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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苗铃乾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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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低头,便被手腕上的银色细雕花纹镯吸引了目光,不到半指宽,中间截断处有银链相连,而银链上是串着之前的苗铃。

我惊奇地晃了晃:“欸?你给我换了个镯子?”

不对,我昨晚似乎看见苗铃在变样来着,现在这样难不成是升级变形了?

“不是我换的,是你的功德灵气所养,功德越高,它越厉害,要怎么厉害法,要看你自身怎么用了。”鸦朝解释道。

听完,我又好奇地拨了拨苗铃,清脆的铃响,我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不少,更让我惊讶的是,小小的铃铛里银光闪过。

不是苗铃的颜色,比这更亮却又带着些半透明,这一亮,我借着这微弱的光看到了苗铃里面的一些雕刻花纹。

有个身着道袍的男人,还有一个母亲,手臂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孩子。

这不就是道士大叔和尔尔母子么?

然后在三人的身边,是缠绕回旋的水纹,细致到连溅起的水花都有。

这难不成是因为我保了他们的命,获得了功德,所以这里头给我记下来了不成?

就像古代那些壁画,都会记录有功之人的生平。

小小苗铃,却大有乾坤!还能成为我的“功德录”呢!不一样的是这是发生过后才会记,但地府那本却不一样,那是一开始就定好了的。

不过……哪有固定的功德呢?人万一想岔了做了恶怎么办?

想到这儿,我又看向手里的苗铃,奇怪的是在看完这三个人之后,亮光便消失了,不管我再怎么晃,都只有清脆的响声, 没有什么画。

“你再晃,那小玩意儿就要被你晃晕死了。”鸦朝忽然指着挂在我袖口的小蜈蚣。

小东西摇头晃脑的,嘴巴都吐白沫沫了,我唬了一跳,连忙用两根手指把它夹起来放在手掌心。

“它跟这苗铃有什么干系吗?我晃铃铛怎么给它晃成这德行了?”

我疑惑地点了点它的小脑袋,它还动了两下触须回应我。

耶,还活着。

鸦朝瞥了它一眼,解释道:“梦蛊一旦用上,要么护主战死,要么功成身死,总归逃不过一个死字。

但这次你主动引它出来吃掉你体内的黑线虫,反而给了它一线生机。

后来你恶念滋生,它也没顾自己逃命,且保护尔尔的儿子有功,所以功德也分了它一缕,现在跟你的苗铃也算是一体了。”

我眼睛一亮,看着这小东西,满心惊喜:“你这么出息呢!”

想到它不顾害怕警告我体内的铜鸱蛊的模样,心里一暖,忽然想到我之前一直没在意的问题:“那它叫梦蛊,难不成会让人做梦?”

之前只知道是别人下了来保护孩子的,只是没曾想不管最后结果如何它都会死,我不由得心疼。

鸦朝:“保护孩子的时候,会让孩子一直陷入梦境,就算外界翻天地覆,也会让孩子以为安全得很。如果梦蛊战死,会在死前拼尽最后一口气,让孩子依旧在做梦中,察觉不到痛苦。

央央,它既认了你作主,你便给它赐名吧。”

我看了眼恢复了神气的小蜈蚣,思考了一番,然后心念一动,看着它说道:“一梦若死,一梦逢生。就叫若生吧。”

有了名字,若生高兴得身体扭了扭,身上的蓝色一闪一闪的,很是好看。

原来我之前不是害怕蜈蚣,是怕丑的。

“我们去看看尔尔她们吧,你刚才说是儿子?”

“嗯。”

我走到楼梯间的时候,看到付南开挂在墙上的日历已经被撕了好几张,看着日历,我难以置信:

“卧槽,怎么就二十号了!”

我记得我被叫去尔尔家的时候才十五号,就算后来赶去医院,那满打满算也就才两天不到!

我以为只是睡了一觉,没想到我竟然一睡就是三天!

想到这儿我连忙拿出包里好几天没用的手机,看到满屏的消息红点,一阵手痒。

里面有尔尔发来的消息,还有狗血奶奶的大嗓门语音。

还能发消息,看来是没啥大事儿。

也不知道道士大叔怎么样了。

还有付南开的消息,她说自己最近被老妈逮回乡下喂鸡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消息是十五号晚上发的,看来是我去尔尔家的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只是当时我忙着对付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根本顾不上看手机。

啊!还有表姐她们不知道咋样了!

我说呢好像是忘了点什么,懊恼地拍了拍脑门,然后加快脚步往外走。

店里没人,所以大门是关着的,一楼也黑麻麻的,我跑得快还差点被凳子绊倒。

鸦朝无奈地扶着我:“小心点,你去的快去的慢都影响不了什么。”

“哎我知道,但总归是赶紧去看看才放心!”

门外有些冷,这边街道已经有人开始卖春联了,连路边的树上都挂上了红灯笼。

我打了车往医院赶去,一路上还没忘了给表姐和尔尔发消息,但只有尔尔回复了我,表姐那边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又给姨妈打了个电话,是关机的。

姨父撞到人不是小事儿,更何况那老太太最后还死了——虽然不知道为啥老太太的怨气对着自家人,但表面上看跟姨父也脱不开关系。

当时他要不是去捡那钱,也不至于沾上这事儿。

焦虑中我终于赶到了医院,顺便还在门口挑了点水果上去。

“哎,赵楠倩医生在吗?”

赵楠倩就是表姐的名字,因为人长得美不说能力也不错,平时跟人相处也没什么架子,跟同事们关系也很好。

我去表姐的办公室,却只有另外一位医生,正是那天我骂姨父时在旁边狠狠点头的那位。

看见我,她还思考了两秒,反应过来我是谁后,皱眉摇摇头:“她爸好像出事儿了,她这几天请了假,也没回我消息,你是她表妹吧?你没去看她吗?”

我昏睡了三天,这调查竟还没有结束?

我心里暗暗担心,对于医生的话只含糊了过去,然后拿了几个果子塞给她,又坐电梯去尔尔的病房。

进门的时候,狗血奶奶正皱着眉打电话,还是十分熟悉的暴躁:

“你他娘的说什么猪话呢?!我孙女儿不可能嫁给你!看你那没出息的赖包样!之前你死了现在孩子生了你就复活了是吧?!呸,死不要脸!遭瘟的贼猫子!”