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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白虎静静的站在门口看着两人给唐君瑶检查,医生先给她检查了温度,“39点5度”
温度很高,唐君瑶有点梦呓,嘴里嘟囔着什么听不清,白虎站在门口有点焦急,出声问:“怎么样?”
医生如实回答,还给了建议,“这位小姐的温度太高了,需要挂盐水,我给她扎上针以后让护士看着,我们都是男的不方便在房间里,而且她不会说话吵不到这位小姐。”
白虎一想也是,从门口就能看见小姐很不舒服,眉头一直皱着,如果期间需要擦拭身体什么的,他一个男的还真的干不了,要是这么干了,明天的手估计就不保了,“那辛苦两位在客厅沙发坐一下,等我们小姐温度退下来再离开。”
医生没有意见,点头同意,“可以的,那我这边给她挂上盐水。”然后一边挂一边吩咐哑巴护士,“你等会就待在房间不用出来了,给她擦擦手臂还有额头,物流降温让她舒服一点,温度太高了。”
高大的护士认真的听着,然后点头,白虎一看没什么毛病就跟着打好针的医生退出了房间,还把房间的门关上了,寂静的房间只剩下唐君瑶跟护士。
白虎关上门的意思其实是想着万一要擦拭身体,还是关门比较好。
床上的女人时而蹙眉,时而转头,嘴里听不清在说什么,脸颊两边因为发热绯红,如同上了腮红,看起来并不舒服,护士走进浴室打了一盆热水,浸湿毛巾,轻轻的帮她擦拭额头,动作轻柔,眼底满是小心翼翼仿佛怕弄碎什么珍贵的瓷碗。
唐君瑶的身子很烫,她伸出洁白的手臂试图寻求凉意,护士轻轻的抓起她的小手,盈盈一握,从手臂一点点擦拭到掌心,视线一瞬不瞬的盯着床上的女人,等擦拭完又把她的手臂放进被子里,替她掖好被子。
过了半小时大概是盐水起作用了,脸颊的绯红褪去了一点点,眉头也舒展了些许,闭着眼睛,嘴里轻声嘟囔着,听不清说的什么。
护士凑近,伸出手帮她整理了一下脸上的碎发,又揉了揉紧皱的眉毛,轻声细语的问:“要什么?”
发热中的唐君瑶觉得这个声音很奇怪,很熟悉,但是脑子不清醒看不清眼前的人,费力的半眯着眼睛再说了一遍,“水。”
护士打算去厨房倒水,结果刚起身就看见床头柜上有一个热水瓶。
赶忙拿过杯子倒了一杯放在床头柜,然后坐在床边,慢慢的把唐君瑶的上半身抱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再一次细心的整理了一下她额头前面的碎发,然后腾出另一只手给她喂水,动作轻柔的不能再轻柔,只是意识不清的唐君瑶喝了一半流了一半,水没喝进去多少,还把被子弄湿了一点。
护士有点着急,缓缓把她放下,抽出边上的纸巾帮她把唇角擦拭干净,又把被子上的水渍擦了,把事情都弄完以后视线重新转到她的脸上发现她的嘴唇还有点干,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寻找吸管,结果发现没有,盯着她的唇瓣愣神了一会,下了一个决定。
起身去把房间的门锁了,客厅里的白虎听见了锁门声,条件反射唰的一下站起来准备去主卧看看,中年医生坐在沙发上淡定的说:“别紧张,我们要是想做什么,也出不去这个门,肯定是我徒弟在帮你们家小姐物理降温,要是不锁门你我突然进去是你尴尬还是我尴尬,好歹她是女人。”
这么一说白虎犹豫了一下又坐下来了,但是眼睛还是一直盯着主卧的房间。
房间里面,护士拿起水杯浅浅的喝了一口,然后坐在床上,低身凑近唐君瑶,瞬间冰凉的唇瓣贴上了滚烫的唇瓣,她撬开了她的贝齿,意识到水源,唐君瑶主动张开了嘴,一点点的水往她嘴里溜进去,见她喝完了,护士又喝了一口,再次倾身低头堵住了她的唇,水再一次进入了唐君瑶的嘴里,来来回回的5,6次,直到喝水的速度变得缓慢才停止了继续喂水。
护士再次抽出纸巾帮她把唇角边上的水渍擦拭干净,宽大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眼底带着恋恋不舍,还有抱歉,懊悔。
最终缓缓吐出了几个字,“对不起。”
第二天清晨,唐君瑶悠悠转醒,窗帘没有拉实,光线透过缝隙钻了进来,爬上了床,睡了一晚上她满血复活的抬起手臂伸了一个懒腰,“嗯………”
她的体质一直很好,恢复力也不错,刚抬起手,发现右手背有针扎的痕迹,打针了?
