和撒娇,却被裴不辞尽收眼底,闻言,何止是牵手,直接将秦嬑有些瘦弱的身子揽入怀中,一副全然保护的姿态。

秦嬑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中,轻嗅独属他身上的北国雪松气息,心绪逐渐宁静,也没那么怕了。

她有裴不辞在身边呢,不用怕的,她不会死的,也不会被带走的。

裴不辞本来见她慢慢平静下来,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心底狠狠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不放心:“阿嬑,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跟我说,我带你走。”

秦嬑点点头:“嗯,我现在好多了。”

只是依旧不敢看沈席聿,除了害怕之外,还有一种自己都说不上来的厌恶和恶心,对于沈席聿来说,她可能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学生,可能记她名字都难,但对她来说,沈席聿这个名字和那张脸,简直是仇人般的存在。

不过这种事情太过玄乎,等回头有空了,她再跟裴不辞说。

想着想着,名字已经叫到了她们班。

沈席聿点名的声音都很温柔,被叫到名字的人只觉得自己的名字好像都动听了不少,但穆灵觉得,这个人的声音就像波澜不惊的拟声机器,没有什么能让他改变调子。

可这样的想法,在叫出秦嬑的名字时,被彻底打翻。

沈席聿捏着名单的手指都不自觉地泛白,喉咙滚动,眼睫垂下,掩下眸中痛色,缓了缓,又带着自己都觉得可笑的,没有回应的期待,颤声启唇:

“秦嬑。”

同名同姓的人他不是没见过,可他从未叫到他心心念念了千年的阿嬑。

教室里静默了几息,然后沈席聿听到他梦里萦绕了千年的声音:

“到。”

有些微弱,有些疏离的声音,没有什么特别的,却是让他念了如此之久。

一时间,他浑身忽而失力,膝盖一软险些在百人面前失态跪下,却咬着牙撑住桌子没让自己倒下,像是不敢,却又依旧抬起头,看向刚才应答的方向。

教室里阳光明媚,秦嬑姣好的面容也被衬得愈发明亮,让沈席聿猝不及防地,看了个清楚明白。

“阿嬑……”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久不入梦的面容,不自觉地低喃,向来温润的神情在看清楚秦嬑的那一刻,寸寸崩裂,露出他无措又孤哀的真面目来。

众人看着沈教授突如其来的失态,皆是不明所以,又好奇地看向秦嬑,但秦嬑比他们还不懂,但心里的不喜却是骗不了人,她转开目光,声音有些自己都没察觉的冷颤:

“沈老师,你还没点完名。”

干嘛要用这种眼神看着她,弄得好像她跟他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过往一样。

难不成……他也像自己一般做过梦?但也该是对她恨之入骨或者讨厌至极吧,否则怎么可能下手那么狠?

想着,她恹恹地垂下眸子,捏着裴不辞的手指把玩。

裴不辞眯了眯眸子,满脸享受,又讽刺地看着沈席聿这副假意的深情,只觉作呕。

当初对阿嬑恶事做尽,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穿越女致阿嬑于死地,如今看见阿嬑,又做出这副难忘的模样给谁看?

方才他看见沈席聿背部微佝走上前来时,便想出声嘲人了,没想到阿嬑比他更快开口。

虽然听着只是一句普通的提醒,但熟悉阿嬑的人都知道,她这是生气的前兆,只有厌恶对方,不乐意和对方打交道的时候,才会这副不愿多说的疏离冷淡模样。

沈席聿又怎么会不懂呢,他可是曾与秦嬑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几年,自然知道,她是生气了。

想到她正厌恶着自己,沈席聿心底一阵慌乱苦涩。

应该的,讨厌他是应该的。

阿嬑是记得的吧?不然怎么会露出这种神情来?只是因为他曾经做的混账事儿,她不愿与自己相认罢了。

没关系,都没关系,只要能找到她,厌恶也好恨也罢,他都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