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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不满的中年男子,捂着脸就悄悄退下了。
唐十七的目光在人群中找了起来,最终看到了三个被众人‘抛弃’的人。
众人都随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本来还拦在他们身边的人,也不着痕迹的挪开了去,当年的事他们都是受了这三人的牵连,没把他们丢下不管就不错了。
现在都过去多少年了,衙门查起来,又找到了他们。
这一次,他们不约而同的,放弃了那三人。
唐十七目光微凝,就刚才苏家父子的作为,不用问也知道,他们一定就是当年,把孩子看丢了的三人,苏家父子才看到两小儿的尸骨,马上就看到了他们,愤怒也是在常理之中的事。
她踱步来到那个守门人面前,看着年纪都在六七十左右了,像这般折腾,还能如此高龄,真是祸害遗千年,唐十七心中不期然的出现了这个想法。
随即,唐十七又在心中补充了一句,她便是那个斩杀祸害之人。
三人见唐十七过来,俱是瑟缩了一下。
唐十七的目光在三个身上来回,两个奶娘四十多岁,守门人五十多岁,她的目光最终停留在守门人身上,“马全,你将当年苏菁、苏瑾失踪的情形,再说一遍?”
守门人叫马全,他听到唐十七的话,先是一愣,接着,那双逐渐变得有些浑浊的眼珠子转动着,“当年小的守着清荷院隔壁院子后门,当时小的听到隔壁院里,传来两位小主子的动静,想着大晚上的,也没人会来后门,便靠着门框休息,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然后就是她们跑来,把小的唤醒了”
唐十七回忆起当年卷宗上的记载,守门人说的好似没有什么问题,她又问那两个奶娘,“当年你们是谁先发现,苏菁、苏瑾失踪的?”
稍微丰腴一些,生得好看的那位奶娘,率先说了起来,“当年我与阿禾一块儿在假山边上睡了过去,等我老奴睁开眼,就不见了两位小主子的身影。”
旁边那个瘦弱些的奶娘,“老奴是小娘的奶娘,他与二郎君是龙凤儿,自小关系便好, 两人夜里也会在一起玩耍,当晚便和往常一样。”
她说着面色有些灰败,“老奴与阿妙也同往常一样,坐在清荷院的主屋门前的檐下说说话,那时候的天儿和现在也差不多,夜里有些凉,我们喝了些水,听着两位小主子的欢闹声,时近时远的,但只要我们快走几步,很快就能寻到他们”
“那晚也不知怎的,就那样睡了过去,两位小主子也”
唐十七看着她满眼的懊悔,她神色不明白的问道:“阿禾,事情已过了二十三年,你为何记得如此的清楚,连喝过水都还记得。”
阿禾闻言又是一阵苦笑,她看了一眼,听到她们开口,随时都要暴起的苏家父子,直言道:“倘若,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小娘便是老奴奶大的,老奴早把她当成自家闺女一样疼了。”
“她失踪之后,老奴几乎每晚都在想这些事,这些年没一个晚上睡得好的,事后,老奴一直都在问自己,要是没有坐在那里,同阿妙说话、喝水,而是一直跟着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出事了?”
“这件事就像是压在心口上的巨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只要脑子一停下来,就会不断的想起当年的事。”阿禾的两鬓斑白,眼窝深陷,她这些年没过好, 倒是真的,但其他的事,就不一定了。
唐十七眸光一转,又对准了守门人老全,“大胆马全,公堂之上,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
马全被她雷霆震怒的一呵,吓得双腿一软,登时跪在了地上,甚至叩起了头来,“小的句句属实,还请唐县令明察。”
唐十七不理会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马全,转而问道:“苏家主、苏郎君,敢问苏家夜里,可有开着后门的习惯?”
“并无!”父子二人齐声作答,接着便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了什么,苏家主突然震怒,“老货,今日我要杀了你!”
苏瑜忙上前拦住了,“阿耶,先听唐县令把案子审清楚。”
他虽是在劝人,可那目光中的森寒,教马全像是掉进了冬日里结了一层薄冰的湖中,刚爬上来之后,又被一阵钻进骨头的冷风吹个正着。
马全求饶声一顿,又传来了更恳切的求饶声。
唐十七见多了这种作恶之后,临到被抓了,拆穿了,才来惺惺作态的人,真要求饶,这么多年,做什么去了?
“马全,既然苏家并无夜里,打开后门的习惯,那么,你告诉本县,苏家两个小儿,是如何不惊动倚在门框上的你,悄悄溜出去的?”唐十七不想再听他狡辩,又道:“方才是你自己说的,你倚在门框上休息,在场的人都听见了的。”
全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许是小的年纪大了,记错了,而且事情过了那么多年,哪里能记得那么清楚?”
唐十七面无表情的拆穿了他,“可是本县记得清楚,你的供词,与二十三年前,可是相差无几的,而且你如今还说漏了一件事。”
马全面色鲜见的茫然,旁边的人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当年蒲县令查出来,你三人为了不担这份责任,你提出,只是小娘子和小郎君贪玩儿,先找找看再上报。”
“正是因为你的提议,寻人的最佳时机,才会被耽搁,连拐人的是在城内还是城外,都失去了线索。”唐十七见他变了脸色,接着说道:“你还敢否认,当年若非是你,岂能教人牙子那般容易,带走苏瑾和苏菁,你说”
唐十七说着,忽然提高了声音,极具威严道:“马全,你还敢说,你与人牙子不是一伙的吗?”
“来人,把他押下去,大刑伺候,本县就不信,他还能和二十三年前一样嘴硬!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唐十七不容分说的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