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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没多想,想是觉得此题并不难解。”杜言秋认为,“他们不可能留下一个百年难解之谜。姜大娘子与冯青尧想不到,应该还是没有足够了解姜子卿。”
“那就是还得去找与姜子卿熟识的人?也就是非姜家人莫属了吧?姜二姑娘怕是不行,她堂兄出事时她还年幼,难道要去他们的长辈?”
“姜家长辈也未必了解他们的儿子。了解他们的人不一定是亲人。”
杜言秋也不敢说他的家人了解兄长。
除了坚信兄长并非恶人,他们对兄长在外做的事知道得太少了!
杜言秋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沉思起来。
“世上多以山峰为高……”
“我们也这么想,把上杭周围的各个大山都寻了个遍。”
闫虎也从旁坐下,“姜大姑娘说,姜子卿到底也只是个小书生,不会把东西藏在恶劣的地方。以她弟弟的聪明,那东西应该是藏在一个巧处。可在寻了几个以为的高处全无结果后,这些年,我还是抽时机扮作樵夫等去其他的山头也都转了转。”
杜言秋为闫虎的憨实皱眉,“山峰为高,可以是事实上的山峰,也可以是想象中的山峰。”
“这个我也懂。”闫虎道,”书山有路勤为径,先人有把读书比作登山。青尧与姜大姑娘都说,以姜子卿的想法,最高处多是指书山。所以,我们最仔细查看的便是寺塔中的藏经阁,还有大小书铺。这福文阁一开始也是查看的地方。”
“书山的想法大致没错。”
杜言秋认为,各个山峰,以及那些高塔等都能看到顶,再高也比不过“书山”,书山是无穷尽的,乃当之无愧的最高处。
“还有魁星堂,也查过!”闫虎补充。
他也没忘记还有魁星楼登高祈愿一说。
杜言秋心下琢磨,他兄长也是聪慧之人,姜子卿给他留下的话,也是知道他能够明白。
而明白的前提是对姜子卿的了解,所以这个“高处”应该是姜子卿常去,却又容易被人疏忽的地方。
“书山”是书籍汇聚之处,也可是教授读书之处。而一鸣书院又是上杭最强的书院,可谓高中之高。
想到此,杜言秋便问,“可在一鸣书院找过?”
闫虎道,“青尧后来借身份之便去书院留意过。还恳请楚凌安允许在藏书阁里看过几日书。青尧说,姜子卿曾被特许在藏书阁读书,他便也想到此处。不过什么都没找到。青尧临死前还说想再去看看,或许是翻查不够仔细,落下什么隐秘的地方?杜大人想来能寻到机会,不妨去瞧瞧。”
杜言秋摇摇头,“不是书院的藏书阁。可能是在……那位天山居士手中。”
“天山居士?一鸣书院养的那个瞎子?”
不是闫虎出言无状,实在是杜言秋的话匪夷所思。
他们千方百计寻找的东西,在一个瞎子手中?
天山居士本名袁钊,当年曾是响彻汀州的大儒,可惜中年得了眼疾,心情不好,闭门在家。楚南山三顾茅庐才求得袁钊入一鸣书院。
众人皆知,一鸣书院建立初期,是借袁钊的名声起势的。再后来才是姜子卿将书院名气又拔高一截,再加上科考成绩飙升,终于坐上汀州第一书院的位置。
“就因为叫天山居士,你就觉得是他替姜子卿保管东西?”
闫虎想不到,姜子卿会把那么重要的东西存于他人之手?
“我只是猜测。”杜言秋也不完全确定,“我曾听大哥说,天山居士并不亲自任教,只在书院休养。只有每次考核时,由天山居士命题。天山居士双目全盲,无法读书,若哪个学子犯错,会被罚到他跟前,为他念那些新到的书,或者天下新出的好文。学子们私底下称这种责罚为‘上天山’。”
“上天山?书院这座山确实高,若书院里又有个‘天山’……似乎是挺高的。”闫虎不解,“若有这说法,怎没听青尧提过?”
“可能与他当初的性情有关,对有些私底下的事不清楚吧。”杜言秋道,“也就只有像我大哥那般,三天两头挨罚的,才会对那些杂事上心。我大哥就曾有几次被罚念书,不过每次受罚后都心情大好,似乎与天山居士畅谈很是愉快。”
“可能与他当初的性情有关,对有些私底下的事不清楚吧。”杜言秋道,“也就只有像我大哥那般,三天两头挨罚的,才会对那些杂事上心。我大哥就曾有几次被罚念书,不过每次受罚后都心情大好,说似乎与天山居士畅谈很是愉快。后来夫子们得知,便不再罚他为天山居士念书。”
“我似乎记得杨鸿讲过此事。”闫虎又转念一想,“可姜子卿总不会挨罚吧?”
“大哥也没当为天山居士念书是惩罚。”
“对对对,”闫虎敲敲脑袋,“我就是笨。那人是楚南山好不容易请到的大儒,满肚子学问,姜子卿肯定——”
砰!
闫虎的话被楼下的一声剧震惊断。
“来了。”
杜言秋缓缓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