坐起身,拢了拢被子,印象中好像昨晚发烧了给白虎打了一个电话,可能是迷糊期间医生给她打针了,正想着脑海中出现了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昨晚好像还有一个女的,在给她喂水,还有断断续续在她耳边说什么对不起,不会是幻觉吧?
只是这女医生的声音
一个奇葩的想法刚出来就被自己否决了。
她觉得自己最近有点病?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再次伸了一下懒腰,然后起身去衣柜拿衣服,穿了一件舒适的连衣裙就出房间了,“阿姨,乐乐还在睡吗?”
章嫂仔细的看了一眼唐君瑶的面色,嗯好多了,“怕吵醒你,吴嫂带着去楼下转悠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啊。”
“我已经好了,躺着也睡不着。”再说她没有睡懒觉的习惯。
章嫂开始碎碎念,“昨晚多亏白先生及时给你叫了医生,你都烧到了快40度了,我早上一听都快被你吓死,以后可不能这么大意了,白先生是真的很尽责凌晨5点半才走的,见你不烧了才让医生回去,那俩医生硬生生被白先生拉着熬了一夜,我看那个年长一点的医生,走的时候还踉跄了几下。”
唐君瑶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女医生的模糊影子,心里有些许疑惑,“阿姨,昨晚来了两个医生,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的?”
章嫂早上起的很早,年纪大了睡眠少,早早起来煮粥了,“是啊,还有一个特别高的女医生,我估摸着身高有………180,比白先生高很多,身材也挺魁梧的,也是白先生细心找来一个女医生照顾你,都没叫醒我们这两个老骨头,不过白先生说这个女医生是个哑巴,挺可惜的。”
章嫂一直在同情哑巴护士,后面的话唐君瑶没有听进去,她在考虑问题。
那个女医生是哑巴吗?可是昨晚好像听见了道歉,难不成真是温度太高烧糊涂了?
转念一下唐君瑶觉得章嫂应该不至于男女不分,她说女的应该就是女的,白虎也不是撒谎的人,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在他身上,疯了才会那么做,真是烧糊涂了。
这边的苏雪昨晚想了一晚上今天早上坦白的话,坐在餐桌上魂不守舍的给小草莓喂饭,时不时的查看母亲的脸色。
原本她是打算昨晚坦白的,结果勇气充电不足,放弃了。
苏母注意到炙热的视线,盯着苏雪问:“你干嘛,刚你爸在的时候你就看你爸,现在你爸去公司了你又看我,你有什么事情就说,别整的便秘似的。”
苏雪提起肩膀,挺了挺腰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死就死吧,“妈我跟你说个事情啊,你你不能打我啊。”
苏母白了她一眼,给小草莓剥了一个鹌鹑蛋,“你杀人放火我也不打你啊,看事情的严重性。”
一句话把刚提起的勇气直接按了下来。
苏母看了一眼明显泄气的女儿,语气好了一点点,想知道她一大早的到底想说什么,“说吧,我保证不打你。”
得到免死金牌苏雪闭了闭眼睛说:“悦悦是我的女儿。”说完半睁着眼睛看母亲的反应。
结果半晌没等来苏母的反应,苏雪再次说了,“我说悦悦是我的女儿。”
苏母不耐烦的说:“我知道了,不是一直叫你妈妈吗,你还有事没事,今天瑶瑶怎么没来带悦悦。”
按之前都是会来带悦悦回家的,今天苏母也有点奇怪为什么这个点还没来。
苏雪内心很无语,敢情母亲没听懂她的话,“我说悦悦是我的亲生女儿,你的亲外孙女,我生的。”鼓足勇气,一鼓作气吼了出来。
这下说完,苏母的头顶无数乌鸦飞过愣住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小草莓自顾自的在吃蛋,苏雪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母女俩四目相对,苏母回神,“你再说一遍。”
苏雪低着头,垂下视线底气欠费,声音有点轻,“悦悦是我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