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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胡良屁滚尿流地就跪地招认道:“小人错了、小人知错了,阎王大人开恩啊。
小人没有良知、没有医德,为了挣钱,不惜胡乱开出虎狼之方,致人伤残、甚至夺人性命,小人该死。
十年前,一老妇:患苦压之症,小人、小人就、就开了重药,一时好转,却、却,那老妇却不知,其心、肾已俱毁。月余后毙亡。
九年前,一老汉:苦消渴之症,小人、小人也开出重药,一时缓解。其实、其实那药、那药之后半年内,令其失睡、腹痛、恶心、呕吐。
还是九年前……”
一桩桩、一件件,随着苏良疯狂地往外吐诉,听得在场几人心胆俱寒。
医者杀人不见血、可见一斑也。
而其所述的头两件病症,那都是慢症,需要缓缓舒解、同时辅以抑制不良作用的药物,即:君药、臣药互相搭配着,才能在较长一段时间内、能得到治愈的病症。
而苏良的猛药,当时看似起了作用,实则却会引起心脏迟缓、心率衰竭、肾脏、脑部、肠道等多器官受损。
久之,神仙无救。
画棠气得是浑身打颤。
而楚迎月也气得几乎将手中记录用的笔捏断。
苏良的心神崩了,供认得很快。显然,这么多年来,他对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一清二楚。
却因为无人发现、或无人追究,而使得他的胆子越发包天。
贪婪的欲望、和唾手可得的口碑、银钱,令他在这条深渊之道上、越滑越快、越滑越远。
从十年前的第一桩开始、从一年一桩,到一年两桩、十桩、百桩……
整整讲述了一个时辰,才停了下来。
楚迎月早已来不及记录,季悠也跟着记,布幔外的随从们记得手腕都僵硬、酸痛。
苏良的恶行、真真是罄竹难书!
不过……
没有一桩是持刀杀人案。
待苏良再无供言、伏地叩头之时,画棠拍下惊棠木道:“本官问你,你可已具实交代清楚?”
苏良哆嗦着回答:“已、已全部、全部都、都交代清楚了。”
画棠再拍、喝问:“你宿妓嫖莺,何故不认!”
苏良愕然抬头,满面惊恐地反问:“那、那个也、也算罪吗?”
画棠:“……”
她大怒,用力拍下惊堂木喝道:“你出入流莺巷,宿莺不给银两,谁言不是罪?!
本官问你!你在宿莺过程中,十次有九次过后耍赖、不付银钱,是不是被姑娘纠缠、唾骂,继而生起杀心、持刀行凶?!”
“冤枉啊!”
苏良一听,顿时大声喊冤。
哭嚎道:“大、大人,小人是、是不、不常给钱,但、但要持刀杀人,小的、小的真的没有、没有啊。
小、小人是贪财、是抠叟,也、也瞧不起她们,不愿意付钱。
但不至于杀人啊、真的不至于啊,每次、每次都是跟她们说,给、给她们瞧病时,会不收诊费、只收药钱。就、就过去了啊。
真的不用杀人的啊,大人,您要明查啊。”
画棠一摆手。“带下去!”
季悠上前,趁着苏良还在叩头求饶之际,一掌将其给打晕过去。
几人走出布幔。
有随从拎着水桶进去,将火盆里的火炭给浇灭。
一时之间,布幔里就漆黑一片。还有大量的水汽蒸腾。沾在布幔之上,又凝水成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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